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附錄II曆年評論摘選(1 / 2)

羅亮的詩都是生命的自然驅動.他的詩傾注他的心靈與外宇宙實體的撞擊…….羅亮的詩有現代風姿。他的詩鋪張展著現代意象,運用著多種架構,他還經常變異詞性……

——阿紅在《名作欣賞》“生命驅動與詩的本體回歸”一文,90年代

真正的詩人是‘自然’的兒子,他們懷著對‘自然’的深情,用人的眼光,人的感情看待自然……詩人似乎有一種‘靈視’,即發達的內在感觀,特別是他與自然獨處的時候……

——吳思敬於《名作欣賞》“讀羅亮的詩”,90年代

彈簧必須在彈性限度之內,否則它會廢掉。詩歌的怪異亦是……羅亮的詩,似乎總在彈性限度的邊緣,再過一分,就過了,而羅亮卻總是能把握住分寸。

“無限風光在險峰”,羅亮展示給我們的是一種懸崖邊的舞蹈。

——餘怒,2009

羅亮的詩簡潔、幹淨,且詭異,有顧城遺風,但比顧城要有硬度。

——餘怒2003年於《詩歌報月刊》“先鋒時刻”

羅亮近年的詩歌始終攜帶著強大的人生病毒。他是病毒的製造商和它們全部命運的唯一承載人。作為一個自覺的發問者,他在不平衡的敘述裏所重複扮演的受虐人角色,呈現了當下詩歌圖景裏令人不安卻必然到來的一道醒目的獨立景觀。

同時,羅亮詩歌有著非同尋常的自我消耗能力。在沒有附加背景的天空下,他的背叛和喘息帶著讓我們驚奇的宿命性。他可能隻選擇一根線——但這根線會把我們串連起來,一排排甚至一堆堆的,讓我們身體裏隱藏的現代性不斷被喚醒,遭遇著全新的彼此陌生的焦慮和恐慌。

——藍角,2009

這是一個貌似溫和的分裂主義者的詩歌。現實生活,情感碎片,夢魘圖景,人間萬象,集結在羅亮的詩中,撕扯著他本人。他在語言曆險的危崖上,大膽,任性,可疑,來路不明,語無倫次。細節愈真實,詩歌所孽生的枝蔓愈蕪雜,災難就愈深重。荒誕、斷裂、錯位、恍惚、拚貼、瞬間、虛無、幻滅是其慣用的詩歌伎倆。他沉迷於詞語狂歡和角色遊戲中。如魚得水,無惡不作。這個董事長、副官、父親、女兒或情人,他是他自己的暴君、少女和綿羊。

——何冰淩,2009

羅亮在句子裏種下了亙古不息的毒藥,他像一個巫師喚醒了詩句和人生之間的某種仇恨和宿命。

——黃玲君,2010

羅亮的詩歌語言不按常規出牌,充滿奇思、詭異、斑斕與夢幻。這些詩甚至對詩人本人也是魔幻的,閃爍不定的。我懷疑羅亮的詩歌是不是嚇著了羅亮。那種性感、有著彈性的語句讓人驚豔,時時給我以閱讀的驚詫。但他的詩歌遠不止於滿足我的“獵奇”心理,那將會大錯特錯。讀他的詩,能讓線性的、僵化的思維得以鬆軟、斷裂、潮濕,幹燥,然後輕,然後亂飛。羅亮就是這樣一個遭到語言閃電灼痕的“孩子”。他在他語詞的玩具堆裏,孤寂、優雅而天才的拆解著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可能性中的深度自我。

——左雲,2012

在21世紀的中國寫作,誰忽視了對當下俗世的體悟和對語言特異性的追索(——這正是此在主義的兩個本質標誌、兩個翅膀或兩條腿——),誰的寫作就是遲鈍的、落後的、無效的,而羅亮,他認識到“惟有在‘此在’和‘魔幻’上都用上了力,方獲得肉體和精神之統一”,並將自己的寫作命名為“此在魔幻主義”——這是一種很有意味的說法,羅亮的創見,一種融合了“不解”精神和“此在主義”精神的個人詩歌價值取向,這也使得羅亮成為一個新羅亮。他的這些詩歌超越了意象思維,呈現了個人心靈中凸現的——立體的俗世景象和人動態的精神事象,值得把玩回味。我覺得他的詩歌語言達到了我所說的“自主語言”的標準,奇特而又合情(情況的情,不是感情的情)、反常而又合理(語言真理的理,不是理性的理)。好的詩人總是從不同的出發點、以不同的方式和路徑到達了同一個“羅馬”。

——武靖東

大約是2005年,羅亮重返詩歌旅程,他的履商曆程也到達了一個新起點:開設了自己的公司。與此同時他的情詩風格變得支離、詭異,擁有二胡中突然拔起的高清音質。在羅亮寫於2006年的《軍情急,勿誤讀》中,我們能觀察到的已經不是當年清純女生般的年輕純潔,而是鋪張著、顛覆的、反複變異身份和詞性的現代作品……此時羅亮的情詩表現出一種超然獨立的編舞者姿態,他觀看、審視、編排並且跳躍,自編自導自舞,他和情人在詩中有序地旋轉、迂回和互相折磨,愛而絕望……在一首詩裏,作者也就是上帝,羅亮以他的同情心和洞察力以上帝之姿操縱著這段愛情雙人舞,經曆十年的闊別後重新加入詩人當中,他的情詩顯然攜帶了這樣一種悲哀的透徹,甚至表現了一個聰明人的邪惡,一個情場高手擅長的手段,而這實質上又是詩人對於必然終結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