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愷,你聽說過夫妻臉這種事麼?”林盛夏突然開口,兒時母親談笑間的話語浮現在腦海中。
顧澤愷挑挑眉,顯然是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說法。
“一對夫妻生活久了,兩個人的相貌會變得越來越相似,這就是俗稱的夫妻臉。你們我們兩人,有沒有些相似的地方了?”林盛夏抬起手來,眼神落在不遠處的梳妝鏡上,手指緩緩的落在顧澤愷臉頰旁。
溫熱的小手包裹著他稍顯冰涼的冷峻皮膚,眼神裏的纏綿溫柔卻是那麼的明顯。
顧澤愷啞然失笑,顧太太用著一臉冷靜認真的表情說著這麼無稽之談的事情,著實有些可笑。
“我希望這是真的,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真的要分開的話,隻要照照鏡子,就可以想起你的臉。”豈料,林盛夏下麵的話,卻令顧澤愷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收斂起來。
林盛夏的情緒從來都是很內斂的,能夠放鬆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她是真的曾經認真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曾經,她想象過兩個人離開的生活麼?
“如果我們兩個人真的分開了,你決定怎麼跟我分割這一切?”顧澤愷聳聳肩膀,指的是公司與房產之類的。
“我隻要糖糖,其他的都留給你。愷夏是我母親最重要的東西,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繼續經營公司!”林盛夏淡淡的開口,眉宇間已經重新恢複冷靜。
她的聲調沒什麼起伏的開口,林盛夏是真的認真考慮過。
顧澤愷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房間裏突然陷入了一種難耐的安靜沉默。
林盛夏看著鏡子內倒映著的顧澤愷的臉,他似乎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問題,薄唇習慣性的緊抿著。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許久之後,他結實的手臂環繞在了她的肩頭,語氣認真。
可又有誰能夠會想到,就在不久之後,就是這樣一個說著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男人,親手將自己的誓言給打破!
親手――
打破!
“老宅燒了,奶奶說她從寺院吃齋回來要來住兩天,順便陪陪糖糖。”林盛夏將湛藍絲質的襯衫穿上,紫羅蘭色的調整型內衣將她柔軟的雙峰襯托的更為完美。
顧澤愷慵懶的用肘間撐在大床上,整體模樣猶如一頭剛剛從沉睡當中蘇醒過來的黑豹,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傾灑在偌大的房間裏麵,臥室裏有一股子止不住的腥膻味道,林盛夏剛一下床便將窗戶都打開,要是等下糖糖進來聞到問起來該怎麼辦?
昨天夜裏,兩個人都是光裸著擁懷入睡,夜半時分那個男人就醒了,趁著她熟睡的時候又狠狠的要了她一遍,等她被壓的難受時顧澤愷早已經攻城略地,為時已晚。
“可是我等了這幾天,她老人家都沒有來!我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林盛夏見顧澤愷久久沒有回應她,轉過頭來看著疑惑的看著顧澤愷,卻見他的眼神落在她還沒穿上套裙的赤裸雙腿上。
“你往哪兒看呢!”林盛夏臉一紅,不自覺的從衣架上將職業裙取下來套上。
顧澤愷略顯惋惜的直起身子,赤著腳走到林盛夏的身旁。
“在叫聲哥哥來聽聽,我雖然不是你賈哥哥,但你卻是我的林妹妹!”顧澤愷抿緊的嘴唇露出一抹靜待好戲的笑,林盛夏猛地推搡了下他的胸膛,她怎麼平時沒看出來這男人這麼不正經。
他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的事,如果不是他把自己逼得狠了,她能說出那種沒羞沒臊的話來麼!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老宅這一次的火起的那麼莫名奇妙,再加上當時她聞到的汽油味,林盛夏總覺得事情一定不簡單。
“奶奶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我爸的忌日就快到了,先去墓園附近的宅子住了兩天。”
顧澤愷沉聲說著,臉上的表情有些森冷,尤其是在說到忌日二字的時候,更甚。
原來這麼快,又要到忌日了嗎?林盛夏穿衣服的動作稍慢了些,顧澤愷父親的忌日過後一個禮拜,便是自己母親的忌日了。
而此時,不論她有多麼相信自己的母親,那些個流言蜚語也絲毫沒有任何消停的跡象。
“等你回來抽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母親吧!”林盛夏知道自己應該避開這個話題的,可最終她卻還是淡淡的開了口。
“嗯。”顧澤愷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那天,就是你喝醉酒的那天,你說為了允兒給自己灌了整整一瓶的威士忌,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