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貴字完完全全陷入昏迷前,他隻來得及看到,那艘船上,一個帶著的鬥笠的身影跳下了船,立身江上毅然不動,而那艘載著大漢的船,卻慢慢地沉了下去......
大青山內,除了兩活人外平時練個鬼都見不到。並非是因為什麼奇特的原因,而是大青山外,同樣的是荒無人煙,除了平原和山坡樹林再無別物。就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極其罕見。要說這一塊地界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話,大概就是此地乃是聖地都城與其他幾處勢力的邊界處。故而此處看似人少,卻是重要的要道。
譬如百渠山的清鈞門,若要進入聖地,就隻能走此道路,另外兩邊都是年年征戰不休,冤魂無數。
此時,青山外鮮有的出現了兩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大馬車徐徐經過。也沒見車夫趕馬,那馬卻自己認路,七拐八拐地繞過被打的坑坑窪窪的上路。
車內早有人覺得奇怪,當下便有人探頭望了一眼,吸了口冷氣:“到這裏動手,這是哪個不開眼地去觸了瘟神的眉頭。”話剛完,餘光就恰巧看到了一旁深坑裏麵,隱隱金光閃過。
“九爺,光爺,且住。”探頭的人麵目清秀,看似年輕,一頭黑發垂於身後,然而雙鬢隱隱泛白。
那馬聽了之後止住了步伐,那人下了車幾步到了深坑,背後馬車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紛紛探頭出來,跟隨那個的腳步。待到他們走到深坑,就望見裏麵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偶爾才隱隱散發金光,而後待過許久才又發出,隻是隨著一次次發出,那金光的光芒越發地暗淡。
“師叔,這是?”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年紀的中年人的人拱手問道。
“他方才背後隱隱有八把兵器映照,待到你們來時早已不顯。”被稱作師叔,也就早早到來的那人應道。
“能修煉至第八境界的功法,八拜標兵?”中年人試問道。
“隨意出門一趟,這就撿到了好苗子了。”那師叔沒有明確回應,依然自言自語道:“可惜少了那兩物,終歸還是欠了數十年的打磨啊。”
“罷了,缺什麼不缺時間,大不了到時候讓他自己補挖一粒就是。”他大袖一揮,走回了馬車。其他幾人雖沒聽中年人說什麼明確的話語,但還是心領神會,將坑中的孩子,搬回了馬車上。
“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啊。”中年人一邊搬動著一邊說道。
“師兄,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年紀輕輕’就弄到了那種東西。”和他一起搬動蕭貴字的青年不快地應道。
“趙常師兄,薛印文師兄,別走嘴拉。快點上來啊,師叔快要走了。”就在二人於坑中搬出蕭貴字的時候,另外過來旁觀的那名少女一直蹲在地上望著深坑下麵,眼看那個被叫做師叔的少年跟著兩匹馬說了幾句就上車,趕忙朝裏麵揮揮袖袍。
“阿薛啊。同樣是古稀之年才縫了運氣,看看你這小心思,再看看嚴苑師妹。天生萬物啊。”中年人趙常笑嘻嘻的說道。
“姓趙的你閉嘴。”薛印文神色不悅地回道。深坑一直延續到了地下數理,越往下縫就越細。他們對於這個地方充滿了忌諱,故而也不顧用什麼手段讓坑開的寬闊點。隻能是小心翼翼地搬動。
“兩位師兄!這小弟弟我先帶去馬車了,你們也別鬥嘴了趕緊跟上來吧。”嚴苑一邊看著馬車走起一邊朝著兩人揮衣袍子。這二人走一步越走越慢,她性子一急還沒等二人走上來就接手扛著蕭貴字奔赴向了馬車。
白發少年正在馬車內望著車頂發呆,就看到嚴苑扛著熊貴子一步跳了進來。咳了聲道:“小苑兒。”
嚴苑正有點興奮地把蕭貴字放下,就聽到白發少年出聲,趕忙擺手道:“師,師,師叔!二位師兄為鑒,小苑兒絕對沒有下去!”
少年正要回應什麼,‘你啊’話起了一半還未出口,又改口道:“小子,你醒了?”
“小弟弟你醒了?你醒了?”嚴苑聽到師叔一說,趕忙又俯身搖了搖蕭貴字。
“?”蕭貴字迷迷糊糊地張開了雙眼,初時還有些迷茫,見到一張不認識且很興奮地臉,有如老王終於給自己帶上腳銬然後讓自己給他耕地一般的興奮,啥時間就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