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沒有溫暖,冷冰冰的,李文博內心的孤獨和痛苦無處訴說,他都快憋出病來了。梁雪看在眼裏,很擔心李文博,她幾次想和李文博談談,但是,都是欲言又止。
李文博很少回家,這讓黃依彤本來就敏感的神經變得更加的敏感,她表麵上無動於衷,但是內心極度的不滿和仇恨,她始終想搞清楚,李文博究竟在外麵有沒有女人?有幾個女人?她一直在找李文博出軌的證據。
黃依彤不是一個輕言放棄,輕易認輸的女人,她決定把家裏裝上監視器。趁著李文博不在家的時候,她請人在家裏裝了針孔攝像頭,客廳和臥室各裝了一個。裝好了針孔攝像頭之後,黃依彤變得溫柔體貼起來,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讓李文博放鬆警惕,麻痹他,以便捉到證據。女人常常在男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出其不意,給男人溫柔的一刀,致命的一擊。很多男人經過了大風大浪,卻不明不白地死在女人的手裏。
李文博每天下班,都在外麵喝的醉醺醺的,他之所以這樣,就是麻醉自己,不想與黃依彤說話。黃依彤在家住了幾天,回娘家了,說是安胎,實際上是給李文博單獨的空間,如果黃依彤在家,李文博肯定不敢帶女人回家。
黃依彤一走,李文博每天下班在家栽花種草,鬆土施肥,有時練練書法,有時畫畫,這些都比較符合修身養性。黃依彤在娘家也沒閑著,時刻密切地關注李文博的一舉一動,她守株待兔。
一天下班,李文博回到家裏,正在做飯,有人按門鈴,李文博以為是黃依彤回來了,開了門一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20多歲的樣子,長頭發,很漂亮,從衣著來看,應該是一個有品位的女人,穿的都是名牌。李文博不認識,問:“小姐,請問,你找誰?有什麼事嗎?”
“哦,對不起,我是樓上的,我曬的衣服掉到你陽台上了,能進來拿嗎?”那個女人說。
“當然可以,請進!”李文博說。
“謝謝!”
“不客氣!”
李文博把那個女人讓進了房間,很快,那個女人從陽台上拿到了她的衣服,一個白色的胸罩和一條紅色的三角褲。女人不好意思地說:“收衣服時,不小心掉下來了,打擾了!”
“沒關係!”
看著女人出門,李文博笑著搖了搖頭。正要關門,那女人又轉回身,說:“我就住你們樓上,有空過來玩!”
李文博聽到她邀請自己,感覺很奇怪,雖然是一句客氣話,但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現在,基本都是鋼筋水泥把每家每戶被隔絕的互不來往,別說樓上樓下了,就是住對門有的都不認識,這個女人居然邀請自己過去玩?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出於禮貌,李文博很客氣地點點頭,說:“好,再見。”
晚上,李文博吃過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文博有些困了,準備洗澡睡覺。突然,門鈴響了,李文博心想,難道黃依彤回來了?
李文博開門一看,原來還是那個女人,隻見她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他心想,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他、正要問,那個女人說:“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什麼事?你說吧!”李文博笑著說。
“我家的燈壞了,全都不亮了,你能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哦,電源還有電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洗完澡,一開空調,突然就不亮了。”
“哦,也許是保險絲熔斷了,走,我去幫你看看。”
“那謝謝你了,你看,都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事,睡的晚!”
“我打維修電話,別人不來,說明天白天再來修,天這麼熱,真受不了。”
“是啊,現在不用空調,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睡得著,天氣真的是太熱了,像火爐。”
“唉,真是太熱了!”
說著,到了那個女人家門口,開門進去後,裏麵黑黑的,隻有一個應急燈在客廳裏發出一點微弱的光芒,李文博說:“你們家的保險絲在哪裏?”
“哪裏,你看!”
李文博拿起應急燈,打開盒子,仔細一檢查,果然是保險絲熔斷了,天氣熱,電器用的多,保險絲承受不了。李文博說:“保險絲斷了,換個就行了!”
“哦,我去給你拿!”
不一會兒,李文博換好了保險絲,房間裏的燈亮起來了,李文博一看,房間裝修的真豪華啊,大理石的地板,紅木的家具,真皮沙發,背投高清電視,客廳裏還放了很多古玩和玉器,這樣的裝修,沒有幾十萬,肯定搞不了!
李文博十分驚訝,那個女人說:“我老公在北京出差,經常不在家!”
李文博心裏一動,心想,她和我說她老公經常不在家什麼意思?我又沒問。
想到這,李文博說:“哦,你老公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開公司的。”
“很不錯,大老板!”
“來,請坐,喝點茶,你看,我隻顧說話,忘了給你倒茶了!”
“不客氣!”
那個女人拿出一包上等的碧螺春,給李文博泡了一杯,頓時,房間裏茶香四溢。
“請用茶。”
“謝謝!”李文博喝了一口,頓時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真是好茶!”李文博讚歎道。
“這是我去蘇州旅遊帶回來的,我老公喜歡喝茶,經常在外奔波,我就特地帶了一些回來。”
真是一個體貼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僅漂亮,又溫柔體貼,簡直堪稱完美,為什麼自己就沒遇到這麼好的女人呢?唉,簡直讓人嫉妒。
李文博正在胡思亂想,那個女人又說:“對了,我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張婉怡,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叫李文博。”
“今天多謝你幫忙,有時間來做客,鄰居也是一種緣分。”張婉怡笑著說。
“是啊,是啊。”
李文博仔細打量這個女人,張婉怡穿著一件紅色的吊帶絲稠睡裙,皮膚白皙,玉潔冰清。李文博不由得暗暗讚歎,這個女人好有氣質啊!
坐了一會,李文博感覺太晚了,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謝謝你!”
“不客氣!”
出於禮貌,臨出門時,李文博說:“有事您說話!”
“好的!”
回到家裏,李文博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他失眠了。那杯清香的碧螺春,讓李文博感受道了特別的溫柔和體貼,一個男人,有這樣的女人做老婆,夫複何求?李文博感慨萬千,女人和女人差別就是這麼大!黃依彤啊黃依彤,你要是稍微能為我著想一點點,我李文博也不會虧待了你呀?
第二天,李文博睡了一天,直到下午還沒起床,天快黑的時候,黃依彤回來了,陰沉著臉,好像別人欠她三千塊錢似的。李文博沒有理她,夫妻兩個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李文博睡了一天,肚子有些餓了,準備出去吃點東西。他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正要出門,門鈴響了,開門一看,張婉怡站在門口,她說:“李先生,麻煩你一下,我家的電視不顯示圖象了,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好!”
李文博應了聲,和張婉怡上樓了。到了她家,李文博一檢查,原來是電視的有線接頭鬆了,插緊後,馬上好了。
張婉怡笑著說:“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不客氣,沒事。”李文博說完,出去吃飯了。
到了一家小餐廳,李文博點了兩個菜,隨便吃了點,又去超市買了點日用品。一進家門,黃依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冷冰冰地說:“那個女人是誰?”
“怎麼了?”李文博警覺起來,感覺氣氛不對。
“我問你那個女人是誰?”
“樓上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哼,我不在家,才幾天,又勾上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警告你,你不要和我沒事找事啊!”
“我沒事找事?女人都找上家門了,你還說我沒事找事?”
“混蛋,你不要想當然好不好?鄰居,你也懷疑?”
“鄰居?你騙誰呢?上門不是一次兩次了吧?你以為我是白癡,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你說什麼?”
“還裝糊塗?昨天晚上,她拿著內衣,在家裏走來走去,你還想抵賴?”
“你怎麼知道?”
“反正我知道,你不要狡辯了。”
“她是衣服掉到了我們家的陽台上,下來拿而已,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請不要誤會。”
“誤會?哪有這麼多誤會啊?你仔細想想,我們結婚以後,怎麼那麼多的誤會?”
“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我敏感?你和她出去,這麼久才回來,你說,我怎麼敏感?怎麼相信你?”黃依彤越說越激動,難以控製自己。
“我是幫她調電視有線,沒呆3分鍾,我就出去吃飯了,你要不信,可以到小區值班室查看錄象。”
“你幫她調有線?你是電工?她安裝電視,沒有售後服務啊?憑什麼輪到你去給她調?”
“這不是鄰裏之間幫個忙,舉手之牢嘛,有你這麼想的嗎?”
“她給你發工資嗎?憑什麼?你這不是有鬼嗎?”
“我懶得和你廢話。”
李文博出去了,他不想和黃依彤爭吵。黃依彤看著監視器裏那個女人在自己房裏走動,怒火中燒。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她去找閨密吳柳訴苦。
吳柳正在家看電視,見黃依彤心情不好,她說:“彤姐,你又怎麼了?”
黃依彤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唉,那個死人花花腸子太多了,和那麼多女人不清不白,我實在受不了了。”
“彤姐,你想開點,看開點,別太計較了,男人都一個德行,你別為這事氣壞了身子,別忘了,還有小寶寶呢!”
“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我想離婚了。”
“離婚?彤姐,你這就不明智了。”
“為什麼?反正,現在我們也沒共同語言了,他對我都無話可說了,不離,還等什麼?再說,現在離了,我也許還能找個比他更好的!”
“是嗎?彤姐,不是我說你,設想一下,你現在離開他,但你真的能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嗎?希望比較渺茫。為什麼?因為,你結過一次婚了,你還能嫁個未婚的男人嗎?如果找離過婚的,有幾個好的呢?好的能離婚嗎?而他就算離了,還能找個更年輕的,男人有錢,很容易做到,而你就慘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男人,你會同樣孤獨、寂寞,或許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在你沒有找到合適伴侶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離婚,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吳柳說。
“未必我就不如他!”
“彤姐,你有多大的把握會比他強?”
“我自身條件也不錯啊,何況,我家也有點錢,找個男人還不是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