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集市遇妖(2 / 2)

娘聞言一震,仔細來看,眉目依稀仿佛,果然是衛羽回來了。這一下自是喜極而泣,又是抓著衛羽的手一邊誇長大了,又連聲呼喚爹爹出來。爹爹出門一看衛羽,自然也是喜不自勝,哈哈大笑。連著小衛斯也喜歡得很,又蹦又跳。一家人簇擁著衛羽進屋去了。一家人坐在房中,圍坐在火盆周圍,談起這幾年狀況,談天說地,其樂融融,自不必說。

待得說了一會話,衛羽連忙拿出所攜包裹,交與爹娘。笑著說道:“這裏麵有洞府中結的仙果,還有祖師煉就的仙丹,爹娘都可以服用,延年益壽,做老神仙。”小衛斯連忙要了個朱果啃著,喜喜歡歡,憨態可掬,大家一時都笑。

在家中待了幾日,這天衛羽告訴爹娘說:“馬上就是新年,我帶小斯到山下集市去逛一逛,順便采購一點年貨可好?”爹娘都笑,說:“斯兒便像你小時候,喜愛熱鬧,你便帶他去集市逛逛也好。”衛羽便換了便裝,抱著弟弟,下山奔集市而去。

時近年關,山下集市自是熱鬧無比。各種雜耍藝人,風味小吃,玩物衣飾,對聯書畫比比皆是,吆喝聲不斷響起,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衛羽牽著衛斯,每逢熱鬧處,便去看一看。不一會兒,衛斯手裏的糖葫蘆小老虎小麵人都快拿不下了,把他歡喜得叫個不停。

衛羽帶著弟弟走走停停,忽然聽到前方鬧騰不已,衛斯吵著要看,二人便走到近前。隻見一堆人簇擁成一個圈子,都伸長脖子去看。圈子裏麵有一個黃臉道人,手持一口寶劍,正念念有詞:“先天之氣,分陰判陽。太陽星帥,威震扶桑。承飛符攝,上有天罡。神哉明也,烈火煌煌!”道人念完咒語,猛然將劍揮出,向前方懸掛的三尺黃布斬去。隻見劍端猛然出現一道烈焰,將黃布騰騰燃燒起來。

眾人轟然叫好,直呼神仙下凡。衛羽卻有些詫異,原來這道士念的竟然是正宗的太陽真火符咒。本來衛羽冷眼旁觀,覺得這道士頗有一些妖邪之氣,似乎是異類所化,在此招搖撞騙,卻不想真有本事。如此倒要慎重對待了。

道士作法完畢,看了看眾人的反應,感到十分滿意。他拿出一個黃色的鈴鐺,一邊搖動,一邊大聲說道:“天靈靈,地靈靈,天降神靈救世人。老道來自昆侖山,自幼修成五雷法。汝輩凡人聽我言,家宅平安人安寧。”眾人聽得此言,都紛紛拜倒,請求保佑。衛羽卻突然覺得不對,知道這定是妖邪無疑了!

原來這道士的鈴鐺聲有一股迷惑之意,可以讓人昏昏沉沉,把他的話當成金科玉律。衛羽要不是已經修成金丹,靈魂穩固,也會為之所迷。他蒙住衛斯的耳朵,走到人群外圍,看這道士還有何種手段。

這道士收起鈴鐺,看著眾人盡皆拜倒的樣子,微微頷首。轉身打開一個大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木胎神像,展示給眾人。“吾憐汝輩凡人不易,特地從昆侖山上請下除魔道祖神像,都是開過光的,你們請了神像回去,日夜誠心供奉,可保家宅安寧。”衛羽冷眼去看,見那神像也是個黃臉鼠須,十分猥瑣,不似真神,倒跟那道人有七八分相像。心中知道必然有詭異。那些愚夫愚婦哪管這許多,紛紛掏錢去買,千恩萬謝。

衛羽見那道人十分得意,箱中神像漸漸賣完,心中奇怪。這妖邪之物要這許多錢財作甚,必定是另有所圖,莫非是神像有問題?想到這裏,他便讓衛斯不要走動,自己走到道人麵前,掏出一兩銀子,說:“我也要一個!”

道人正在彎腰拿神像,隻覺眼前陽光被遮擋。抬起頭來,看到衛羽站在身前,卓爾不群,氣質脫俗。道人不敢怠慢,笑道:“小公子,請了神像回家,日夜供奉即可。”衛羽點點頭,也不多言,拿了神像轉身便走。

身後,道人隻覺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為何,衛羽在自己身前時,無形中便有一種非常大的壓迫感。道人還從未遇到這種情況,不覺冷汗都流出不少。他轉過頭來,向衛羽的方向看去,衛羽卻早已經走得不見影子了。道士搖搖頭,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我多慮了,這麼一個年輕公子會有什麼不凡?”但心中餘悸始終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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