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羅刹人幕僚對著羅刹領軍人如此介紹:“由左至右,最左為鷹擊長空——烈疾風,擅用弓。”羅刹領軍望去,卻見一中年人虎背熊腰,雙目炯炯有神,手攜一長弓。
“左二手拿雙錘者,熊羆百萬——霍千斤。”卻見一人體型巨大,六人中唯獨此人沒有獨騎一馬,而是戰車。據說一匹上等駿馬也無法承認此人體重,著實令人駭然。
“第三位是蛇影鋒針——陸筠聰,擅用長鞭及暗器。”
“第四位手拿鐵扇者是鶴唳華亭——董冥寅,為六將之大腦。”
“第五位是馬如流水——柳長風,傳言中他的槍法如無人之境,千變萬化。”一眼望去,卻見一剛毅俊朗少年手擎長槍,臉上始終掛有自信的微笑,眼視前方。
“第六位年齡最小,擅長用劍。龍騰虎嘯——蘇逸辰。”卻見少年不同其五人,騎於戰馬無精打采,目空一切。臉上麵容如同女子麵若敷粉,唇紅齒白一般俊俏。
羅刹領軍一望,傳說中班師六將的龍騰虎嘯蘇逸辰看起來竟然這般手無縛雞之力,如同女人一般,這上戰場豈不白白送命。我看不過是中洲哪家達官貴人的少爺以為這行軍打仗之事甚為好玩,掛個名頭在班師罷了。也罷,今日我就收你一命,為我羅刹黑甲軍打一頭響。
羅刹領軍手一揮,命人敲響戰鼓,並且令前方士兵大喊“戰龍騎”
蘇逸辰一聽,臉上一直不耐煩的神情終於有所改變。接過後方丟來的一塊戰牌,立即快馬加鞭向前衝去。
“已經多久沒有人點過六弟的將軍令?”烈疾風手撫黑須,若有所思地說道。
柳長風揮舞長槍,雙手作供,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回大哥的話,除去上次與歐域勇士比武,六弟的將軍令已空置達八個月。”
“嗯,看來這羅刹人估計並未對我班師六將作過詳細了解。”
霍千斤放下戰錘,飲一口烈酒“嘿大哥,我看他就是以為六弟長得像個娘們,以為看起來好對付,這羅刹人可比我還笨。”
“哈哈哈……休嫌貌不揚,白璧璞中藏。羅刹人以貌取人,怕是有苦頭吃”董冥寅輕揮鐵扇,與陸筠聰、柳長風相視而笑。
兩軍陣前,蘇逸辰騎戰馬飛馳而奔,羅刹一先鋒手拿大砍刀亦飛奔而來,對著蘇逸辰一劈,呈一記力劈華山而攻去,卻被蘇逸辰用劍一撥,四兩撥千斤化去力勁。羅刹先鋒又如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版難受。蘇逸辰隨即用劍一揮,寒星點點,銀光燦燦,眾人還未看清劍揮向何方,羅刹先鋒卻已倒地。
羅刹人皆大吃一驚,隻見蘇逸辰已飛馳而來。所有將士驚地皆舉起兵器嚴陣以待。蘇逸辰劍指三羅刹前鋒“別浪費時間了,你、你、還有你。出來,我一次解決。”
三個羅刹將領在羅刹國向來地位尊貴,何時受此輕視,不覺大怒,三人不約而同策馬前進,一人一方,將蘇逸辰牢牢圍住,正想開口,卻被蘇逸辰手一示意:“不用報上姓名了,你三人命不久矣,我懶得記。”
三人更是惱怒,一同前往,三把大刀往蘇逸辰劈去。蘇逸辰長劍作太極兩儀一揮,卸去三刀咄咄逼人的攻勢。刹那間又使劍無比之快,刺向一人,一人立即下馬倒地。另兩人顧不上驚訝,立即舞刀再次砍去,卻被蘇逸辰馬上俯身一躲,劍再刺一人,又一人倒地而亡。剩餘一人心中畏懼,即刻騎馬往列隊中奔去。
卻見逸辰將手中長劍向其飛擲而去,兩人倒地。羅刹領軍全身顫抖,長劍竟穿透那個羅刹前鋒身軀,直插向在他旁邊的幕僚心髒。羅刹領軍正想向下令全軍撤退,卻見陸筠聰使長鞭往自己後方軍隊上空扔來數個酒袋,又見烈疾風長弓已挽開,多隻箭頭上已點燃火光,向自己半空中的酒袋射去。瞬間上方突降大火,底下潰不成軍,原來酒袋中竟是火油。頃刻,柳長風騎馬而至,長槍一揮,必有四五小卒到底而亡。忽然羅刹將領感到自己脖子一陣冰涼刺骨,原來董冥寅已至眼前,鐵扇劃過自己脖子,隨即自己兩眼一閉,失去知覺。
而霍千斤在後方騎雙馬戰車與士兵一同衝鋒前進,口中卻在嘟喃:“他娘滴,每次都是老子跑的最慢,每次你們都殺得過癮,莫非長的胖就活該被你們拋下。”
“叩叩……”
鐵馬冰河入夢來,門外下人的腳步身卻將班賀雲從往事中驚醒。班賀雲望著窗外,深深歎了一口氣。
“唉,是為師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