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誰在左右中國體育?(3)(1 / 2)

當然我們不會驕傲,就像人類不應該為自己發明了一種殺人武器而驕傲一樣。人類希望所有的核武器銷毀,人類希望所有的興奮劑檢查中心退出曆史舞台……據權威人士透露:國際奧委會每年投入反興奮劑的經費,高達數億美元。他說,一個課題的研究經費就在100萬美金以上,國際興奮劑檢測中心每年要進行9萬多份“飛行藥檢”,每份藥檢至少花去數百美元……我不知道中國每年在這方麵的投入到底是多少?中國是一個貧窮的國家,一些貧困山區至今連溫飽問題還沒有解決。1997年朱總理視察廣西某個貧困山區,當他看農民們至今還靠著度荒用的紅薯充饑時,老人流淚了……可是,我們每年卻要花上千萬甚至上億圓人民幣來反對興奮劑!我真不知道顧拜旦先生始創的奧林匹克的偉大意義究竟是什麼?顧拜旦先生絕沒有想到:他的一番苦心孤詣,竟成了今天的騙子們施展騙術的大舞台……

悲哀的是,我們這個飽受鴉片毒害近一個世紀的民族,本來對戕害身體的毒品有著來自祖輩留下的天然遺傳基因。在這方麵,生存在地球的物種隻有鼠類能與人類相媲美。老鼠差不多和人類一起生息到今天,人類也差不多和老鼠交戰到今天……然而,人類的一次次皓首窮經研究出的滅鼠武器,被鼠類的團結戰鬥勇敢獻身的精神一一化解。據說,它們能將人類不斷研製的鼠藥的種種特點和氣味,深刻地記憶在它們的腦海裏,並通過母鼠驚人的變異能力,由經驗轉為生物信號,最後刻印在它的遺傳基因裏,迅速傳給下一代,成為它們永久性的忌諱……鼠類尚且這般,難道文明的人類真的喪失了我們與生俱來的本能嗎?

當然不會!這一切均是名利的驅使。

1998年1月,在澳大利亞珀斯舉行的世界遊泳錦標賽上,中國遊泳隊再一次讓國人感到震驚。中國女運動員原媛和教練周哲文,明目張膽地攜帶興奮劑進入澳大利亞境內,在悉尼海關被查取,原媛隨即被國際泳聯取消了參賽資格……按理,中國運動員應該覺悟了。但是,幾天以後,4名中國運動員賽前的尿樣檢查又呈陽性。

輿論界一片嘩然。

人們想起了若幹年前的珀斯,中國運動員林莉在這裏為中國奪得第一個遊泳世界冠軍!於是,別有用心的人開始造謠中傷,甚至有的國際泳聯的官員揚言要株連中國其他遊泳運動員。這種封建專製主義的做法,最終當然沒能得逞。國際泳聯秘書長韋爾納聲明說:國際泳聯沒有理由處罰其他中國遊泳運動員!雖然中國遊泳隊最終獲得了公正處理,但是,這起事件給中國體育界的聲譽帶來了極壞的影響,最終殃及的不僅僅是中國遊泳隊,就連為人事問題和國家體委較勁的馬俊仁,因為沒帶隊參加曼穀亞運會,也被一些捕風捉影的人懷疑老馬害怕新的興奮劑檢測手段而不敢去……看來,興奮劑的危害不僅僅是傷害運動員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戕害稚嫩的中國體育!

然而,戕害中國體育的又何隻是一個興奮劑呢?如果說興奮劑給中國體育帶來的危害是顯性的,那麼中國某些新聞機構給中國體育帶來的危害則是隱性的。這話或許讓許多人感到吃驚!其實,細細一想,有的新聞記者確實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拿陸俊所謂的受賄案來講吧,某些記者一看主隊輸了,也不問青紅皂白,舉起筆刀就刺。結果沒傷著陸俊一根毫毛,反倒賠了十萬塊錢。最讓人可氣的是,新聞界有人還替他辯護!好像“主持正義”的新聞界反而被判了敗訴不應該似的。有些人老幹這一手,老把自己當根蔥,充當所謂的正義的化身。

事實上,新聞界摻和中國體育已由來以久。別看他們的筆細,但他們能夠左右體育的發展方向。當年的中國女排奪得奧運會金牌以後,他們大肆鼓吹這塊金牌的份量相當於好幾塊金牌的份量。老百姓不知道,那時老百姓對中國記者充滿著深厚的無產階級感情,見記者這麼一說,就信了。於是,老百姓在評選“十佳運動員”名額十分緊張的情況下,還是給了中國女排兩個名額。這之後,他們又萬眾一心地把中國女排主教練袁偉民推了上去。可是主教練袁偉民上去了,中國女排卻下來了……

其實,這之前的朱建華,也讓新聞記者把給他坑了。如果說八十年代的中國記者是好心辦了壞事,起碼道德上還沒問題的話,那麼,進入九十年代以後的一些中國記者最起碼的職業道德也喪失了。曾經有一段時間,誰給錢他就給誰吹。結果,造就了一大批騙子。現在老百姓也學精了。於是,他們就用“炒作”的辦法讓老百姓上當。

中國老百姓的文化層次還有待於提高,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活著還很盲目,別人說什麼,他們是什麼。我記得中央電視台《文化視角》曾經就“炒作”的好壞作過專題討論。那一天,坐在主持人薑豐周圍的有《東方時空》節目主持人白岩鬆和《北京青年報》的一位記者,而作家格非處在一個類似靠邊站的位置。於是,幾個人就圍繞“炒作”的好壞侃。作家格非畢竟是文化人,他說:“炒作”讓一個民族失去個性。應該說,這是一句很具“內省式”的精辟闡述。我不知道白岩鬆當時是走神了還是沒聽懂?他說:炒作本身正是炒作那些具有個性的東西,誰會拿共性的東西去炒。這句話看似有道理,也賺取了台下觀眾的熱烈掌聲。但細細一想,白岩鬆也隻停留在一個有知識的人層麵上,而缺乏文化人具有的底蘊。他是思考者,但不是一個思想者。須知:個性是不需要通地過“炒作”就已客觀存在的自然物。就像白岩鬆不需要中央電視台炒作,就當上了《東方時空》節目主持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