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崖橫架於白華山脈之上,其中灌木叢生,昆蟲鳥獸泛濫於紅木林之中,毒惡百倍。玄蜂簇擁,卻具有致命劇毒;遊蝶翩飛,卻藏有必死氣息。穆柯一人在前探路,梁劍尾隨其後,緊緊跟隨。肅殺氣氛使人心跳加速,每個人都走在生死的邊陲。而對於穆柯這裏在熟悉不過。這裏曾是他罪惡而不願提起的過去,卻又是自己重新振作的開始。在這裏,相識了梁槍丞相,經他一席良言誡語相勸,做出了一生難以忘懷的決定,在他的心裏,詔安,並不是一個糟糕的決定,結識一位相伴餘生的好友,避免了一場慘烈悲壯的屠殺。
而今今日,卻是在這裏麵臨生死的抉擇,梁槍也生死未卜。但心思想起三子千城離別時,真誠期待。“我答應過你,會帶著敵軍的殘旗凱旋。千城,放心。”在他內心更加堅定這樣活著的信念,他努力回想當時克敵之策,故技重施無疑是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他回身下後走去,與此暗中布置,眾人齊聲相應。穆柯安排襄氏兄弟護送公主馬車,向神秘深處因隱藏,雖然道路陡峭,形式險惡,而且不經意走錯,就生死相隔。但已是無法避免的辦法。
而此時眠殤的軍隊早已將其青石三麵圍的水泄不通,“將軍為何不四麵包抄,將其一網打盡。”在眠殤心裏的確對梁槍有相當歉意,原本並不想將自己的恩師置於死地,如今,他隻願放師傅可憐的小女兒一條生路,不過他的確躊躇,一心想讓穆柯的義軍全軍覆沒,又想立個大仁大義的牌坊。可是他對這個穆柯這個人一無所知,在梁槍身邊,時常聽師傅提起,卻又未曾相見。值得肯定是很難纏的對手,“看來一場生死較量即將在此一決高下了。”眠殤一雙仇恨的眼神望著遠處的紅木林。或許他早已勝券在握。一列全副武裝的殺手步入紅木林。
穆柯躲在一顆枝繁葉茂的紅木樹下,靜靜細聽周圍寂靜而混亂的響聲,“穆大哥,這樣能成功嗎?我們都不知道對手是何人。”“我也不知道,隻能試試了。哪怕拚上我這條老命,也要保證公主他們能夠安全逃脫。”“大哥,你讓他們所走的可是千城所接應的地方?”“不是,那是個死胡同。”“死胡同?”“放心吧,現在敵軍應該把這裏包圍了。我們隻能一搏,殺出一條血路,我護送你出去。”“穆哥,這不可以,如今我們也是生死之交,有福已經談不上了,但有禍也是可以共同麵對。”“好兄弟,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不是嗎?。。。他們來了,大家準備一下,聽我的命令。”
話音未落,一席黑影從梁劍身邊插過,猛然倒地。便是穆柯的柳燕飛刀所殺。
【柳燕飛刀。前似柳,悄然奪命;後如燕,黯然勾魂。便是穆柯已故亡師臨月法師傳授,穆柯獨創招式九步連環,使其出神入化,疾風影速。】
殺手刹然倒下,梁劍大驚失色,心中便欣然叫絕。他沒有想到傳說中的柳燕飛刀如此令人膽寒,幾乎刀刀致命,穆柯迅速換上了黑衣人的衣服,又再次消失黑暗之中。
黑衣人沒有一人歸來。眠殤卻絲毫沒有感到詫異,在他心中找有一個答案,就算違背天意,也不能傷害到梁莞爾。顯然梁槍的死,使眠殤絲絲悔恨,在他眼裏,自己作對的隻有樊老兒一人,師傅始終就本該是這場戰爭的局外人。原本隻是不想讓他卷入這場戰爭,卻沒有想到他如此堅決,已死明智。眠殤想到此,他終於改變了主意,隻有穆柯答應將虯龍戟交於自己,他便可放他生路。他縱身一躍,潛入紅木林。此時紅木林萬籟俱寂,眠殤深處陷境。但他願意這場交易,突然墨影晃過,眠殤找有防備,提起黑赤刀向起砍去。黑影大驚,連得幾個後空翻。晃悠悠的停住腳步。眠殤定神一看,竟是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不禁哈哈大笑:“毛頭小賊,你不怕我取你小命?”“穆千城願領教你廝功夫。”眠殤低頭想來,這小毛賊,居然姓穆,定然與穆柯有關,不如奪其小子。也方便相談條件。見他頭盤紅巾,一身刺客服好生俊俏,有一番大將之風。“小子,穆柯是你什麼人啊?”“你認得我父親,但我依然知道你不是個好角色!”“哦,我都要聽聽你這小孩心思,若是討喜,我定收你為徒。”“放肆”穆千城提起寶劍向眠殤刺來。眠殤躲避即時,寶劍迎著刀刃,竟然斷掉。“小子,好是驍勇,不過學藝不精,定是你父親沒有好好教你。我倒要好好教你做人之禮。還有,我並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我們陣營不同,各位其主。”“還在狡辯……”穆千城將殘柄投擲出去,轉身便要向樹林深處跑去,眠殤微微嬉笑,雕蟲小技。翻手便去擒他,突然,一絲寒氣從身後逼來,眠殤深知不好,定是有人偷襲,莫不是殘臂穆柯。他仰麵倒地,戟杆從上方穿過。
眠殤認識這把畫戟,便是可以號令天下,一統三軍的虯龍戟。真的會是穆柯。
眠殤不經汗顏,難道穆柯才是可以扭轉乾坤的人,他到不願意相信這個邪,誰知道虯龍戟重如泰山,黑齒刀無法與之相抗衡,黑齒刀刃已被壓製,隻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