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蛻變(2 / 2)

一時間蓋倫想起了曾經在神聖大教堂內牆壁上的牆畫之中的邪惡生物。那是一團黑影,還有盔甲,更準確的說是那團黑影似乎是從盔甲上長出來的。它有頭盔,但沒有臉,有手甲和武器,卻沒有手臂。

這是一個由黑暗元素構成的生物,這種生物通常都是守護在什麼寶貴東西的地方,充當守護者的形象。當然,這黑暗元素的醜陋怕人的形貌和散發出來的強烈黑暗元素氣息並未讓蓋倫有所退縮。他的眼睛直視著這黑暗元素生物,他的視線停留在黑暗元素生物的身後,那強烈的呼喚和藍綠色的光芒。

蓋倫著迷地瞪著它,雙手十指幾乎因為過分的渴望而捏的疼痛,他恨不得立刻就衝過去,一探究竟。蓋倫被吸引著,向前又走了幾步。

那黑暗元素生物身上的元素能量出現了波動,它不安地跳動著,那看上去像極了一隻笨拙的綿羊。

“回去,趁還來得及。”它念念有詞。

“你在保護那個你身後的東西,不是嗎?”蓋倫咆哮道,但隨即為自己過激的反應感到尷尬和惱火。

“不!”那生物隆隆地說。“是在保護你免受其害。”

蓋倫驚訝地瞪著它,但很快搖了搖頭,眯起了眼。這絕對是一個花招。他不能放棄那聲音對他的召喚,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他更不可能因為這個謊言而回頭。他焦躁地衝了上去,手中元素之力迸發,喉嚨中發出憤怒的狂嘯,那盔甲在他的手裏的火焰下粉碎。這醜惡的東西怎敢擋在他和那呼喚他的東西之間?它怎麼敢······

黑暗元素生物發出最後的痛苦呻吟,如同垂死的人喉嚨裏發出咕嚕的響聲,便高舉起當做手的部分,消失了。

蓋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氣喘籲籲,終於,在他的眼前再也沒有任何阻隔,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來了,響應你的呼喚!”蓋倫深吸了一口氣,他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嘿,夥計,等等。”又是那該死的聲音,仿佛給蓋倫兜頭一盆冷水。他炸了眨眼,從恍惚中驚醒,憤怒地咆哮。

“什麼,為什麼?”他狂怒地吼著,要求答案。

蓋倫看到了一個透明的盒子,盒子裏麵有一柄樣式奇特,散發著恐怖能量的魔劍,那藍綠色的光芒就是從這柄劍身上散發出來的。

蓋倫驚呆了,他近乎癡纏地眼神將那柄劍給貪婪地擁抱在視線裏,那流暢的線條,就算是紫金王道聖劍也無法媲美的弧度,完美,簡直是太完美了。

他禁不住伸出顫抖地手去撫摸那柄劍,卻摸到了隔開他和劍的冰層,沒錯,是冰,光滑而平整,冷的要命。但它裏麵蘊含著絕不僅僅是凍結的水。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看出來,可他就是能。它有著某種非常強大,甚至神奇的能量。

災厄使者······

一行紅色的字跡浮現在那冰層之上,蓋倫驚異地看著這行出現的小字,輕聲念道:“這是······一個警告。”

他不禁皺起了眉,“警告,警告什麼?”他這麼想著,接著讀到:“得此劍者將獲無窮之力。利刃殺戮生命,將一切剝離。”蓋倫思索著這句話的含義,將一切剝離是什麼意思?一切痛楚之源,災厄的使者。

蓋倫毫不猶豫地將這層冰給打破,隨著那陣清脆的哢嚓聲,他的心猛地一陣收縮,緊接著是一陣狂喜。

那柄魔劍近在眼前了,就如同是退去了衣衫的少女,格外的動人。蓋倫幾乎停下了呼吸,他顫抖地伸出手,去觸碰那近在咫尺的魔劍。

“就算是災厄的使者,誰又在乎呢?”蓋倫輕聲說著。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那魔劍時,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夥計,求你了,回去吧!”這次那聲音竟然變得懇求起來,這讓蓋倫很是不解。

“你在怕什麼?”蓋倫嘲弄那聲音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那個聲音竟然是自己發出來的,難道說那個一直阻止自己的聲音,也是他自己嗎?

蓋倫呆住了,一係列的影像像是流水一樣闖進他的意識之中,兒時的歡樂,身為無畏先鋒軍領袖的榮耀等等都如同發生在昨日一樣。

蓋倫的臉上濕漉漉的,一道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然後是那些是士兵的慘死,自己被革職,那些無辜慘死的平民······

蓋倫顫抖著,他極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他看到了,看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