台上奏起歌樂來,素惜才看清台上已經搭好了布景,有假的彩鳳舞朱門,幾段複道回廊,像是要演戲曲。【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www.wuruo.com】
在畫舫這種聲/色場所中演戲曲,光憑這個可以吸引人嗎?
很快當一個個戲子紛紛登台時,素惜才明白過來,這裏與外麵大眾戲劇的“不同之處”。
台上全無男丁皆是女子不說,她們的穿著也是暴露非常,輕紗裹身衣襟很低,動作幅度也是很大,隨便一下都能引起一陣乳搖。
素惜定睛看了會,台上演的似乎是天庭之事,一仙女下凡動了凡心翻了天規,要被王母懲罰的戲碼。
這出劇並非素惜所熟知的那些,可能是唐時並未流傳至今的戲碼,又可能是這畫舫中自編的劇情。
王母頭戴芙蓉冠,妝容和簪發都是一絲不苟的華美,但身上卻沒有幾塊布料。
燦黃的戲服短的可憐,纖細的白腿盡數裸露在外,引得無數賓客矚目在上,眼也移不開。
她手中持鞭,對著跪倒在她麵前的女子厲聲咿呀的唱著。
唱的音曲太蜿繞,素惜他們坐的位置離得也遠,不能盡數聽清。
大意是說她麵前的女人下凡動了凡心該當受罰。
扮演仙女的女子哭的抽抽噎噎,羅紗半掛在身上,現出大片的細肩和嫩背。
王母說著柳眉倒立,揮鞭狠狠抽下,一陣破空音傳來,結結實實打在了那女子的背上。
她驚叫著,淚水流的更加洶湧,整個人也沒了力氣倒在地上。
“真……打?”素惜倒吸一口涼氣,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演戲。
李源想回答她,結果發現周圍賓客因這一鞭呼聲更加興奮了,叫好聲不斷,想隔桌喊話根本不可能。
他幹脆搬著自己的板凳坐到了素惜身邊,欺身到耳邊說:“你是第一次來吧?這裏啊,都是真來的,不過打的都是些不聽話的婢女或者娼姬。”
“這樣啊……”素惜對他有抵觸,不想挨得太近,不著痕跡的朝齊躍那邊挪了一點。
不怪乎那飾演仙女的女子姿色遠遠不如王母,雖有不忍也無可奈何。
縱然她是女皇,但是這樣受苦的人太多了,就算她見一個救一個,也挽救不了這個社會現象。
後麵的演出更為驚人,素惜不知道古人畫舫文化居然可以奔放到這個地步,而且是在這個規模最大的畫舫中出現。
長鞭一下下的抽在女子身上,帶落她的紗衣,讓她全然光裸的躺在地上,紅痕密布,抽抽噎噎。
賓客們興奮的坐都坐不住了,站起身歡呼。
素惜垂下眼不忍再看,側臉才發現齊躍早早就轉過了身,寧願看著背後空檔的牆柱,也不想再看台上的“戲劇”。
李源見他兩這樣,不由得一笑,“你以為這就完了嗎?後麵更精彩哦。”
他尾音上揚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沒等素惜細想,很快她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台上更加淫/亂的一幕來了,有兩名大漢上來拖起那被打的渾身是傷的女子,將她光/裸的身子一點點展示給台下的賓客看。
並介紹著:“二十有三,雖被破了身,但未接過客,腰細膚白……那處也粉嫩的很,起價十五兩。”
說著兩人抬起女子,一點點展示著,從臉蛋到胸脯,甚至兩腿之間……
她就像一個任人宰割的貨物一樣,任由大漢撥弄著自己,臉無力垂在一旁,也不知是清醒還是昏迷。
台下的男人們興奮非常,低吼著呼喊著。
扮演王母的女人這時候更是狠狠一抽鞭,清脆的打在地上,朗聲道:“此****/穢無比,實有辱天庭之風,現貶下凡間任你們這些賤民享用。”
她揚起下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扭著腰轉身進了後台。
下麵的男人們更是一下沸騰到極致,此起彼伏的競價聲不絕於耳。
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已經從十五兩的價格飆升到了一百兩,可見其瘋狂。
一個女人的生死命運還不到素惜在神都悅來客棧住一晚的價格,心裏不禁有些悵然。
不過這汀蔚樓名字叫的好聽文雅,其中勾當卻是駭然,而且全然沒有對賓客有所顧忌的樣子,看來這種風格也是得到了政府的默許。
不得不說他們的運作手段非常巧妙,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容貌連漂亮都算不上,一般都還是犯了錯或者做事不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