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不離高揚了下頭,睥睨著他哼哧了一聲,反駁著,“誰說的,其他男人肯定是直接就撲上了床,管他三七二十一,幹了再說。”
炎傾抽了下嘴角,能說出這般猥瑣的話已經毋庸置疑她就是他的蛋兒了,無奈的笑了一下,“蛋兒,你不該是九歲麼?為何……”她這般根本就不是九歲的模樣,難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尋不到她。
“我是蛋孵出來的,怎麼可能會像一般人那樣正常成長,我是嗖的一下就長大了,”說著對著炎傾眨了眨眼,盈盈的問著,“爹啊,我好看嗎?”
“好看。”
“是娘好看還是我好看?”
炎傾皺眉,疑惑,“娘?誰是你娘?”
炎不離哼哧了一聲,“都陪人家逛街買胭脂了,還不是娘了,以前你會幹這種事麼?”
逛街買胭脂,嗬,炎傾輕笑了一聲,“白日裏在胭脂店戴著那個醜不拉幾麵具的是你?”
“什麼?什麼醜不拉幾的麵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完全不懂,”炎不離是打死都不會承認今兒白日裏跟蹤了他大半天。
“蛋兒,為何那時不上前與我相認?”
“佳人相陪,如此良辰美景,我怎敢上前打擾啊!”
炎不離說得酸溜溜,炎傾又是一笑,連帶眼梢都微微上揚了起來,“蛋兒,果然是你!”
這才反應過來炎傾是詐了她的話,有些憤恨,炎不離冷哼了一聲。
“蛋兒,這四年過得可好?爹爹找了你很久,可是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撥了撥炎不離額前的碎發,炎傾的聲音輕暖帶著一絲磁性的喑啞,是感性到了極點。
炎不離瞅著他抿了下唇,眸子突然氤氳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他,“爹啊,我過得很好,想不想知道我這四年來發生了什麼?”
“蛋兒願意講爹爹自是願意聽。”
橙黃的燭光流轉著一室的溫馨,馥雅沁人的香煙從九鼎爐中嫋嫋暈散在空中。隻聽兩人坐在床上,炎不離輕聲細語的娓娓訴說著她四年來發生的所有事,大到國家小到上茅廁,嬌噥的聲音描繪得有聲有色。炎傾一直抿笑的靜靜聆聽著,偶爾插上那麼一兩句話。
聽得正起勁,炎不離卻突然一拍他的大腿,手勁有點大,別說還是有那麼一點疼的。抬眸詫異的看著站起身的炎不離,眸中很是不解。
“爹啊,你之前不是要洗澡來著,快去洗吧!或者,”炎不離狡黠一笑,俯下身摟住了他的脖頸,一臉的曖昧,“我們一起洗鴛鴦浴?”
炎傾的身子僵了僵,瞅著如今她那曼妙的身材,不自然斂了下眸,隨即輕敲了下她的額頭,“胡鬧。”
炎不離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笑道:“我怎麼胡鬧了,我小時候你不是挺愛幹這事的麼?都讓你給摸遍了,怎麼,爹啊,現在才來害羞晚了吧!”
瞥著她那揶揄的猥瑣小模樣,炎傾知曉她是故意的。微眯了下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驀地一把抱過了她的頭便是吻了上去。
炎不離被他突來的動作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被抱得越加的緊了。
“蛋兒,”鬆隙之間炎傾輕聲的呢喃的一句,淡冷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情欲,啞然磁性得好不動聽。
“唔,”炎不離本想說什麼,但還未待她說出口,便再次被炎傾深深的吻住了。
炎不離不知道炎傾為什麼會有這麼高深的技巧?竟是帶著她沉淪在了這個吻之中。
其實這或許不是炎傾的技巧有多好,而是本心使然。不過這當頭炎不離是沒精力去細想這些了。一吻結束,二人已是躺在了床上。雙頰潤紅,氣喘籲籲。
炎傾撐著身子看著身下的炎不離,眼神兒還有著未消散的情欲和一抹迷離。抿了抿被口水潤得發亮的紅唇,說了一句,“小妖精。”
炎不離噌的一下臉紅了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隨即看著一臉情欲未彌的炎傾不自然的舔了舔唇。
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但看在炎傾的眼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眸光閃了一下,又是欺了上去。
唇上又傳來了沁人的冰冷,炎不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裏咒罵了一聲,泥煤,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