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此刻,我卻無心去想這到底是誰的安排?或許是顧雲若的陷害,也可能是葉筠亦在使我常使的那一招,自己下手嫁禍於人?
而不管是哪一種,在我蕭家大廈將傾之時,這一切其實都不在重要,並且,是多麼的可笑。
我安靜的等著,我想,她們不會空手而歸的。
果然,不多久,就見一個小宮女捧著個粉色綢包過來,向顧雲若和巧意道,“回昭儀娘娘,巧姑姑,奴婢在全妃娘娘的箱子底上,找到了這個。”
我雖離得遠,鼻翼間已然嗅到了一陣濃沁的香氣,直熏得人腦仁子疼。
冷哼一聲,我嘴角的笑意更甚。
顧雲若等到了現在,終於有了動作,輕輕款款的過來,看著問,“是什麼?”
巧意也變了臉色,她將那綢包打開看了一眼,就一臉驚詫的向我看來,“請全妃娘娘跟奴婢去文賢宮見太後娘娘罷。”
我靠在軟枕上,眉眼不抬,“是麝香?”
“是,”巧意低眉順眼,極恭順。
“這不是本宮的,”我微微合上眼,動也不動。
屋子裏靜默一片,停了許久,顧雲若就冷笑起來,“在你的屋子裏找到這個,不是你的是誰的?”
我抬眼,冷冷看向她,“你最清楚。”
“什麼,”顧雲若就叫了起來,“你是說,是我陷害你?”
“顧雲若,你僭越了,在本宮麵前,你該稱自己‘嬪妾,’才這一會兒,你就忘了規矩麼?”看著她終於跳腳,我忍不住想笑。
她恨恨的看著我,一張瓜子臉漲得通紅,咬牙許久後,她才冷笑著說出一句,“娘娘教訓得是,隻是方才那番話,娘娘還是去跟太後娘娘跟前兒說去罷。”
我掠一掠額角的碎發,懶懶起來,喚了聲,“迎秋,喚人打水,本宮要梳洗,”便閑閑的到妝台前坐下,由著迎秋替我收拾,迎秋顯然怕到了極點,給我挽發髻時,手指顫抖僵硬得幾次壓不好發角,我對著銅鏡以眼神向她示意,要她安心。
等到終於收拾妥當,我扶著迎秋慢慢出宮,慢慢上轎,不多時到了文賢宮,就見坤安殿內,除我之外的宮妃全都到齊了,見了我,目光齊刷刷的向我射來。
坤安殿的主位上,太後正一臉怒意的坐著,見了我,目光陰沉森冷,分明似已知道我的罪行般的了,這一幕讓我除了覺得好笑,再沒有第二個感覺。
照此看來,設今天這個局的,倒像是葉家姑侄了。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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