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魔音一(1 / 2)

“男人是不是懦夫,往往在有病疼的時候才看得出來。”唐嶺為我手臂上的傷口換了藥,纏好繃帶,慢吞吞地摘下手套,“傷口恢複得不錯,但不適於劇烈運動。在受傷時最可怕的是傷口浸泡在水裏,輕則化膿感染,重則死翹翹。”他瞅了瞅藥房,在椅子上坐下,“我小時候的願望是當屠夫,結果卻成了醫生。命運就象一場遊戲。玩這場遊戲,意外大於驚喜。”

“是啊,”我穿好衣服,“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本來就是一場很刺激的遊戲。唐嶺,幸虧有你,讓大家少受了病疼的折磨。”

“櫃山之行,大家都不同程度受了傷,這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唐嶺端起口杯喝了一口水,“我們中間有幾個很有意思的人。我聽說過三妖精曾有個奇遇,這次我跟她療傷,她的傷口確實會自動愈合。隻是我不知道程督察的傷勢如何,她來拿過些消炎藥,會不會服用隻有天知道了。”

“有些女人不喜歡給別人看身上的傷口,包括醫生。”我走到藥房門口,偏頭笑了笑,“別擔心,她能料理自己,說明傷勢並不嚴重。”

唐嶺點了一下頭:“但願如此。”

我走出藥房,想起在櫃山上程遙死亡的那一幕,內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不過我很快說服自己,接受她複活的事實。而把榆樹精留給我的記憶片段,深深藏於心底。

我乘電梯下到了大廳裏。

液晶屏幕中顯示出夜空的景象,刺客駕駛的丹頂鶴號離我們不遠,在夜色看上去象一隻不知疲倦的鳥。

大廳裏光影朦朧,顯得空空蕩蕩。我見到蘇曇在吧台內自斟自飲,感到很意外,於是摸出一支香煙點燃,走到吧台前坐下。

蘇曇撫了撫左前額包著的紗布,呷了一口酒:“怎麼?沒見過自己倒酒喝的酒保……”

我笑了:“按理你現在應該在哄金燦燦睡覺。”

“她在程督察的房間聽睡前故事。”蘇曇順台麵推過煙灰缸,取了酒杯倒了半杯酒給我,“離開櫃山後,我女兒一下子跟程督察變得親密無間了。我觀察過,程督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看人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走路的姿態,還有穿著打扮都跟從前不同。女人突然發生改變,要麼是戀愛了,要麼是失戀了。博士,你跟她擦出火花了…”我淡淡一笑:“我並不擅長討女人歡心。”

“不習慣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更逗女人愛。”蘇曇傾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這團隊裏值得你愛的女人不止一個。”

我在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我知道。”

蘇曇端杯碰了碰我麵前的酒杯:“感情這玩意兒不僅僅是上床那麼簡單。我估計你的心思現在不在這方麵,那麼聊點別的吧。”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據說世代傳承的女巫,生下來會被馬上鋸去一個腳趾,有這回事嗎?因為腳是人遮掩的最隱密的部位。遠古時女人隨意在男人麵前露出腳,被視為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