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是的,真是托您的福……”研究所所長一臉懼怕地猛點頭。
“犯人是一支名為的傭兵隊,他們好像是跟大約兩星期前由美國派遣過來的研究員們對調身份,才得以潛入市內呢。真是不簡單啊……當外國研究員要入境時,明明得經過五、六道嚴格的認證程序,但他們卻能通過認證,輕易入侵本市……如果沒有相當程度的權限,根本無法協助他們偽造身份,你說是不是呢,白木市長?”
“呃……是的……您說的一點都沒錯……”
神情僵硬的市長,臉上不停冒出冷汗。
“而且還不止這樣喔……由於我從某人口中得知一個情報,內容是預計在赤月祭的第二天發動恐怖攻擊,地點是因舉辦而吸引眾多觀眾前往的學園地下鬥技場……所以我急忙下達指示,要求增派五倍的警備人員……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開打前夕,我這項命令好像臨時遭到某人取消掉……我隻好慌慌張張地拜托我一位兔子朋友到處幫我巡視,結果還是來不及阻止恐怖攻擊,害我一名好朋友身受重傷……真是太過分了……相信鄉田先生一定也有同感吧?”
“呃……確實如您所說,這實在太過分了……”
警察署長以顫抖的聲音點頭回應。
“……附帶一提……就我自己的預測,在背後穿針引線的人,八成是一位名叫大石神威的先生。當然啦,所派出的工作員絕非隻有小槐跟芙深兩人而已……換句話說,我猜那個人應該隻是把拉攏小優這回事當成幌子,實際上是待地前來遊說、策動市政府的高階官員們倒戈叛變……這個人真的好奸詐喔。”
有數名幹部的肩頭瞬間抖動了一下,其中也有人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接下來呢……”
真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橫列成一排的幹部們麵前,一個一個,像是舔舐幹部們的臉龐一樣……
“……——背叛者……到底是誰呢?”
冰川真那收起臉上笑容,雙眼瞬間眯成一道直線,並以極為冷酷的聲音開口詢問。
“咿………咿——”
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了這股沉重的壓力,隻見三名男子隨即掉轉腳步,企圖逃出這間房間。轉身逃跑的分別是白木黑須、河崎博嗣及鄉田剛。不過……
“嘻嘻,過去曾經有一名偉人說過一句名言:‘不準逃跑’。所以,我不會放過你們喔!”
真那的飄逸長發急速伸長,如同一隻三頭蛇一樣捆綁住這三人的身體。
“咿……不要啊——”“請原諒我們,冰川小姐!”“請、請饒我一命啊!”
真那極端無情地說:
“嗬嗬嗬……不行——~”
為了將他們絞成肉塊,真那開始加強頭發的束縛力道——但在下一瞬間……
——砰。
……傳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又過了一會,真那的側腹遭到一陣劇痛侵襲。
“嗚啊……”
解除奇跡顯現能力的真那,皺著眉頭轉身往後看……赫見秘書拿著手槍指向真那,槍口還不斷冒出硝煙。由背後開槍射傷真那的凶手,正是這名秘書。
“哎……哎呀呀?沒想到居然連你也背叛了我……”
真那露出虛弱的微笑,身穿套裝的年輕女秘書則表情冷酷地俯視著她。
“……真那小姐,真的很對不起。隻是……我實在無法原諒害我的身體變成這副德性的你……不對,應該說是潛藏在你體內的那頭怪物!”
……她是個MOON
CHILD。大約在五年前,真那聘請她擔任秘書,並判斷她值得信賴,所才告知她關於菖蒲及月光症候群的情報……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早就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死棋嘍,冰川小姐。”
市長白木黑須開口丟出一句老套的台詞,連他也掏出手槍對準真那。而且不僅他這麼做,沒想到……在場所有幹部群居然都舉槍瞄準真那。
“……哎呀呀……原來所有人都背叛啦……這還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呢……”
緊接著又有十名左右的年輕警備人員進入執務室裏麵,他們也統統都是MOON
CHILD。
“嘿嘿嘿,一切到此為止嘍,冰川小姐。”白木臉上浮現出下流的笑容。
“……嗯……我原本是打算趁此機會抓出內部的所有害群之馬啦……沒想到……”
真那噘起嘴唇。
“結果被抓出來的害群之馬反倒是你自己呢,冰川小姐。”
聽見白木這番話,真那她……不禁嗤笑。雖然剛剛被子彈擊中的痛楚使她依舊蹙著眉頭,不過她卻充滿自信地開口說道:
“——不,仍然是你們喔?”
“少耍嘴皮子!”正當被激怒的白木準備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
——啪啷!
執務室的窗戶玻璃突然碎裂一地,一道黑影由外麵侵入房間內部。
“什……什麼!”
秘書及白木等人心生動搖,入侵者乃是一名背上長有一對巨大黑色羽翼、身材高大的黑人——也就是的“紅心”……理卡路德.THE.。不知為何,他身上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臉上還戴著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昨天於研究所對戰之時,菖蒲原本打算給理卡路德致命一擊,最後卻臨時收手。同時也多虧他所提供的情報,真那才能事先得知將在地下鬥技場安裝炸彈的作戰計劃。
“他們統統都是敵人,幫我解決掉他們!”
真那對理卡路德下令,同時自己也再次發動奇跡顯現能力,搶走幹部們手上的槍械。
“遵命,吾拳將擊破一切!”
麵對快速逼近的理卡路德,警備人員們不停開槍迎擊,然而鉛彈卻全數被他背上的黑翼彈開。
“沒用沒用!鉛彈對能力一點效用都沒有啦!”
理卡路德揮動豪腕,一拳便將三名理當擁有異於常人之身體機能的MOON
CHILD警備人員打飛出去,他們也就此失去意識。
“咿——”
真那的長發毫不猶豫地屠殺了企圖逃走的幹部群,緊接著頭發又伸向呆若木雞的秘書,捆綁住她的身體。
“嘖……可惡的怪物!”
麵對秘書恨意十足的視線,真那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悲傷神情,並且說:
“我將菖蒲想說的話轉告給你聽喔……呃……正如你所說,都是菖蒲害得你及所有人陷入不幸的處境當中,所以菖蒲才會打造出這座城市,希望多少能夠彌補自己所犯的罪過。”
“怪物竟也會說漂亮話啊……可恨的偽善之人!”
“……對不起,這確實隻是偽善的心態……”
真那邊說邊走近她……朝心窩打出一拳,讓秘書昏厥。
“……菖蒲想轉告的話到此為止,很抱歉,你被炒魷魚了……至於新任的秘書……我想想看……就雇用理卡路德先生擔任好了……”
隨後真那很溫柔地露出微笑。
“……我說菖蒲啊,就算這隻是個憑借偽善心態所打造的樂園,但其中還是有許多年輕學子很認真地在談戀愛、揮灑青春啊……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嗎?”
——理卡路德及真那聯手出擊,使這場“叛亂”在短短幾分鍾內便獲得鎮壓。
包括白木黑須在內,共有六名夜光市幹部死亡,其他幹部及警備人員們則分別受到輕重傷。桌椅及燈管全都遭殃,地板與牆壁也被鮮血弄髒,整個房間裏麵隻能以慘不忍睹來加以形容。
真那宛如不想麵對這幅光景一樣,逕自抬頭仰望被撞壞的窗戶外麵的景色。隻見一輪幾近滿月的藍白色月亮,高掛於夜空當中。
“哎呀呀……這樣子……應該算解決一件大事了吧……”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卻不慎觸動了剛剛被子彈擊中的側腹傷口,痛得她再次皺起眉頭。
不料——
“大事不好了,冰川小姐!”
突然有一名青年(他也是MOON
CHILD)神情慌張地衝進房間裏。當他看見室內的慘狀,頓時說不出話來。真那則對他露出平靜的微笑。
“請不用在意你所看到的場景,倒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句話讓他馬上回過神來。
“請,請馬上跟我來!”
真那及理卡路德在他的帶領之下,走出執務室。
他們來到位於市政府大樓三樓的某間房間,房門上掛著寫有‘情報管理室’的門牌。
房間裏麵擺滿無數台熒幕,在裏麵進行作業的一名職員,讓剛剛抵達的真那觀看其中一台熒幕。
“這是目前‘外界’正在播放的某電視節目。雖然我們已采取行動,要求該節目立即停止播放,然而……”
“這是……”
真那相當難得地說不出話來。
出現在熒幕當中的,是戰鬥的過程。有從手掌發射火焰彈的少年,跳至人類的跳躍力絕不可能辦到之高空的少年,召喚出蝙蝠的少年,隨心所欲地操縱棒球的少女,以及揮動光鞭的禦廚槐——這些都是的影像。
……還不僅隻於此,接下來播放出來的……竟是真那與理卡路德,以及“黑桃”的身影。
“嗯……”理卡路德露出相當驚訝的表情。
真那伸長頭發屠殺了“黑桃”,隨後又與理卡路德進行戰鬥。
……播報員以平淡的語氣進行解說——根據提供情報者所言,這絕非虛構,全都是真實影像。這些人名叫MOON
CHILD,乃是現代吸血鬼,住在日本國內一個叫做夜光市的地方,而夜光市的確切地點在此。
緊接著播出的影像,則是理卡路德與“黑桃”在潛入夜光市之前,於美國殺害研究員及警備人員們的過程。這一段播映完畢之後,又換霧村聖司利用自己的鮮血,讓身體嚴重缺損、滿身鮮血的久遠九音之傷勢得以痊愈——應該說是再生的影像出現在螢幕上。看見身形慘不忍睹的九音,真那不禁怒火中燒。
“……這一定是神威幹的好事吧……”
真那以壓抑住怒氣的冷淡聲調說道。
“嗯……可是究竟是誰提供了這些影像……甚至連我在美國的身影也……我懂了……八成是‘鬼牌’……”
理卡路德邊說邊將眼鏡推高。因為“黑桃”、“梅花”、“方塊”都已經命喪黃泉,所以用消去法加以推測,也隻剩下“鬼牌”有機會錄下這一切。
“嗬嗬嗬……還真是被將了一軍呢……說不定……‘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啊?”
真那臉上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當然啦,就算透過電視節目大肆播放,會認真相信這些影像並非虛構的人大概也不會多到哪裏去,畢竟這些影像都太過超脫現實常識。
但是……在“外界”被判定成死亡或行蹤不明,實際上卻出現在這些影像當中的學生,他們的家人及朋友都很有可能剛好看見電視節目的轉播;且可能還會有一些擁有專業技術的閑人,間接證明“這些影像並非合成”……
……雖然真那並不是沒有考慮過當夜光市的情報外泄之時,該采取什麼樣的對策加以應付;然而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八成還是無法抹除掉所有謠言臆測吧。“現代吸血鬼”這個謠言,今後大概會在日本全國非假似真地流傳上好一陣子。
更麻煩的大問題是——她已經落後了大石神威一步。
大石神威證明了一件事——這座城市絕非完全與外界隔離的安全樂園。他也證明了他有辦法穿越過真那所設下的層層嚴重防線,暗中錄下MOON
CHILD們的影像,將影帶攜至“外界”,之後又排除掉在電視台內部及政治界當中,與真那有密切合作關係之人們所施加的壓力,大張旗鼓地透過轉播,讓全國民眾親眼目睹這些影像。
他還證明了位居夜光市高層的人們,絕對不是什麼萬能的天神,而是一群略施小計便會輕易上當的傻瓜。此時甚至可以大膽假設,對方早已得知這座城市是由複活的蛇夫一手打造而成。
“………嗬嗬嗬……神威先生……你可真有一套呢……”
……真那心想,說不定這是……所謂的宣戰布告。
宣言內容為‘隻要有心,我隨時都可以動手毀掉這座城市,給我覺悟吧!’
(……才不會輸咧……)
三日月菖蒲在真那的腦海當中,簡短說出這句話。
“嗯……你說得對……”
真那抱著決心點了點頭。
“這座城市……以及生活於其中的所有人……說什麼也要守護他們到底——”
……在運動場上,式神四姐妹的現場演唱會持續上演中。現在她們已演奏到第十二首曲子,曲名為‘麥田FUCK’,是一首曲風超級龐克的歌曲。從開始至今明明已持續演奏了將近整整一小時,但青龍與玄武的超級演奏技巧及朱雀那令人驚豔的歌聲,不但絲毫不見衰弱之勢,反而還變得越來越起勁。
……話又說回來,她們到底是利用什麼時間練習的啊?還有……玄武未免也太猛了吧,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邊使出任由內褲外露的倒立姿勢,邊用腳夾住鼓棒繼續打鼓。
感到有點傻眼又頗為佩服的我——霧村聖司,獨自一人待在沒有點亮半盞燈光的咖啡廳裏麵,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模樣。天際浮現出一輪幾近滿月的月亮,下麵則有一大群人以朱雀等人為中心,盡情狂歡中。
……我實在提不起勇氣走進那群擁擠的人潮當中啊……
因為昨天早上也在夢境裏出現過,在“外界”所度過的最後一場學園祭——那一晚的情境,總是會一再浮現於我的腦海當中。
當然啦,當時的狀況跟現在已經截然不同。當時所跳的是土風舞,不過赤月祭原先預定要跳的是盂蘭盆會舞……現在卻演變成一場激情熱鬧的現場演唱會。
即便如此——我還是隻能這樣遠眺著運動場。
“……我依舊是個……膽小鬼呢,真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正當我臉上不自覺地露出自嘲笑容之時,曲子也剛好演唱完畢。
“啊哈哈,既然現場氣氛變得如此熱鬧,接下來要演唱不久前剛完成的新曲‘MOON
CHILD’。曲調由鼓手玄武所寫,填詞的人則是朱雀唷。”
……不可思議小妹加暗黑幼女的組合,究竟會寫出一首什麼樣的怪電波歌曲啊……當這個念頭才剛浮現,不料傳入耳中的竟是一首節奏十分平穩的抒情曲。
以曲調悲傷的吉他獨奏作為開頭,加上刻意壓低的貝斯與鼓聲,使心情為之一震。透過漫長的前奏,讓還沉醉在前一首激情歌曲餘韻當中的群眾們冷靜下來之後,朱雀那極具透明感的歌聲再次響起——
‘在溫柔的月光,將刻意忽視的醜陋傷痕照亮的夜晚,
隱隱作痛的老舊傷痕,令人瘋狂的追心痛楚,都令我很想一死百了——
然而曾經背對無視的過去卻拉住我手,不允許我就此倒下。
曾經轉眼不看的記憶刺痛肌膚,不允許我合眼沉眠。
曾經編纂借口逃避過的殘酷現實,以及曾經視為逃命之處的淒慘回憶,仍舊不肯給與我饒恕。
要是我曾流過的血、滴過的淚、能夠化為河流洗盡一切,那該有多好——’
……一直持續到剛剛的狂熱如同未曾發生過一樣,全場聽眾靜靜地聆聽著歌聲。
……真受不了這群癡女姐妹……實在不是簡單角色啊。再怎麼想,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馴服得了她們,我還是早點把她們還給芙深比較妥當。
‘在無數傷痕的鞭策之下,我重新邁開步伐。
既然無法逃避痛楚,那就幹脆用力擁抱。
因為明明已經痛苦不堪,身體卻還是不肯感到絕望。
麵對月光照耀之下,於眼前擴展開來的紅色荒野,
我將一邊哭泣,一邊永無止境地走下去——’
在充滿悲愴感的歌詞及虛幻卻又強而有力的歌聲點綴之下,猛烈撼動內心情感的第一段歌詞告一段落,間奏再次響起那曲調悲傷的吉他獨奏。我閉上雙眼,專心聽著樂團的演奏。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
“啊,就知道你會躲在這裏!”
……打開門走進來的人……是冬木陽子。
“……咦?你不是跟優羽在一起嗎……”
“哦,小優那家夥因為剛剛在演唱會上搖過頭,搖到累垮了自己,所以我剛剛把她丟在保健室裏麵休息。”
陽子邊苦笑邊回答,隨即走到我身邊。
“那麼,霧村你又獨自一人在這種地方耍孤僻嗎?你怎麼還是一樣陰沉啊?何不跟大家一起瘋狂一下咧?還蠻有趣的說。”
“……說得也是……到了下一屆學園祭,我再跟著瘋吧。”
我麵露微微苦笑,開口回應陽子這番話。陽子則嘻嘻笑了一下說:
“好啦,那不然今晚就跟我一起度過,你說如何?總之先親一下再說吧,先親一下——”
陽子翹起嘴唇,不斷將臉靠過來,我則伸手抵住她的頭。
“好過分喔!霧村你真是壞心眼!我們的感情明明已經好到相愛過好幾次了!”
“拜托你別滿嘴胡言、捏造謊言好不好!”
被陽子這麼一鬧,原本沉重的空氣頓時煙消雲散,又恢複成往常那種傻不隆咚的日常氣氛。說真的,我很感謝她。
“………霧村,不然這樣啦。”
“嗯?”
“咱們來玩猜拳,如果我贏了,你要親我;如果我輸了,那就換我親你。”
“結果還不是一樣。”
我半翻白眼加以吐槽,不料……
“那不然……如果我贏的話,你就要跟我H,這樣如何?”
陽子以撒嬌的眼神說出相當不得了的提議,我聽了不禁滿臉通紅。
“這……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提議啊!”
“嗯……該怎麼說咧……反正現在我覺得有點興奮就是了……”
陽子邊露出一貫的輕浮笑容邊開口回應。
“總而言之,來猜拳就是了啦。隻要我贏,你就得跟我H。我輸的話,啥事都不會發生。”
“……哎……好啦……猜就猜吧。”
……其實陽子玩猜拳時,會習慣依‘布’、‘石頭’、‘剪刀’的順序出拳,所以這家夥的猜拳功力簡直弱到不像話。
“哦哦……霧村決定接受挑戰了耶。”
陽子笑了出來。
“……反正隻要別輸就可以了吧?”
陽子第一次肯定會出布,所以我隻要出剪刀即可。
“哦哦……還蠻有自信的嘛……那麼,要開始嘍?”
“嗯。”
“一開始出石頭,剪刀石頭……”
嘿。
……不知道為什麼……陽子所出的並不是剪刀……而是石頭。
“嗬嗬……”
陽子看著我的臉,浮現出“作戰成功!”的會心一笑……不過下一瞬間,她相當驚訝地瞪大雙眼。
“怎、怎會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所出的也是石頭。
……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居然不知不覺地出了石頭。我出了要是陽子照她平常的習慣,第一次便出布的話,就必敗無疑的石頭。我出了依照賭約,我必須跟陽子H的石頭。
“……呃,嗯……這算平手嘛。那……再來吧……平手的話——”
腦筋一片混亂的我,急忙想要繼續猜拳分勝負。然而……
“啾——”
陽子出奇不意地衝過來抱住我,並主動親上我的嘴。
“嗚——”
陽子的舌頭探進我的口中,我倆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完蛋了……我整個腦袋幾乎陷入一片空白……這樣真的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