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安靜下來的第一,炎傾滿意的勾了勾唇,抱著她出了房門。
大堂,夜荼、辰讓和桃夭一幹人已是等候在那了,而本該熱鬧的客棧今日卻是一片冷清,甚至昨日對他們甚是熱情的小二今日卻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離得遠遠的。
瞥了眼小二,炎傾在桌前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早飯,仿佛眼下什麼事都跟他無關。
這時,一旁的夜荼遞上了一紙信箋,“爺,這是今早咕咕鳥傳來的信箋。”
炎傾放下了筷子,接過了信箋,展開一看,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何時到?’
“唉。”炎傾看著信箋歎了一口氣,語氣似是無奈又似是苦惱,“這宮瀟墨於我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爺喜歡的是女人啊!唉!”
聽到這話,辰讓和夜荼不禁抽了抽嘴角,爺,你確定人家是想念你而不是找你算賬的?
“宮瀟墨,爺,他是誰啊?他喜歡爺嗎?”桃夭的雙眼放著光好奇的問著。
炎傾睨了她一眼,“爺的事你也八卦。”
“問問而已嘛。”桃夭嘟囔了一聲,不知道女人天生愛八卦麼?
與此,客棧外幾百米處一間雅致的茶樓,任述閑雅的喝著茶,眼神深幽的看著對麵的再來客棧,坐在他身旁的許芸終是沉不住氣了,開口道:“老爺,都等了一大早上了,難道他們不出來我們就一直等下去麼?回頭我們再給鄭家解釋一下就是了。”
任述瞥著她冷哼了一聲,“你以為就我們與鄭家的關係,他們會聽我們解釋麼?”
鄭家在紅霞鎮是三大家族之首,雖說沒有任家的權力那般大但也是不容人小覷的,而任家和鄭家早已在前幾年便已結了仇,現在兩家的關係可以說是冷漠如霜,看誰誰不順眼,這再來客棧也正好是鄭家的產業,若是他們這般衝進去尋仇想必鄭家是逮著機會就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暗中出手相助,他就不信鄭家的眼線會不知道他女兒手臂被廢一事。
其實要說兩家開起戰來誰也討不了好處,隻能是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但是這般步步退讓也不是個辦法,說不定鄭家還以為他們任家是怕了他們。
看著客棧門口停著的馬車,早就知道他們要離開所以才等著,任述的眼中閃爍著冷芒,騰地站起了身,率著一眾人就往客棧裏去,真當他老虎不發威是病貓啊!
看著氣勢洶洶的出現在客棧門口的任家一夥人,桃夭笑了笑,語氣不屑,“還以為你們就侯在外麵不敢進來送死了呢!”
昨晚他們就發現了任家的人,隻不過他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們也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還是該怎樣就怎樣,但也知道任家是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不過就是早晚的事。
任述瞅著桃夭重重的哼了聲,“哼,好猖狂的女娃子,你們斷了我女兒一臂,今日就讓你們拿命來償。”
“拿命來償,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辰讓淡淡的瞥著他們說道。
頓時客棧裏的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
瞥著炎傾他們任述冷笑了一聲,“難道你們以為我們任家會拿不下你們這十幾個人麼?不知死活。”他們任家人數眾多,就是玩車輪戰術都可以將他們玩死。
“人多又如何?沒有聽說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句話嗎?真是一群滿腦豆腐渣的人,找人麻煩也不摸摸對方的底,該說你們是傻還是笨?這不知死活的人又究竟會是誰呢?”跟在炎傾身邊多年,他的毒舌辰讓也是沾染了一二。
“爺覺得是又傻又笨。”炎傾喝著清粥悠悠的來了一句,本就一觸即發的局麵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一群狂妄的小子。”隨著一記蒼老渾厚的聲音傳來,一道風刃狠厲的襲向了炎傾。
炎傾的眼眸閃了閃,抬手一揮,一道強風而出將那道風刃打在了一旁的桌上,轟的一聲,桌子砰然倒地。炎傾勾了勾嘴角,眼中一道冷芒閃過,將手中的第一扔向了剛才被風刃弄壞的屋頂……
帶著強烈力道的第一重重的砸在了破頂而出的一身深藍色衣衫的任冕豊身上,頓時任冕豊被震得退了退身子,第一也被砸得是眼冒金花,還未待她有什麼反應她便又彈回了炎傾的手中,這微微的暈眩感還沒有消失,一股氣血上腦的感覺又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