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些人看似懶散無能,然個個卻並非那泛泛之輩。劍出鞘必飲血,而杜九更是四大精衛之一的蒼狼。
蒼狼劍所向披靡,劍氣所到無不穿心透體血濺三尺。
不到一炷香時間,襲擊的人已然盡數倒下。
杜九劍挑了一人腰牌,淡瞥一眼,隨即轉身撩起車簾呈交時未央,“公子?”
時未央轉眸接過,“前方峽穀夾道,多多留心,啟程吧。”
“是,公子。”杜九頷首應罷,隨即放下車簾一聲令喝,“前方乃是峽穀夾道,大家多多留心,啟程!”
利劍紛紛當啷入鞘,一幹人翻身上馬,身手幹脆利落。
隊伍再次行進起來,杜九本是一馬當先,走一段路卻退回馬車旁。
“公子莫非算出前方會有埋伏?”隔著簾幕,杜九略微猶豫的問道。
“襲擊之人身手如何?”時未央端詳著手中的腰牌,答非所問。
“身手不凡,應該是大內高手。”略有沉吟,雖不知時未央何出此問,杜九還是如是答道,“不過......”
“嗯?”時未央揚眉,“不過什麼?”
“這腰牌所示,這些人應該是二皇子所派,不知公子對此作何見地?”
“霧裏看花,似花非花。”將腰牌納於袖中,時未央字字玄機,慵懶閉眸靠於車壁,“至於是否還有埋伏,那便看太子對我了解深厚不深厚了,但萬事留心,總是好的。”
“公子所言甚是。”杜九當即也不再多話,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
聽著車輪軲轆,時未央唇角上挑清淺倨傲的弧度。
放眼北唐,除了孝文帝,還沒人是他時未央的對手。時溟焰,終究還是嫩了點。
峽穀夾道,本是最佳設伏點,卻偏生挑在這視野開闊處下手,那麼,便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對方意不在刺殺,此番襲擊,不過是想激發鷸蚌矛盾。
第二種可能,借第一種可能引以誤導,此番襲擊既是挑撥亦是障眼法,真正的埋伏在前方峽穀夾道,成,他時未央命喪此地,敗,亦可挑撥成功,坐收漁人之利。
好一招計中計,隻可惜,對象偏偏是他時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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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納妾甄選,足足鬧了十來天方才告一段落。
京城官宦富甲各聚名門淑媛上千人,最終選上的卻僅三人。
首之便有右相莫之謙的妹妹莫離殤,其次是兵部侍郎梁齊之女梁飛蝶,再之是京城首富張員外的外甥女張紫妍。
三人均屬姿色上乘,溫婉在外,媚骨天成,舉手投足間,一個挑眼,一個勾唇,皆是勾魂攝魄的風情。
且,三人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那梁飛蝶更是舞得一手好劍,英姿勃發卻不失風骨嫵媚,低眉溫婉,挑眉風騷,挽劍颯爽快意。而三人之中,花語夢最看好她的原因,卻是她那對笑裏藏刃的眸子,亮如星子粲然,沉如漬海幽潭,讓人難探深淺。
三人更是同日披紅進府,且花語夢不按牌理出牌。
寵幸不分先後,芙蓉帳暖,各憑本事!一語擲地,震的三女三魂七魄好半響才窸窣歸位,怔怔著麵麵相覷,眼裏都傳達著一個訊息:太子妃腦疾!
為此,時溟焰大感苦不堪言著實悲劇的緊,從此避妾如蛇蠍,有家歸不得,何其哀哉乎?!眾人羨他有豔福,殊不知他多想回上一句脂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