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早來到胡文風診所,助理拿來一件暖色係的醫生服給我,換了衣服,照著鏡子,怎麼看也不象個醫生,覺得十分滑稽,還是端正了一下表情,走進他寬敞又布置的十分講究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基調也是暖色係為主,若大的飄窗上吊著幾盆生長茂盛的吊蘭,此時,窗戶正開著,風把蘭花吹的輕輕晃動,胡文風的辦公桌是淺藍色的,上麵擺放著一些活潑的玩意,看起來很有意思,桌子正對麵,一張淡粉色的臥椅,安靜的放在那,那是給病人準備的,以便使他們盡可能的放鬆自己,屋子的一邊還放著電視機和DVD,一麵牆上是一副巨大的天使畫像,微笑的天使能給人安全感。胡文風正坐在桌子後麵,在電腦上打字,看我進來,忙招呼了一聲。
“給你一份病人的基本情況和病情分析,你看一下,然後我們討論討論。”
我接過紙,認真的看起來,發現上麵不隻是一個人的病曆,怪不得那麼厚,最上麵的用紅筆已經寫明了是今天到訪的病人。“38歲,公司高級管理人員,目前單身,曾經有過婚姻經曆,但已經以失敗告終,沒有子女,平時偶爾吸煙和飲酒。出現問題是在今年前初,外出旅行之後。”看起來沒什麼值得疑惑的,接著第二份“35歲,單身……”
“你看出什麼了嗎?”胡文風嚴肅的看著我問。
“沒有,看起來都大致差不多。”我頭大的應付著。
“你就一點想法也沒有?”他有些生氣。
“沒有,我又不是專業,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
“哎!算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不要吵。”誰愛跟你吵。娘娘腔。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就在我們剛停下來沒有1分鍾,助理就敲門,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穿套裝的女人。
“梅小姐,請坐。”上一分鍾還瞪眼的胡文風馬上換上一副和藹的職業麵容,讓那女人坐在那張臥椅上。
“梅小姐,我們隻是互相談心,請不要太緊張,盡量放鬆。”女人很配合的照做,隻是怎麼樣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從她頻繁的變化姿勢就可以看的出來。
“好的,梅小姐,這位是我的助手,雷醫生,請不要有過多的顧慮,雷醫生是我們某未知領域的權威,你大可放心。那麼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大牌就是大牌,還未知領域的權威!真會吹!)
女人沒有說話隻勉強點了點頭。
“梅小姐,現在我們開始?好的,在我們談心之前,先喝點什麼好吧?紅酒可以嗎?”
女人接過酒,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隻一眼,叫我渾身很不舒服,象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梅小姐,你說你的不舒服情況是從今年年初出現的對嗎?大致都有哪些?”他漸漸引入正題。
“恩,是的,年初。”女人的聲音有點小,還是回答了胡文風的問題,但僅僅是這樣並不能說明這是個很合作的病人。
“那麼都有哪些情況?”我也開口問到,女人聽見我說話,將臉又轉向我,而不是看向胡文風的方向,接下來她竟然一直以這樣的角度,與我們對話,那情形象是隻對我一個人說。
“我是個婚姻不幸的女人,所以,我盡量的用工作來填補的我空白生活,還算很充實,直到年初,我去了國外旅行,回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我,我開始頻繁的做噩夢,或許也不能叫噩夢。”
“噩夢?每個人都做噩夢的,這算不了什麼。”我說。
“不,不,那夢太真實了,而且的影響到我的生活。”
“是不是你長期的工作壓力太過緊張?”
“不,不是那樣的,我知道。”
“一般人都是在晚上才做夢,我,我甚至連白天也做夢。”
“白天睡覺也會做夢的,這也不算什麼奇怪。”我想大概心理疾病的人都是這樣喜歡大驚小怪,並沒有太過理會她的話,可是接下來,卻大大出呼我的預料。
“我走路也會睡著,工作時候也會,晚上次數就更多。”
天,這是什麼病症?
“讓我們詳細談談你的夢好嗎?”胡文風看我沒有了主意,接著問。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那夢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我是絕對不會來看醫生的。”她莫明奇妙的說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