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見靈玉玄鎮癲狂(2 / 2)

玄瀧停了一下,似是回憶,繼續說道:

“跟他下棋,好比跟三歲孩童打架,輕不得,也重不得;輸不得,也贏不得。既要顯得全力以赴,又不能領先太多;既要顯得力不從心,又不能相差太遠。分寸需要拿捏的如此精準,一局下來,就已經身心俱疲,何況再戰。至今回想起以往下棋的經曆,仍曆曆在目,心有餘悸。”

蕊珠夫人這才體會到玄瀧的經曆是多麼痛苦。

正敘話間,玄祿來報:

“老爺,晚膳已準備妥當,現在是否傳膳?”

玄龍沉吟片刻,說:“

稍後吧,老太爺與福叔現在正在後花園賞心亭下棋,你可前去請老太爺與福叔,然後再傳膳吧。”

玄祿領命去了。

玄瀧又對夫人蕊珠說:

“夫人,我們先去膳堂等候吧。”

蕊珠夫人聞言調笑道:

“怎麼,不怕父親拉你去下棋了?”

玄瀧不由曬笑一聲,說:

“咱那父親,就那副性子,一年半載偶爾過把手癮即可,過了興頭就不在下了。要隔三差五下一次,我早就離家出走了。”說罷二人起身前往膳堂。

行至膳堂,玄瀧夫婦落座,此時方想起小雲景與稚兒。蕊珠夫人說道:“

與其在這裏空等,倒不如先去雲景那看看,順便帶他們過來吃飯。”

說罷既欲起身前往,卻遙遙望見伺候雲景的婆子綠荷走了過來,遂又坐下身形。

“見過老爺、夫人。”那婆子綠荷說道。

蕊珠夫人並未見到小雲景與稚兒,便問道:

“綠荷,怎未見小雲景和稚兒?”那被稱作綠荷的婆子回道:

“啟稟夫人,兩位小少爺一回來便陷入沉睡之中,顯然累得不輕,我不忍叫醒,便私自決定前來膳堂,讓師傅做點糕點熱著,以便兩位小少爺醒來食用。”

蕊珠夫人點頭讚許,說道:

“這樣也好,他們從未出過遠門,這次真是苦了他們。你順便準備點瓜果吧。”

婆子綠荷點頭應諾,領命去了。

玄龍與蕊珠夫人閑來無事,便回想起路上逸事,二人邊說邊笑,其樂融融。

正談笑間,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瀧小子,你可回來啦,可享四老爹我啦,我這手癢的,都快撓牆啦。”

玄瀧聞言就是一驚,就要往桌子底下鑽。蕊珠夫人一把拉住玄瀧,輕輕搖了搖頭。玄瀧這才回過魂來,平複了情緒,起身迎上前去。

蕊珠夫人也跟著過去見過禮後,幾人回道餐桌落座,傳上晚膳。大戶人家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用過了膳,幾人便至後堂,將此行的經曆向老太爺一一稟明。

玄鎮聽得是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待玄瀧剛剛說完,玄鎮便急切的問道:

“你說祖師賜下了獸形靈玉,什麼樣的?快拿出來看看。”

玄瀧見老父一副焦急的樣子,心下倒覺得好笑:

不就一塊獸形靈玉嗎,至於急成這樣,雖然是祖師所賜,但也隻是獸形普通靈玉罷了。這話隻能心中想想,要是說出來,玄鎮必然會大發雷霆。

玄瀧拿出了獸形靈玉,交於玄鎮。

玄鎮接過來捧在手心細細端詳,覺得那之靈獸(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獸,既然祖師所賜,那麼權稱靈獸吧。)有些熟悉,好像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於是遞給了玄福,說道:

“福子啊,你也瞧瞧,這靈獸我看著眼熟,但想不起來是什麼。”

因為玄福不僅是玄鎮的管家,還是親信,收藏著諸多機密重要的事。玄福將靈玉接過來,仔細觀看,也覺得似乎見過,便閉目沉思,陷入了回憶之中。

片刻之後,玄福雙眼睜開,閃過兩道精光,頓了頓,像在組織語言:

“老爺,我想起來了,這隻靈獸在祖師秘錄中似乎有些描述,叫麒什麼來著......嗯,叫麒麟。”

“麒麟?啊!什麼!麒麟!”

玄鎮一蹦而起,驚叫道,險些沒把房頂撞個窟窿。然後一把奪過靈玉,說道:

“你們等!我去查!”說完急匆匆走了,留下三人麵麵相覷,紛紛猜測,平日極其冷靜的玄鎮,為何變得如此激動,舉止失措。

正猜測間,隻見玄鎮已然是老淚縱橫,像是瘋癲了一樣,手裏捧著靈玉和一本典籍,哆哆嗦嗦、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精神恍惚,邊走邊說:

“蒼天有眼啊!”

“蒼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