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珊,蒼星漫,是不人與我無眠?
著落人間,夜立窗前,風悠遠,安若悲空山;
憤目青天,葉偏何然,宙命前,力不挽狂瀾。
執毫斂袖,一筆千言,秋眸水望穿。命承何處有緣逢?眾眾生。
隻怨當時塵緣錯,入迷途,嚐悲。無奈花紛寥落,念念終歸寞。笑問曰:奈何?奈何!我本無心破。天機開,彼心罔,無人顧蒼陌。
——題記
一、雨落
我早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同於一個出生,至於一個死,末了,便再無他交集;兩滴雨同出於一片雲彩,歸於一方泥土。你我之間若再有交集便定被劃開;雨滴間的交彙無非是破碎,碎的再無痕跡,美得令人窒息。
黃梅雨總淒淒切切,絮絮無休,纏纏綿綿一陣子,落了那燈花,掩去綠映的紅。我隻是怕傷了誰,沒轉眼見,傷到自己,痛的不是那麼在意。生命的年輪、流年、宇宙,仍不住的轉著,那樣平靜,那樣波瀾不驚。
你沒有說出什麼。隻是滴滴答答中,青石板上的青痕似乎又濃了。我隻聽到深巷中一抹暗香飄搖開去,有什麼玉瓊漿?亦或是雨的悲傷?
漣漪是屬於雨的符號。我不知道那一圈一圈的代表什麼,和年輪有甚幹係,隻道是靜水淌過安然歲月的痕跡。其中,不覺有了龍陽的青絲、屈平的衷腸。
細雨小樓凝裳。
二、花開
你記得我讚你名中五行有三,火、木、水。
曾最好一句曰:森林的微笑。與你名中有些雷同,怕是愛屋及烏了,比喻的雖是不當,倒能顯出心緒,勿怪了。
森林的微笑你終讓我見到了。
常言花謝花飛花漫天,又歎紅消香斷無人憐,隻隨水成塵,無語東流罷了。森笑時,常飛花,遠方有丘,白日生香,人謂之:祭紅。
三月風起,我初開的春花便襲了滿地,這時我卻不及那白雪了,隻因曾嘲他空白無香。如今,雪穿樹,花成泥,香不故了。
一早看出你不願言說。我隻想說,有花堪折直須折了,我這弦若斷去,也無人聽。道說花方盛、方豔時,就到了零落時候。
願擎澗,斧開山;寂留林,花沉淵。
一笑,天翻。
三、星辰亂
沒人知道那夜的月光有多冷。我盡是深沉深沉的浸入了三千寒池、墨潭。
淚流過一夜迎來的晨曦是如此晶瑩,我不忍再向前去,可是一雙手推了我一把。
淚水是要彙入天河的,接著是忘川。唯此能掩蓋眾生的罪孽。然後再令其醉或夢著,無盡輪回,不是懲罰的懲罰。
我問過天空,他的夜說沒什麼,他也隻一直沉默著,千年了啊!接引使者,月,擷來那麼多淚,再沒有一顆星星讀出他的心思。靜便靜了,不過千秋孤寂;悲便悲了,至極傳成傳說。
星辰亂,飄飛幻,雲遮月籠終不見;
秋風怨,思緒斷,悵茫空際天痕顫。
獨祭仙,藏雲山,月落霜火滿圓天;
孤行間,玉落全,蓮成地湧樹影散;
子避然,予獨滿,杯酒獨醉又何幹?
魚翔淺,倏忽間,紛複幻滅我無憐!
此歎,無言。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