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是不舍(2 / 3)

童翊航看見許樂,搖了搖頭。許樂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許諾的麵前,輕輕喊了一聲,“哥。”許樂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很懊惱自己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童翊航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許樂知道,童翊航在安慰自己。

“讓我和他單獨呆一會,可以麼?”許諾沒抬起頭,說的很小聲。童翊航和許樂互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許諾轉頭,苦笑了一聲,“被嚇到了吧,我好像沒在你麵前這麼哭過。”伸手抹了抹眼淚,深呼吸了幾下還是覺得眼淚不受控製,許久他又問了一句,“你能聽到我講話麼?”

沒人回答,安靜地讓他徹底絕望。他閉上眼睛抬起頭,眼淚劃過眼角,往昔仍舊曆曆在目。

-“你好,傅景言。”

-“許諾,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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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像是會說冷笑話的人。我剛剛,被騙了。”

-“被騙?你也不像是會被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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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聽我說,你先走,去找人來救我!”

“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騙我!你沒想過我回來了自己會活著,對吧?”

-“我說了讓你去找救兵。。。。。”

-“救個屁!這裏荒郊野外我回來了你連渣都不剩!”

“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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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是一輩子的了,我回來履行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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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

-“這裏,空空的,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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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裏嗎?空空的。”

-“你在,它就是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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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眼睛好了,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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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抑製不住心裏那股奔湧的情緒,哭得很大聲。

“傅景言!你這個混蛋!說話不算話!”回聲在房間裏一陣陣地回蕩,深深刺痛了許諾的心。就像故意在暗示著他,這個人!這個你最深愛的人!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他已經走了!永遠的離開了。

他攥緊了手,握住了那兩顆怎麼也捂不熱的銀戒,沉默許久許久。

門外的許樂和傅景言聽到了許諾宣泄的哭聲和喊聲,良久無語。

許樂抬起了頭,看著遠處手術室的紅燈一閃一閃的,說了一句,“我從來沒見過我哥這樣。”心裏卻在想著,遠處手術室裏又躺著一個什麼人,生命在垂危邊緣。

童翊航側頭看向許樂,“傅景言,走了。你哥,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壓抑自己的情緒,到最後會崩潰的。這樣的許諾,會堅強的多,恢複的比較快。”

“是這樣嗎?他走了,我哥,還會恢複成和以前一樣嗎”

“也許吧,傅景言對許諾而言,是一個不可代替的存在。”說到這裏,童翊航突然很想把傅景言抓過來狠狠揍一頓。這家夥,說好了回來還他幸福的,為什麼還沒做到就要先離開。

“不可代替的存在?”許樂側頭,對上了童翊航憔悴仍然有神的眼睛,有點晃神。童翊航幹咳了兩聲,點點頭,看向了別處。

良久沉默,許樂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車禍怎麼一回事?”

童翊航皺眉,沉吟了一下搖搖頭,“我從一家公司拿了份應聘表出來,剛好走到十字路口聽見綠茶的吠叫聲,走近一看,許諾已經處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中了,不遠處傅景言倒在地上,我跑過去,他一直,看著許諾,卻動不了。”童翊航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想起昨天的情景,傅景言呢喃著說不出話痛苦的表情,手一直往許諾的方向伸著,眼睛裏盛滿了深深的無奈和不舍,血已經漫了一地。童翊航跑過去攬起了他的肩,他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