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進階化神期之時,天生異象,雲山上數千僧道香客都見山頂清光閃耀,祥雲在山間繚繞終日不絕,眾人都道是仙人示現。事後又有化龍寺住持光孝老和尚四處吹噓,說是那仙人曾在他寺中留宿,人證俱在,由不得眾人不信,化龍寺因此香火更盛,隱約成為雲山第一寺。
“原來化神期修士的力量,竟然可以達到這個地步!”張凜在雲山上空淩空而立,此時他離地數千尺,朝腳下望去,整個武岡州城一覽無餘,張凜長嘯一聲,頓覺心胸開闊,。
武岡州城看起來似乎不過一個小村落一般,來往的百姓,看起來猶如微塵一般。
張凜閉上眼睛,感受著天地靈氣和體內的磅礴真力,此時他不必借助法寶飛劍便能淩空飛行,渾身上下更有無窮精力,仿佛自己隨便一揮,便能開山破嶽一般!
“可惜這是魔境啊!”張凜搖頭歎道,隨即身形一晃,似乎憑空消失了一番,如果一般修真高手在此,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正常的化神期水準,若仔細比較起來,也僅僅比合體期有所不如而已!
這幾年張凜將太極神劍訣和金刀訣融會貫通,加上晉級之後法力暴增,如今的他,有信心在混元真人手下走過十招!
“修行路上,絕無一絲僥幸,這個問題一定要弄明白!”張凜暗暗想到,身形又是接連閃爍,數息之間便來到雲山。
張凜來到化龍寺,隻見進出上香拜佛的香客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熱鬧,不絕微笑點頭,門口的小和尚瞧見張凜,都恭恭敬敬地行禮招呼,張凜也朝他拱拱手,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師父,上個月香金是十五兩,這個月可能還要多!”住持禪房中,一個中年僧人一手拿著賬簿,一手撥著算盤,正跟一個老和尚咬耳朵。
“嘿嘿,快去藏好!我琢磨著,是該給大殿的佛像再上一層金身了!”那老和尚吃吃笑道。
“師父,城裏平和館的先生來問,說這個月看義診的病人比較多,藥材消耗大,問師父是不是給加點藥錢!”那中年僧人撓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放屁,貪心不足!”老和尚聞言變了臉色,氣呼呼地罵道:“這義診是利民的好事,我們化龍寺每月捐十兩銀子還嫌不夠?”
“可是師父,那先生今天是第三次來問了,弟子麵皮又薄,不好回絕他……”
“不長進的東西!”老和尚滿臉通紅:“就你這出息,我怎敢把這諾大的產業傳給你?去,告訴那家夥,這個月給他多加一兩!”
門外傳來一生咳嗽:“小子張凜,拜見光孝禪師!”
老和尚聞言一驚,朝徒弟使個眼色,急急正了正衣袍,擺出一副得道高僧模樣來,一邊朗聲道:“施主請進來敘話!”
張凜進得禪房,便朝老和尚行禮,又朝中年和尚行禮,那和尚也笑嗬嗬地回禮,老和尚在一旁不悅道:“呆瓜,老衲跟張施主說話,你也想聽麼?”
那中年僧人呆了一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連忙“哦”了一聲,便急匆匆去了,身後老和尚喊道:“今天才二十七,銀子別給快了,記得拖他幾天,免得他們以為是我們該他的!”
這師徒二人的對答,張凜在門外就聽得明明白白,至此啞然失笑。
老和尚隻做不見,他雙目低垂,感慨地道:“持家不易啊!”
張凜無語,便拱手道:“大師資助義診,拯救貧苦百姓,實在是慈悲為懷,小子佩服!”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光孝老和尚聽了顯然十分滿意,他笑道:“不是老衲吹牛,我們化龍寺的名聲,那一向都是極好的,山上什麼五祖寺啊,觀音廟啊,都不及我們!”
忽地好像想起了什麼,又低聲笑道:“施主心懷眾生,布施了本寺這麼多金銀,說起來本寺所作的功德,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哩!”
張凜笑著擺擺手,說道:“小事罷了!”
老和尚麵容一肅,合掌道:“救困濟苦豈是小事?施主的功德自有天人讚歎,切莫小視!”
張凜點頭受教,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他為何跟這光孝禪師如此熟絡?原來張凜當年曾在化龍寺借宿,因這因緣還結識了景隆空穀禪師,因此這次一回地星,他先回家拜見了父母,隨即便來到化龍寺後山潛修,寺中大小和尚都知他不是凡人,因此幾年下來倒也清淨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