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卻是一個非常惹人眼的話題了。就連很多老百姓都禁不住心生好奇,當今皇帝怎麼會怕自己建立的朝廷連300年都撐不過呢?
然後他們就了解了很多很多。這當中有曆史,也有皿煮。
陳鳴都意想不到,自己隻是讓新聞報紙推波助瀾一下,卻真真的引發了一場社會上的大討論。
為此,連王夫之、顧炎武和黃宗羲都給拉了出來。因為這三位的學術思想中有著一定的皿煮麼。
隻是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裏,滿清把王夫之等掃進了垃圾堆。陳鳴對所謂的明末明末三大家也不感興趣。主要是黃宗羲太讓他倒胃口了。
但是現在,這三人又被人從垃圾堆裏撿了出來,擦幹抹淨,裝點一番,供上了身為。新儒黨幹的事!
隻是在新儒黨內部還有很多人不讚同,這些人算是新儒黨的‘異類’。
——新儒黨不是真的不讚同,而是覺得他們跳出來的太早了。如果陳皇帝是在釣魚的話,新儒黨可就慘了。
就國安的彙報,新儒黨內部正在做著緊急切商,是不是要兩者間做一下分割。
讓陳鳴心理麵感慨的是,很新儒黨走的很近的那幾個小子裏,沒有一個去招惹‘異類’的。陳鳴現在已經把自己這幾個有意皇位的兒子給看透了,這群兔崽子是沒有一個傾向皿煮,傾向君主立憲的。
連二元製他們都有人接受的極其勉強。
唯一讓陳鳴感覺欣慰的是,他這幾個兒子沒有為了討好他,故意裝作一副‘皿煮派’的樣子的。這讓陳鳴心裏挺欣慰的。
“新儒黨的那一撮異類裏頭,你插進去了幾個人?”
“陛下放心。人雖不多,但已皆居要職。”
“那你回去給他們傳個話,讓他們繼續挑話題。讓所有人都好好地議一議,該怎麼才能管住皇帝?”
這就是中國皿煮進程的關鍵點了,如果限製皇權。
“陛下……”
陳鳴身前的人聲音都打顫了。陳鳴能明顯的‘看到’,這人頭頂上的氣柱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當然最後那氣柱方向還是堅定地向著陳鳴。
這人心裏一定很震撼的。當皇帝的竟然要限製皇權,天方夜譚麼?
但看陳鳴的麵色、語氣,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這人躬身領命的退下了。這些由陳鳴親自掌控的密探,隻需要做事,不需要有半點自己的想法。
這人退下去後,陳鳴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主張到底能在中國爆發出怎樣的軒然大波。他已經要五十歲了,年到半百了。陳鳴不準備這一輩子就在皇位上坐到死。
世界那麼大,他要去看看。
他想著自己在六十或六十五歲的時候把退位給兒子,然後看身體狀況,在中國,在世界上,走一走,看一看。上輩子沒錢沒時間出去,這輩子全都補回來。
有可能他還會是第一個訪問歐洲的中國太上皇呢。
現在還有十幾年的時間,也不知道中國的‘思想啟蒙’能發展到什麼時候。
在接下來的十幾年中,陳鳴除了完成自己早早就製定下的宏大目標外,最重要的一個事兒就是要立下一部真正的憲法。
他的兒子或許不適應,但他也沒辦法。
陳鳴的身子骨挺好的。過個九十、一百的,沒有信心。七八十歲是完全可以的。
就算退位,他也能再撐上十年。給憲法保駕護航十年,那皇室再想擺脫憲法就很難很難了。
陳鳴現在真心覺得自己有點虧待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