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用兵丘泗(1 / 2)

夏驪是景泰西北的心髒,雖地處偏僻,不若南方魚米之鄉,但卻意外富饒。而北方戎狄向南劫掠之時,僅僅是到夏驪之北的全郅為止,這也造成了全郅必須依附夏驪的周邊國家而存。

羽京被攻破的消息傳到夏驪的第一天,朝堂之上有些人的心思變活躍起來,不過就像事先商量過一般,群臣們對於此事的看法不過是景泰如何不幸,然後悲天憫人一番。

這樣的虛偽說辭延續了兩天,直到第三天。

“臣禮司司卿王充,合諸卿上聯名書,請陛下棄景泰昏庸之治自立為王。”朝會開始,王充便成為先頭部隊,上書力諫。

“請陛下棄景泰自立。”眾臣接連附議,畢竟昨晚宵禁後王充等重臣被急召入宮的消息,在王上授意下,弄得盡人皆知。

按照曆史慣例,夏驪祁威公慕喬推辭一番,說了些自己身為臣子,不能不顧皇恩的說辭,然後群臣再諫,如此三辭三請,最終表麵上極不情願的慕喬同意了自立。群臣即刻伏身跪拜,山呼萬歲。

這樣,本次朝會的主要內容似乎已經結束,剩下的不過是些國泰民安的廢話。

聽完一個個大臣千篇一律的恭維說辭,慕喬有些乏了,正想就此歇息的時候,慕澤站出來,緩緩行至大殿中央,雙膝跪地,對慕喬行了一個極為正式的跪拜禮。

本來,作為祁威公的兒子,更是王公貴族皆已默認的王位繼承人,他本可不必在朝堂上行此大禮。

“父皇,兒臣有本啟奏。”慕澤直身跪立,鄭重說道。此時穿著朝服的他配上那嚴肅的神情,通身氣派雖不如他的父皇,倒也是已隱隱有了帝王之勢。群臣震驚之餘,更加認同了這位他們未來的主公。

乍聽到慕澤的稱呼,慕喬先是一怔,沒有反應過來,但不愧是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祁威公,隨即從善如流的答道:“皇兒所奏何事,速與寡人說來。”

慕澤挑起一個略有嘲諷的笑容,語氣冰冷:“啟稟父皇,兒臣昨日駕車出遊,路遇鄰國丘泗的使者,兒臣以兩國互通友好之故,特命車夫待其過後再行。誰知那使者出言辱罵兒臣,言辭汙穢,兒臣憤懣但不想多生事端,隻心平氣和與其理論。可哪知他竟言及父皇和我夏驪,惡毒詛咒,甚至出手打傷兒臣。是夜,兒臣竟在府中遇到行刺,幸而仆役以命相護,審問之下,正是丘泗使者命人所為。”

“竟有此事!”慕喬震怒,拍案而起,寬大的朝服袖袍發出的破空聲回響在大殿上。

群臣畏懼君王怒意,立刻跪倒在地,不敢做聲。

法刑司司卿站出來,有些顫抖地跪著說道:“啟稟陛下,臣昨夜聞知此事,連夜捉拿審問了丘泗使者,發現此人不止行刺三殿下,甚至策劃了對於陛下的刺殺,請陛下明察。”

慕澤目的絕不是希望此事僅僅懲治一個小小的使者,於是立刻接道:“父皇,使者不過是一個君王口舌,微不足道,膽敢策劃行刺一國之君和皇子,身後必是有丘泗國君的指使。請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