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明了了,她絕望了。(1 / 2)

許樂百無聊賴地翻著自己小時候喜歡看的舊漫書,泛黃的書頁總帶著一種時光的味道,許樂喜歡聞著過去的味道回憶以前的幸福。

偶爾能翻到以前的塗鴉,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想表達什麼,苦思冥想了許久隻能無奈地笑笑。擱下書,習慣性的拿起琴弓,這是自父親走後自己唯一的愛好。

許樂拉起了最喜歡的曲子,它的名字叫,隻差一步。小提琴的琴弦輕輕撥動,流淌出醉人的旋律,說不清楚為什麼喜歡,就是覺得這樣的調子有點哀傷,有點不甘,還有種莫名的感動,讓許樂覺得它像極了自己,然後就是不由自主地喜歡。

腦海裏突然閃現童翊航笑的陽光的臉,許樂驚了一下,琴弓就這樣從手中滑落。他怔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琴弓,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想起了他。

沉思被輕快的和旋鈴聲打斷,許樂有點迷茫地接電話。

“小胖?”

“哎呀,小樂,趕緊來麥堂,”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許樂盯著手裏的電話好一會兒才明白劉小胖剛才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小胖嚴肅的語氣,隻能說明麥堂又出事了。許樂趕緊站起了身然後披了件風衣就飛快衝出了門。

麥堂,是許樂,劉小胖,陳家琪三個人合夥開的一家酒吧,但不是以盈利為目的,而是許樂想給小提琴社的朋友們多一些展現自我才華和學習音樂的舞台,隻有你有勇氣,你就可以在這個舞台上表演。

後來越來越多懷揣著年輕夢想的朋友喜歡在這裏相聚,酒吧開得越來越好,算是易陽學院的學生最喜歡的休閑娛樂的場所。由於在此聚會的人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人也喜歡來這裏閑來無事逛逛,有過幾次人事糾紛,許樂為此很頭疼,這似乎違背了他開麥堂的初衷,而這些交際以及疏通人事關係之類的事一般是小胖搞定的。而這次小胖卻打電話來讓他過去,那麼就說明事態嚴重到他無法一個人解決。

隻是許樂萬萬沒想到的是,令小胖束手無策得情況下找自己幫忙的人竟然是,童翊航。

許樂剛打開門,一個啤酒瓶就砸在旁邊的門上碎開了花,許樂跳了起來躲避彈起來的碎片,驚愕地望著包廂裏的人。站在一旁一臉“不要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小胖,還有另一旁無辜地看著許樂的陳家琪。

許樂把視線轉到在中間坐著一言不發,低著頭不知道睡沒睡著的童翊航。

包廂裏光線太暗,看不清童翊航黑色劉海遮掩著的眼簾下是什麼樣的心緒,但是這樣安靜坐著的童翊航,是許樂從來沒有見過的。

第一次,讓許樂看見,沒有陽光包裹著的,童翊航。

眼前的這個人分明是被傾盆大雨淋了一身,無處可歸的人。

心裏某個地方有點微微地疼,是怎麼了呢。

許樂皺了皺眉,慢慢走到了他身邊坐了下來,才發現,他並不是安靜地坐著而已。

他在發抖。

許樂有點猶豫地伸出了手撫上了童翊航的背,有點輕微地顫抖,卻讓許樂的心打亂了節奏。許樂突然有點慌,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有,為什麼,看到這樣的童翊航,自己的心那麼地不安。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童翊航倏地抓住許樂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一個勁呢喃著為什麼,他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

眾人則均是被童翊航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小胖在旁邊插了一句,,“嚇?小樂,翊航哥不會是中邪了吧?”

陳家琪白了他一眼,“你才中邪了,翊航哥肯定是遇到難以接受而令他傷心的事了。”

許樂不語,隻是輕輕地撫著童翊航的背,若有所思的樣子。

劉小胖看見童翊航緊緊抓著許樂的手,突然覺得此時的童翊航那麼地脆弱,而他信賴和想要依靠的,也許是許樂。

也許許樂能夠安慰好他。想了想,便眼神示意陳家琪一同出去,鐵三角的默契果然也不是蓋的,隻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你的意思。

很快,包廂裏隻剩下許樂和童翊航。

過了很久依舊很安靜,童翊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而許樂的心裏卻是混亂到不可言喻。他覺得自己在想很多東西,又貌似什麼也沒想。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被童翊航緊握著的手中,有一股灼熱的感覺,從手心裏一直湧到心裏,就像滾燙的血液,翻騰著湧動,又像是很安靜的溪流,緩緩流淌,綿綿不絕。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許樂側頭看向童翊航,頭發有點長了,發尾有點翹,甚至有了一點淩亂的感覺。許樂剛想出聲,童翊航便放開了手。

童翊航坐直了身子然後往後靠,頭仰著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又不再言語。好吧,許樂承認,這樣的場景開始有點尷尬了。

許樂幹咳了兩聲轉頭看著童翊航,輕聲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