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袍下了飛船,隨便找了一個咖啡廳,坐在那裏發呆,以往意氣風發的貝特利學院萬人迷,此刻就跟被肖隸勾走了魂兒似的,一臉呆滯的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
忽而,一個清麗的背影闖入他的視線,明明是混在人群中非常不起眼的一個女子,在輝袍眼中卻仿佛是一個發光體,哪怕輝袍在發呆,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這個背影移動。
眼見著此刻唯一能勾起他興趣的女人就要消失在人群中了,輝袍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數都沒數就往桌上扔了一百塊宇宙幣紙鈔,以從未有過的急切步伐追了出去。
他連飛船都來不及開,就怕自己一移開目光,那人就不見了。天知道他現在多麼需要一個人來撫慰他一下,把占據了腦海的肖隸給趕出去。
輝袍那雙在無數機甲訓練中鍛煉過的,敏銳無比的眼睛在此刻派上了用場,他像GPS定位係統一樣死盯著那個女人,繞過一個又一個路人,飛速的跑到了那人的身後。
輝袍跑的雖快,卻因為訓練的緣故,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這個女子仿佛有所感應,在輝袍放慢了腳步,打算調整出一個彬彬有禮,成熟體貼的表情時,她忽然停下向前走的腳步,一個轉身就和輝袍麵對麵了,而輝袍還處在狂跑一通後呼吸急促臉頰發紅的狀態。
輝袍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對方有著瀑布一般濃密的黑色卷發,在她轉身的時候,那飛揚起的發絲一下子迷花了輝袍的眼睛,當對上對方暖陽般柔和的淺藍色眼眸時,輝袍覺得自己追上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場命中注定的美夢。
輝袍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直到對方疑惑的問道:“有事嗎?”的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來。那聲音也如同清泉一般悅耳清脆,一直流淌進了輝袍的心裏。
輝袍很快淡定了下來,他剛才表現的表現的太毛躁了,他得恢複平時的狀態才行。
輝袍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再加上本來就長得一表人才,很容易給陌生人帶來不錯的第一印象,對這一點輝袍本人相當有自信。
這位女子看上去是個溫柔靦腆性子,她的眼神清澈的毫無雜質,麵對這樣清純靚麗的女人,輝袍想著,攻克這種類型的人,自己應該顯得更加成熟幽默成功率才高。
他從衣兜裏拿出他平時備用的電子筆,遞到女人麵前,溫文爾雅的微笑著道:“你剛才掉了這個。”
女子疑惑的看了那隻筆一眼,道:“你可能找錯人了,這支筆不是我的。”
輝袍愣了一下,道:“哦,那是我認錯人了,抱歉。”
“沒事。”那女子微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卡了。
輝袍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慢慢將自己的筆放回口袋裏,跟在一群路過的年輕男女後麵,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那人後麵。
直到他看見那女人走近平民小巷,進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屋子後,才記下這個地址,返回到自己的飛船那邊。
軍艦上,距離飛船到達戰場隻剩兩天了,肖隸已經刻完了李狄天機甲的內部,此刻正在刻外麵的機甲壁,也許是最近實在是太過緊急,肖隸幾乎是廢寢忘食的在刻機甲,高強度的勞動再加上全部都不是在紙上畫畫,而是真槍實幹的在機架上刻,不允許一點差錯,這種緊張感讓肖隸的銘文水平又上了一個台階。
現在肖隸已經可以輕輕鬆鬆的給機甲刻出四級銘文了,他一直想嚐試著刻五級銘文,但是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敢貿然動手,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這艘軍艦上可不止他一個銘文師,據說除了有十幾個跟他差不多的四級五級銘文師外,還有一位七級的銘文師坐鎮,隻是肖隸平時沒事兒就來機甲訓練室,一心紮在給李狄天弄機甲上,根本沒有時間去結交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