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兮不以為然,瞥著他輕笑了一聲,“如果凰嬈真的告訴他小離兒的下落,你認為他還能待得住麼?”
聞言,夜如墨挑了挑眉,是呀!炎傾這麼寵炎不離,若真的知道她下落了又怎麼可能會待得住呢!
馬車裏,炎不離慵懶的靠在軟榻上一臉的奸笑。看著她這神情炎傾就知道她是想坑人了,隻不過坑燕兮他雙手讚成。
“蛋兒,蕭王的事你怎麼看?”
炎不離抬眸瞥向了炎傾,“能怎麼看,有人故意挑撥空靈國和北蒼國的關係唄,蒼孤煜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的,隻是不知這暗中之人是誰?照理來說我沒有仇家的啊!”
聽到這話胥嫿和炎傾抽了抽嘴角,你真確定你沒有仇家麼?
北蒼國的辦事效率倒是快,第二日蕭王的案子便是徹底的展開了來。不過想來也是,此事非同小可,這個節骨眼上又有誰敢在這事上怠慢了去。
坑燕兮一事也在炎不離的計劃中順利的進行著,那天她一改以往賴床的習慣起得很早,精神抖擻,好以整暇的在第一家裏與燕兮會麵了。緊接著她一本正經的狠狠敲詐了他一筆,也一本正經的坑燕兮去了風雲大陸上最東邊一個她虛構出來的地方。
看著燕兮風風火火離去的身影,炎不離心裏終究是不禁的泛起了一絲愧疚,然而這愧疚也隻是出現了一瞬間,隨即便是被那成功坑爹的喜悅掩蓋了過去。
對著手中的紫金卡親了又親,炎不離猥瑣的笑著離開了廂房。
而蒼孤煜的壽辰已過,各國使者也紛紛是相繼離開回國了。
莫南淩在臨走之前知曉了炎不離的身份,除了詫異還是詫異之外更多的便是驚喜,一個勁的打量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嘴中直喃喃道:“真的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不說他沒有想到,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明媚的午後,清幽雅致的後院氣氛一片凝重。一簇茂盛又蒼翠欲滴的青竹遮掩著底下方正的石桌,有四人圍坐在一起正火熱朝天的打著麻將,一旁圍觀又伺候的一眾人看著越發凝重下來的氣氛頓時是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曾說牌品就是看人品的時候,但皇上的牌品一直就不好。
“二條,”炎不離臉色陰沉,甩出了剛摸起來的一張牌。
“皇上,不好意思,清一色二五條,胡了,”撿過了二條,胥嫿淡淡的推下了手中的牌,看著炎不離笑道。
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的沉著了,炎不離冷眼的睨著胥嫿,黑黝黝的雙眼簇著一束小火苗,不爽的白了他一眼,罵咧了一句,“不好意思那你就別胡啊!你還胡個屁。”
早就習慣了炎不離輸牌後的牌品,胥嫿不以為然,麵不改色的笑道:“皇上,給錢吧!聽說你坑了別人一張紫金卡,別叫窮,沒人會信的。”
又不爽的白了胥嫿一眼,“切,小氣樣,我是那種輸了不給錢的人嗎?再說,胥嫿你這是什麼心思?嗬,就知道平時裝得一副好人樣到處騙人,實際上黑到骨子裏了,拿去拿去,小氣勁,真是!”
收拾著炎不離丟過來的一堆金幣揣進了包裏,胥嫿搓著麻將,順著炎不離說道:“皇上,你謬讚了。”
誰誇你了!炎不離頓時又是一個火大。
“蛋兒,我好像學會了,讓我來打兩把吧!”坐在炎不離身旁的炎傾安撫著炎不離的怒火說道,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期待,這種賭博真心很有趣,難怪近幾年會火遍整個風雲大陸。
一聽炎傾這麼說,炎不離連忙起身讓座,隨即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眼桌上的胥嫿,花落和暮色說道:“爹啊,我打麻將十有九輸,這幾年輸給他們的錢都能繞地球一圈了,你一定要給我給贏回來,最好輸得他們全都給我吐出來,裸奔更好,爹啊,加油!”
胥嫿三人抽了抽嘴角,明明是她自個吩咐他們不準放水的,還揚言威脅他們誰敢放水就給他好看。再說這十有九輸,哪回不是輸得稍微多了便是想盡辦法賴過去的,之後便是找各種理由又給坑回去,你哪次吃虧過,反倒是他們這幾年才是穩虧不賺。夠了,皇上你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