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粒坷垃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3 / 3)

且慢,我這一想這麼反而覺得這老頭不是好人呢,蕭貴字想到,隨機搖了搖頭,坐了下去,開始寫了起來。他人走,自然要給王司徒說一說,不然讓一個空巢老兒苦等數載,實在良心不安。

隻是寫完了一張後,似乎是不滿意,撕開了繼續寫,又寫完一張後,撕開繼續寫,複又不滿意。

直至天空的黑開始褪色之後,他才無奈歎息,似乎是一時起了念頭,提筆寫到‘將欲行河北,往來三十年。隻歎歸來日,人在鳥不在。’

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蕭貴字也來不及細想了,王老在他寫完人在鳥不在的時候就打了一個驚天的噴嚏。好在他已經收拾完了東西,這才朝著王司徒的房間跪了十六跪,口裏念叨,老王你自己保重,三十年後我就帶著媳婦和大漢回來孝敬你。

周圍的青山高聳入雲,但是攀爬出去卻是出乎意料的簡單。因為茅草屋背後就是青山了,所以天還隻是蒙蒙亮起了,蕭貴字就是沿著被人早就修好的路,攀到了山頂,山頂之上,立著一塊碑,上書道“順田者昌,逆田者亡。”

“這老王原來也不識字啊,那他教我的那些,豈不是也有錯的。”蕭貴字驚到。“不行不行,老王自己學識不精,我卻不能放縱了他。”

他早就默認了這山上的亭子是王司徒修的,故而一想到能揭老王的短,頓時就有點興奮,畢竟這十數年來,王司徒一處錯誤也沒,反倒是他,畢竟年歲還小,天天被念叨久而久之就有些怨念。

當他提起了不知道誰放在碑旁的筆和墨,準備著手修改的時候,才發現一旁有人在田子旁邊寫了一個小小的‘天’字。

就在這個時候,青山突然震了下,他一時不備,摔在了碑外的地方。然後,一道巨大的青光從遠方飛來,他愣了愣,朝著山外方向沒跑幾步,青光就飛向了他腳邊,然後炸開

F******Y!

當他意識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個深坑旁邊,周圍都是巨石。之後天空就是青光亮起,周圍一陣搖動,還有參雜著F******Y!的聲音。

“小爺一直是羨慕書裏寫著那種什麼神仙,但卻是從來不信是真的,就是每年初一拜的什麼神仙鬼怪我也是從來不信,這才走出山門就遭天譴的麼。”蕭貴字一陣慌亂。缺聽見天空之上,有人喝到“啊!金坷垃何在!啊!我已經感受到金坷垃了。”

好一會之後,那個雄偉壯闊,充滿了豪邁的聲音再一次**:“啊!F******Y!不管你乃何人,還是快快交出金坷垃。不然。啊,我就要把此地夷為平地了。”

“坷垃?”蕭貴字掏出了,衣裳裏的坷垃。這些坷垃黑不溜秋的,散發著從今年存到後年七月的麥穗香味,但卻沒有一個是金的。

“雖然這些坷垃賣相不佳,也分金色的,但是這袋子卻分明寫著金坷垃。想來應該是那人所圖之物。如此卻是難辦了。難道要我把盤纏就在家門口送人。”蕭貴字一時也慌了起來。他不單是擔心自己的坷垃,也擔心萬一拖下去王司徒起來了之後出山找他,被這人害了。

想到這,蕭貴字也隻能歎息了幾分,書上總說有人天命所歸,也有人被天遺棄,自己大概就是後一種人了。想到這,他卻又有幾分不忍放棄“這人能察覺到金坷垃,莫非是因為這袋子上的字?不管如何反正那些什麼神仙總是荒唐無比,我未必不能試試。”

如此想著,蕭貴字就把一袋子坷垃全倒了出來,然後被袋子翻了個麵,然後又裝了了進去。

“此乃掩耳盜鈴,偷天之法!”蕭貴字一手持坷垃,一手卻指到。隻是一小會之後,天上那個啊來啊去得聲音又再次威嚇起來,才暗暗下決心。“這事誰都不能知道,連我自己都不行。”

就在蕭貴字打算把坷垃交出去的時候,他卻突然瞧到他倒完後沒裝回去的坷垃,,恰巧就是昨晚那泛著金色光芒的坷垃。

有道是,**,一遇肥料便化龍!

蕭貴字手持金坷垃,福至心靈,仰天而望,那道雄偉的身影**著上半身,一身發達的身軀,有如一小座青山一般。四處張望,恰巧沒見著他。

而蕭貴字,他略淡一笑,將坷垃吞了下去。

一粒坷垃吞入腹,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