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血色的愛(上)(2 / 2)

為了減少負擔,索非亞和羅莎琳鬆開綁帶,將套在腳上的雪橇扔掉了,休息了一會兒後,她們決定徒步尋找回滑雪場的路,但是,母女倆沒想到,因為缺乏野外生存技巧,她們辨識不了方向,這一走就是30幾個小時!白天,索非亞發現一架直升飛機在山頂上空飛過,她立即和羅莎琳欣喜若狂地朝飛機揮手,喊叫,然而,由於她們穿的是和雪色差不多的銀灰色衣服,再加上直升飛機駕駛員擔心飛的過低,螺旋槳的氣流會引起新的雪崩,所以飛機飛得較高,救援人員沒有發現索非亞和羅莎琳的蹤影.

又一個寒冷的黑夜降臨了.在白天,母女倆先後發現了四五架救援直升飛機從天空飛過,但都沒有人發現和雪地渾然一色的她們.索非亞很後悔穿那套銀灰色的衣服,但是她又不能脫下來,因為她們外套裏麵的衣服也是淺色的。在這極寒的雪地環境裏,隻要將保暖的外套脫下來數分鍾,人就會凍得失去知覺.母女倆跌跌撞撞地在深可沒膝的雪堆裏艱難跋涉著,饑餓和寒冷的痛苦緊緊地糾纏著她們.起初,她們還能夠說話,但漸漸地,她們每說一句話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為了保持體力,她們大部分時間保持沉默.夜晚,她們就相互依偎著打個盹,她們不敢睡著,害怕一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

再一次迎來白天的時候,母女倆又開始了跋涉.走著走著,體力不支的索非亞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腦袋碰上了一塊埋在雪裏的石頭,鮮血立即湧了上來,染紅了身前的一小片雪.索非亞抓起一把雪抹在受傷的額頭上,然後在羅莎琳的攙扶下站起來,突然,她的目光被腳下的一小片被血染紅的白雪吸引住了,她怔怔地看著,若有所思,母女倆繼續在雪地裏走著,但她們的體力越來越虛弱,很多時候,她們不是在走,而是連滾帶爬.羅莎琳終於走不動了,她和母親彼此依靠著坐了下來,極度的疲勞和饑餓使她很快就伏在母親的腿上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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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來人啊……”我恍惚間仿佛聽見有人在求救,慌忙起身四處搜尋,可是仔細聽聽卻又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

“喂,在哪啊?你……”我大聲喊著,突然又想起巨大的聲音容易引起雪崩,隻得放眼四處張望,剛才的聲音很虛弱,不像是從太遠的地方傳來的。不過我搜尋了許久,就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哎?奇怪了,難不成是我聽錯了?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地方這麼熟悉呢。”

看著麵前熟悉的歪脖子鬆樹和熟悉的雪坡,地上還殘留著我扔下的自認為沒用的廢紙,我的腦門上不緊掛下了幾根黑線,“臥槽,竟然迷路了!”

本來我一路就是順著雪坡和星星的方向前進的,不過因為一直小心躲避著天上的直升機,所以行進的不快,路線也很混亂,但是現在告訴我我繞了一天之後回到了起點,還真是火的要死,卻又十分無奈。

我撿起地上的“廢紙”又塞進包裹裏,信步走到一棵樹下,靠著它坐了下來,放鬆了心神,靜靜的聆聽萬物的聲音,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其實是......絕對不是睡著了,這可是傳說中融入萬物的境界,你懂個線啊!)

在靜謐的大自然裏,我漸漸沉下因為恐懼、緊張,多日不停的趕路又慘遭失去方向迷路之苦而日益煩躁的心。自從我在靈裏覺醒了斬魄刀,初步解決了因為接受了過多的力量而導致身體扭曲的後遺症,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以前太疲倦,現在想要好好休息的原因,我漸漸喜歡上了這種融入了世界的感覺。

“簇簇——簇簇——簇簇——”

沉浸在萬籟俱靜的夢中所帶來的愉悅,隨著一陣陣斷斷續續的摩擦聲和呼吸聲而被打破了。我慢慢地睜開眼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你,你,你快不要動了!”

終於,一番找尋下,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撥開遮眼的灌木,我看著麵前的這一幕,不禁呆住了。

我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女子,一個隻穿著淺色毛衣女子,她的衣物上沾滿了鮮血。此刻,她趴在雪上,一點一點往前爬著。

我慌忙跑過去想要抱住她,卻發現她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一張還算俏麗的臉白的嚇人,她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雙手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挪動,一次又一次和雪地的擠壓,拉出一道短短的血痕,而在她的身後,有一條長達十數米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