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蒼國的皇宮與南泗國和空靈國的皇宮不一樣。南泗國多注重於雅致風韻,空靈國多注重於布局精致,北蒼國卻是多注重於大氣磅礴。
巍峨宮殿一座連著一座,金色的琉璃瓦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熠熠光輝。廊腰縵回,轉折蜿蜒,簷牙高啄,龍飛鳳舞。
這個時辰壽宴還沒有開始,大多數人會在招待的宮殿內吃吃喝喝,攀附交談,搞點交際的關係。當然也有人會想出來到處逛一逛打發一下時間。
隻是這皇宮重地,到處都是勾心鬥角,一般官職較小的官員都會囑咐自家人別到處亂走。以免就惹禍上身了。所以這出來到處逛逛的人幾乎都是些身份顯赫之人。
遊走在那寬闊的宮道上,炎不離突然頓住了腳步。在空靈國的時候她就不喜歡身後跟了長長一串的跟屁蟲。
“別跟這麼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去打群架,”轉過了身炎不離看著眼前的一眾人說道。
她這方麵的習慣胥嫿也是知道的,當下沒說什麼,爽快的吩咐著花落將他們帶下去。各位隨行而來的大臣對著炎不離行了個禮跟著花落離去了。
八人抬的轎攆也被趕走了,炎不離的身邊隻留下了暮色,胥嫿和杜頃。
看著眼前的胥嫿,炎不離顯然還在生他阻止自個帶炎傾一起來的氣,衝他瞪眼道:“胥嫿,你也走。”
胥嫿斂了下眉眼,淡淡道:“皇上,臣不走。”
“你憑毛不走?”炎不離更怒,聲音都不禁提高了幾分。
“臣憑毛要走?”胥嫿似乎是有心要和炎不離杠上,清冷的眸子幽幽的看著她反問道。
果然炎不離被氣到了,“胥嫿,我不就是賴了個床沒及時趕回行宮,你要不要這麼跟我陰陽怪氣的,奶奶的,究竟你是皇上還是朕是皇上,是不是朕平時對你們太過於隨和了,以至於你可以處處嗆朕。”
胥嫿溫雅的臉上難得的浮現起了一抹較勁,目光坦蕩蕩的看著炎不離說道:“皇上,你這話可是冤枉了臣,臣何時跟皇上陰陽怪氣了?若是皇上還在為臣剛才阻止炎傾跟進宮一事置了氣,臣隻能說臣沒錯。”
炎不離之前緩和下來的麵色頓時又沉了下來,“胥嫿,你敢說你心中沒有憋著氣的跟朕陰陽怪氣,有沒有冤枉了你心中自個清楚。”
胥嫿看著她還想說什麼,杜頃和暮色連忙出來打起了圓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祭司大人不是向來如此麼?皇上又何必跟他計較這麼多?參加別人的壽宴就該是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而且皇上,女人也有幾天心情不好的,男人也會有,這祭司大人估計就是了,”暮色湊到了炎不離的身旁趕緊安撫了起來。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泥煤,他這些都是說得撒啊!
“祭司大人,皇上來了葵水這火氣自是不比尋常,祭司大人還是莫跟皇上抬杠了,順著皇上下吧!別再惱了皇上,本來皇上心情就咋好。”杜頃湊到胥嫿身邊,邊瞅著炎不離的臉色邊小聲的說著。
葵水來了!胥嫿皺了眉頭,他自也是知道炎不離葵水來得這幾日心情是有多麼不好,基本上就是你走個路她都能看不爽炸毛的。看著炎不離眸子閃爍了一下,便是問道:“你葵水來了?這個月還沒有穩定下來麼?這得找花落瞧瞧。”
在空中蔓延的火藥味隨著胥嫿這兀突突而來的問話,奇跡般的消失殆盡了。
炎不離一臉怪異的睨著胥嫿,下意識的便回道:“誰說我葵水來了。”
胥嫿眨了眨眼,指了指身旁的杜頃,“他說的,”語氣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就說你的葵水期應該還有半個月的,這個月該是穩定了下來。”
被胥嫿指出的杜頃頓時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什麼呀!祭司大人,不帶你這樣的,皇上對你動怒那也就是不鳥你幾天,不待見你幾天,冷落你幾天,何時對你動過真格的了?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像皇上說的身心殘缺的人就不一樣了,動怒重則打板子輕則扣工資啊!他們不能討媳婦都已經是這麼慘了,每個月就期望著那點工資,如今是要肉疼的被奪走了麼?嗚嗚,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