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的一種情感,讓那女子,棄了這紛繁的塵世?冥冥中的等待,隻為能比翼□□,本以為我們已然相遇,就不會放手,從此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隻可惜,再回首才發現很多事終究隻是念想罷了。易水東逝,無休無止,在幻境之內,會有誰,端坐麵前。
長長的海岸線,放眼無邊。
我的心裏,片刻的寧靜。
那個瞬間,仿佛沒有你,沒有我,沒有那些曾經牽絆著我們的記憶。
海風吹過,聲聲的帶來誰的淺吟?
我想念那個少年,很微妙的感情。他不像我認識的每一個人,卻像一棵樹。筆挺的枝幹,茂密且深綠的葉子,一片片,像一種種即甜且苦的感觸,纖細震撼。客觀的講如果他是一棵樹的話,會是一棵很英俊的樹。當你在抱怨我形容的很糟糕的時候。我隻能很坦然的告訴你,你奢望一棵樹,一棵活了很久的老樹,能有多高深的形容。
很多時候,閉上眼睛,眼前一片的模糊。我努力的想,努力的回憶,關於他的樣子,他的眉眼。可我能感觸到得隻有他溫暖的手,碰觸我眼眉的溫度。還有那一聲聲深深淺淺的喚著“若水”的聲音。那個時候我總是困惑著,這個會讓我時常念起的少年是誰,他聲聲喚著的名字又是誰?久而久之關於這個少年的所有,對我來說,竟變成了一個不能講不能碰的秘密。隻要想起,便會不由得疼起來。
不過還好,其他時間我都是一隻沒心沒肺的妖精。關於這點是阿諾說的。
阿諾是一隻山精。我總覺得阿諾的腦袋很大,我曾經一度擔心阿諾那纖細的脖子能不能支撐的住他那碩大的腦袋。每當這個時候阿諾總會倒掛在我旁邊的樹上,嘴裏一邊咬著狗尾巴草一邊嘲我嚷嚷,和我強調著他是方圓九百裏最英俊的山精,那個稍微有些偏大耳朵腦袋裏充滿著智慧。
對此我總是不置可否,因為就我們倆認識的這千年裏,我是真的沒看出來他腦袋裏所謂的智慧。這個時候你可能會問我,怎麼阿諾總掛的別的樹上。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之所以他要掛在我旁邊的樹上,原因很簡單,我覺得叫一隻山精吊在身上缺乏美感,偏偏這隻山精還打不過我。
今天下雨,不大,微風。我決定出去走走。
我們生活得這片森林,貌似有些年頭了。當我還是一支小樹苗的時候周圍並沒有多少生物,四麵荒蕪。還好我是一支耐得住寂寞的樹,在長長久久的歲月過去之後,我的周圍出現了阿諾,出現了別的樹,出現了很多以前沒有的生物。當我最終被別的樹和植物包圍的時候,還小小的滿足了一把。
看著周身滿布的枝條,我想如果我拖著這一身的枝條到處亂晃,我這隻修煉了千年的妖精,今天怎麼也得摔死在這。所以本妖精,決定幻化成阿諾狀。之所以要變成阿諾的樣貌,主要是基與,在這千年裏,我除了見過無數形態各異的動物外,就剩下阿諾這隻山精了。
扶了扶,大大的腦袋,心裏默默地又咒了咒阿諾,沒事長這麼大的腦袋做什麼。
我很是愜意的,漫步在我的樹林裏。住在這裏很多年,習慣這裏空氣裏特有的味道,習慣這裏溪水特有的甘甜,習慣這裏所有生物或安靜或喧鬧的生活。我想我是很滿足的,因為我畢竟不貪心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