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常聽到這種議論:“老實人”是好人而不是能人;“老實人”在市場經濟新形勢下不適應了。筆者對此不敢苟同。相反,在感慨之餘倒認為很有必要為“老實人”爭辯一番是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離不開法製,它的最大特點之一是公正、平等競爭,隻有用老老實實的科學態度才能真正駕馭它。同時,市場經濟同樣呼喚“老實人”;倘若靠搞坑蒙拐騙、巧取豪奪那一套,即使一時得逞撈上一把,但最終是逃不脫經濟法規的懲罰。如曾被視為“能人”的北京長城機電技術開發公司經理沈太福,從他紅極一時到“十億元大騙局的破產”,不正說明了這一點嗎?更深一步講,對“老實人”的不同態度反映了不同價值觀念之間的撞擊。當前,為何社會風氣不盡如人意?為何見義勇為、助人為樂的行為難成風氣?而利己主義、拜金主義之風四處盛行?為何一些單位老實人受氣吃虧,刁鑽者受惠得意?為何有很多人羨慕“大款”奢侈腐化?為何那些說大話、假話的人會有市場?這些不能不說與正確價值觀念的宣傳缺乏準確和力度有關,“老實人”非但受不到應有肯定和褒揚反而受到不應有的貶損和岐視。
為此,我們應當通過宣傳正確的價值觀念,為“老實人”正名,讓“老實人”重新吃香,重現光彩,爭取社會風氣早日根本好轉。
(發表於吉林日報、吉林法製報、延邊日報、經貿時報2000年)
為“老實人”正名
說起“獎”來,自然使人感到心動而欽敬。筆者從兒童時起直至人到中年,對各類獎勵總是崇尚乃至膜拜。每當聽到有人獲獎時,並非妒忌,而是羨慕。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也不知為什麼,筆者對“獎”漸漸地產生一種逆反心理。非但不崇拜、不羨慕,反倒從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厭倦和憂慮。因由何在?根源於“獎”的假而濫。君不見,時下各種各類的“獎”可謂多如牛毛。常言道:物以稀為貴。“獎”多而雜,自然不足為貴。這是極其淺顯的道理。何況那些“假”者摻雜其中,魚目混珠。如此下去,誰還對“獎”看得重呢?
這裏不妨以文藝界為例。那些多而假的“獎”難道還少嗎?這個“大獎賽”,那個“×杯賽”,名目繁多,花樣翻新,真是“賽”不完,“獎”不盡。恕筆者直言,有很多舉辦單位是借“大獎賽”之名,行“撈實惠”之實。至於有的在“大獎”背後那些見不得陽光的內幕活動,聽起來就更令人作嘔。其中的金錢交易、人際關係、互相利用,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試問,這種“獎”還有何公平與神聖可言?
誠然,筆者無意厚非那些正當而公平競爭的各種獎賽。而且,對凡有意義、有價值的獎賽無疑應當給予肯定和讚揚。聽說文藝界中有人提議:為維護“獎杯”的純潔性,最好不評獎。這未免有些因噎廢食,但卻不能不說具有一定的“撥亂反正”之決心。這對於視名利為性命者恐怕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以筆者之見,看來這“獎”還要評,評它個水落石出,直到還其獎的本來麵目!
(發表於吉林日報、吉林法製報、延邊日報、經貿時報2000年)
“獎”之真假辯
當今,隨著社會和經濟的飛快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不論男女老少,都講究起“玩得開心”、“玩得時尚”,這本無可厚非。“玩物喪誌”是一句人們都懂的成語,筆者也曾用它去勸導過一些有業餘癖好、貪玩愛動的朋友,認為“玩”多了,重則喪誌,輕則費時,於工作事業及身心健康有害無益。在如今日新月異的新時代,竊以為對“玩物喪誌”這句成語應當作一番具體分析和詮釋,“喪誌”與否,不在“玩物”與否,有誌者“玩”不喪“誌”,而且還能把“玩”當成一種有助於事業的活動方式;而無“誌”者,即使啥也不“玩”,但心如死灰,形同槁木,無“誌”可言,豈能是“玩物”之過?
古今中外,有很多偉人誌士,他們並非個個都是隻會工作的苦行僧,也時常參加娛樂活動或“玩物”,並在“玩物”中調劑了心態,振奮了精神。為新的創造和攀登積蓄了力量;甚至還“玩”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奇跡。如俄國著名科學家、元素周期律的發現者門捷列夫,就是在玩的過程中迸發出靈感的火花,使其嘔心瀝血研究思索了20年的科學問題迎刃而解了。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他的《元素周期律》稿樣最後一頁的背麵,居然有他用鉛筆畫下來的象棋殘局,原來他是個象棋愛好者。再如我國著名詩人艾青,把一生的心血都澆注在詩歌創作中,可他卻有收集小玩物之癖好,葫蘆、海螺、貝殼、核桃殼、各種各樣遠古小動物化石等等,並為此消耗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可也為他轉移了過於疲勞的思維活動,使他得到美的享受,更加熱愛生活,從而湧動出不盡的詩情。他曾在海南島海邊上拾貝殼時寫了一首精美的《揀貝》詩,詩中跳蕩著赤子之心和兒歌意境,這如果不是“玩”中所得,怎麼會如此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