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毫無戰鬥之念,隻是驚慌的大叫著自己靈氣的任冕豊,炎傾皺了皺眉,他的靈氣?
半響,任冕豊才反應過來,吸走自己靈氣的竟然是那顆他認為不凡的蛋,想要將它丟掉,它卻是像是生長在他身上的一樣,牢牢的吸附著他的手掌,任他怎樣也是甩不掉。
“你這怪物居然敢吸老夫的靈氣,去死吧!”任冕豊怒道,勉強從手中擠出一點靈氣,狠狠的就朝第一打去。
炎傾眼神一淩,敢傷他蛋兒!正欲向任冕豊出手,一道靈氣波動自第一的蛋身暈散開來,霎時客棧內被震得倒下了一片人,就連夜荼、辰讓和桃夭也是不禁的退了退腳步。
好霸道的靈氣波動!炎傾詫異的看著第一,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第一發出來的,她究竟是什麼?莫非會是傳說中的天獸!
任冕豊也被這道靈氣波動震得是口吐鮮血,神情恐懼的看著第一,是再也不敢造次了,就這麼一道靈氣波動就能讓他口吐鮮血,若是這蛋動起怒來,任冕豊不敢想象下去,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讓它吸自己靈氣啊!靈氣是靈氣師的根本,沒有靈氣的靈氣師就不是靈氣師!
“蛋祖宗,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求求蛋祖宗不要再吸老夫的靈氣了,求求蛋祖宗了。”
任冕豊求饒了起來,此時的他哪有平日裏的一身威嚴,目中無人的模樣,可此時吸得正暢快的第一哪能停得下手。
靈氣不斷的被第一吸走,任冕豊的身子漸漸無力了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第一吸走他的靈氣,“不要,不要吸走我的靈氣……”
待任冕豊的最後一點靈氣被吸完,第一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飄在空中像個不倒翁的搖晃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人得瑟時不禁的搖頭晃腦一般,反觀那躺在地上毫無生氣,渾身抽搐,樣子極其痛苦的任冕豊,二者真還是鮮明的對比啊!
炎傾看著第一笑了起來,走近了她,說道:“爽快了?”
聽到是炎傾的聲音第一哼了一聲,轉過了蛋身,她可是記得她被他當槍使,她撞疼了,他還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
見到第一這般賭氣的模樣,炎傾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起來,一把將它抱在了手中,眼神之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寵溺,“所以你這是在生氣?你在氣什麼?”
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他還無辜的問她氣什麼?第一冷哼著翻了翻白眼,這禽獸的男人最擅長的就是裝無辜吧!
第一氣憤的在炎傾的手中不安分了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看著第一想要掙脫離開他,炎傾的眼神冷了冷,“蛋兒,還是學不乖麼?”
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第一安靜了下來,是枚蛋的她不是他的對手,好蛋不吃眼前虧!她還是先潛伏吧!
再來客棧裏一片狼藉,殘破的桌椅,破碎的酒壇,躺在地上失去生機的眾人……
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任家的小廝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夜荼等人,已是毫無戰鬥的想法了。
這也難怪,任家的王牌就是黃階中級的任冕豊,可如今卻已是靈氣盡失,那就是一個廢物,再看看自家身受重傷的家主和主母,淩亂的衣衫發髻,一臉的不好,極其狼狽的模樣……風雲大陸向來強者為尊,他們這次怕是惹上他們根本就惹不起的人了!這叫他們如何不驚恐?
對於這些弱者,炎傾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撫摸著掌中的第一,炎傾勾著唇往客棧外走了去,這小家夥比他想象中的還有趣呢!
“爺。”夜荼喊了一聲,似乎是在請示什麼。
炎傾頓住了腳步,懶懶的瞥了眼任家的眾人,道:“既然是來送死那就說明已不再貪戀人世,又何苦手下留情,說不定人家還會怪罪你們為何要讓他們繼續留在世上受苦?”
聽到這‘處處為他們著想’的話,任家的人恨不得一口血噴死炎傾,什麼叫做氣死人不償命,他們今天倒是見識了,這一張嘴可真是毒舌至極。
就在任家眾人氣得想噴血時,炎傾跨出了客棧門口,遠遠的傳來了他的一聲歎息,“唉,守著一方天地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被滅是早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