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中女子雖是年少,卻生的極豔治,聽得李蓋天口出*,一個爆栗打在男子額頭罵道:“你也真壞,他可是你親兒子,就這麼留下他一個人,任生任長,餓死了怎麼辦?”
男子哀聲道:“你沒聽見我剛才哭的這個傷心嘛,唉,仔兒也是從小沒吃過苦,怎麼說也是父子一場,我也傷心的啊!”可他口底如此,一副嘴臉卻是頃刻變幻,又嘻笑道:“看不出,你這新過門的小姨娘心腸倒好?”說時,摸了摸女子的肚皮,將臉貼了上去,一臉淫邪道:“隻可惜,你這兒子沒福氣,你還是省省心,把一副心思都用在我身上吧!”笑聲中,將個生有五柳長須的方麵孔在個女子小腹上,又挨又揉,鼻息漸粗,還不時在女人身上一陣嗅動。夫妻二人腳下丫環也有十四五歲年紀,漸通人事,眼見得二人舉止狎妮,幾是不堪入目,一張小臉頓時羞了個飛紅。
那姨娘見了,也有些不得意,伸手拽起男了一綹長須罵道:“我說你這老沒正經的東西,還不到天黑,就發個什麼邪性,這可是陽光大道,比不得家裏,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爺,剛才還在兒子麵前那副麵孔,現在又變成這副德興。”
男子先是護痛,掙紮坐起,後又聞言不服道:“老!翠兒,你天哥我今年才三十五,往年輕了說,還算一少年!隻是不得意罷了!再瞅瞅我這副生相,隻不過就是口袋裏少些銀子,不是我吹,早十五年前,我也是百家縣一人物,若不是祖宗不積德,能窮困到這份上!”
“呸!你是個什麼東西,指望我不知道?你這老不識羞的早欠了一屁股的債,半夜裏被教坊裏的媽媽們光著腚扔在大街上不隻多少次,這百家縣遠近聞名的空心闊少就是李蓋天大爺!新近連忍了你十多年的姨娘都受不了你,卷了你兩大車古書跑了,這點事除了你那老實兒子不知道,整座百家縣裏哪個不曉!”
男子不想新娶的姨娘竟將自己底細曉的這般透徹,臉上一驚,作了煞白,想著此次逃難四川全是聽了對方的主意,心中擔憂對方這般做作,是為了算計自己最後那一點家私,不由驚問道:“那你怎麼還能願意自減身價,嫁了我!你該不是……。”
那女子百般伶俐,見李蓋天臉色變化,自然明白對方心事,當即啐了男子一臉唾沫道:“呸!指望我思量你那一點家私嗎?那我還讓你那惹厭的李安老爺子一路跟來,也不仔細想想真和個豬腦子一樣!”
聞的對方語道不是,男子這才驚心稍定,他是百花叢中的能手,作軟服低拿捏慣了的,當時又軟了身子,嘻笑著道:“那,我的姐姐噯!您老倒是看上您兒子哪點!”
女子見他賴皮撲嗤一笑,捧了男子臉頰道了聲:“乖!”後被對方問的急了,過了半日才猶豫著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年紀也漸大了,總不能一世做那不清白的勾當,前兩年我雖然不曾做過你的生意,但卻早在姐妹中有些耳聞。你這人色是色了些,但心腸總是好的,往常裏待姐妹情份也能看的出來。其餘暫不說他,單說這一回你家裏姨娘逃走,你不但不追,反而托人還又送了好些字畫給她路上使用,就隻這一件,量你這人也壞不到哪兒去了!”
一語過後,又肅了麵孔道:“好聽的說過了,現下再說些難聽的!你如今也年紀也不小了,就是還有花心,也不能夠如當年一般招搖了。何況,哼!姑奶奶我什麼人物沒見過!沒曆練過!就你這點花花心腸,還能逃得出我手心去!”見她說的淩厲,男子膽怯,當時吞了一口吐沫。
“記著!往後跟了我做夫妻,便得好模好樣,一心一計的過日子,你這裏連同我陪嫁過來的這點嫁妝,再加上川中田地價賤,總能買下五六十畝水田,你那老家奴李安又是過家能手,隻要遇上好年景,兩三年裏不隻豐衣足食,怕是小康之家也是能夠的,就是你今日入川卻將你親兒留下,倒叫人心冷!”
男子聽得女人計較,臉色大是感動,含了淚道:“翠兒!是我瞎眼,剛才胡思亂想隻將你往壞處想,是天哥爛了心腸!”說時反手便結結實實抽了自己兩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