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朝李狄天,心裏急的抓耳撓腮,銘文沒有刻完心就一直懸著,幹什麼都不安生,最近本來就因為太久沒有吸收晶石而睡眠時間減少了,再加上現在心裏有事兒,他明明困得要命卻愣是幹躺了二十多分鍾都沒睡著。
李狄天一直觀察著肖隸的動靜,他因為戰鬥經驗豐富,本身就對人身體的變化觀察細微,怎麼可能不知道肖隸一直醒著。
肖隸覺得這麼幹躺著實在是浪費時間,正打算起身,一個溫熱的身體就從背後靠了上來,一雙健壯的手臂摟住了自己的腰,硬是阻止了自己起身的動作。李狄天在耳後低低沉沉的道:“多睡一會兒,我陪你睡。”
肖隸很不自在,從那天晚上開始,他一直對李狄天的靠近抱著些許戒心,他竭力忽視圍在自己腰間溫熱的手臂,淡淡的道:“用不著你陪,我已經睡夠了。”
身後靜了一會兒,李狄天柔聲問道:“你不累了嗎?”
肖隸知道李狄天擔心自己,心裏雖然別扭,但也覺得有這麼一個時刻關心自己的人挺讓人感動的。於是便放緩了聲音回到:“已經休息好了。”說罷就想起身,但是李狄天還是牢牢箍著肖隸的腰,肖隸根本坐不起來。
李狄天仍然溫柔的在身後道:“我覺得你還沒睡夠,要是睡不著,我不介意幫幫你。”話音剛落,肖隸股後的縫隙就被一個熱燙的硬物輕輕戳了兩下,威脅之意顯露無疑。
肖隸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反抗又怕對方真的“幫”自己一下,上次腰酸背痛跌回床上的記憶像警鍾一樣湧入腦海,等對方“幫助”完了,估計自己要臥床好幾天……
肖隸不敢再說什麼,小幅度的挪了挪屁股,盡量離那個熱乎乎的東西遠一點兒,便聽話的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
本來一直失眠的情況,似乎在李狄天抱住自己之後真的有所緩解,肖隸靠在溫暖的懷抱中,漸漸沉入夢鄉。
這一睡就睡了五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肖隸精神很好,但是腸子都悔青了,一刻都不停留的去了機甲訓練室繼續刻銘文。
貝特利行星上,最悠閑的人莫過於輝袍了,很快他就要畢業了,等回到法納帝國繼承了家業,他的悠閑日子就徹底結束,不得不麵對繁忙瑣碎的家族事物中,所以,畢業前的這段時間,是他最後的自由時光。
輝袍一邊百無聊賴的開著飛船在街上亂逛,一邊想著還有哪個美人兒還沒弄到手,但是無論他在街上看到多麼成熟風韻的女人,或是他去回想記憶中任何一個讓無數人迷戀的女友,有一個人的身影都會率先闖入腦中,把那些妖嬈的性感的幻想全都攪的粉碎。
輝袍煩躁的將飛船停在路邊,他不是沒玩過男人,隻要有好感,他都會忍不住弄過來享受一番,也基本沒人敢拒絕輝大少爺的追求,或者說大部分人都求之不得。
但是輝袍從來是玩過一個人,就會對這個人徹底的冷淡下來,絕不會一直念念不忘,但是肖隸偏偏成了這個例外。
這導致輝袍在肖隸走之後一直鬱鬱寡歡什麼事兒都提不起興致,哪怕有個大美女脫光了往自己身上爬,他都覺得了無興致,真特麼邪了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