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祿與風垣奉了自家主人指令,在樓蘭大峽穀穀底候著,左右無事,二人便席地而坐,閑談起來。
“哎,老爺與姑爺都是修為通天的頂尖高手,此次比武想必萬分精彩。”風威道。
玄祿應道:
“是啊,可惜你我福薄緣淺,難以得見啊,可惜啊,可惜!”
“是啊,高手過招,就是看上一兩眼,也會有所得啊。經此一戰,他二人或許會有些收獲,就是突破也未可知。”風威道。
“此戰無論勝負如何,必會成為一段佳話。”玄祿說。
風威接著說:
“他二人如此年紀,上不服輸,我等不如也,不如也!”
二人邊說邊聊,不覺已然過了半天光景,已至日暮時分,天漸漸黑了下來。
突然間,耳中聞得一聲轟鳴,接著大地震顫,猶如地震。二人猛然跳起,四下張望。
“怎麼啦?難道是地動?”玄祿問道。
“不可能,我家世世代代皆居此地,從未聽聞先輩說起,你我還是四下細細查詢為好。”風威答道。
正說話間,便聽見頭上怪聲亂作,嘩嘩直響。二人頓時抬頭觀看,不看還則罷了,一看之下是大驚失色。
隻見得峽穀兩壁樹枝搖曳,山石滾落,形似即將坍塌。
二人也顧不得馬了,各自運起地行之術,向穀外狂飆而去。出的穀外,猶然驚魂未定,喘息不停。
“看吧,我說是大地動,你還不信,結果怎樣,如果我們速度要是慢一些,此刻可能已化為齏粉。”玄祿調息片刻,強壓心神說道。
“我還是不相信是大地動,你說會不會是兩位大人比武造成的吧?”風威堅持道。
“要是比武造成的,那未免也太可拍了,如果真造成如此自然之威,簡直驚世駭俗。”玄祿答道。
“我等不必暗中揣度,稍等片刻,進入穀中探查一番,便知端倪。”風威道。
於是二人默然,仍然心有餘悸。此時唯覺峽穀之中平靜的可怕,如一隻恐怖的異獸,張開大口,等待獵物的到來。
此時雖然天色已晚,但尚可視物,唯覺朦朧而已。二人小心翼翼,慢慢移向穀中。
來到原來駐足之處,見馬匹尚且完好,又抬頭觀望,一切正常。於是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想起過往,不由曬笑。
“想我也是習武之人,一點異變就讓我失了方寸,看來還是修為粗淺啊。”玄祿心下想到。
“啊!老爺!大姑爺!”
玄祿心中正在自我詰責,聽到風威的喊聲,於是問道:
“風老,怎麼啦?”
“快過來幫忙!”風威急切的喊道。
玄祿聞言回頭一看,就見風威跪在地上,俯著身子,雙手不知在不停地摸索著什麼。心下大奇,於是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原來地上平躺著兩個人,直挺挺的,如死屍一般。再看那形象,無比淒慘:
頭發揉作一團,亂似鳥窩,雙目緊閉,麵色慘白,衣服撕成了碎布條,隱隱約約露出了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肌膚。
“這兩人怎麼如此淒慘,難道被打劫啦。咦,這兩人還很麵善,似乎哪裏見過?”玄祿心中暗暗想到。
“還像個棒槌似的杵在哪幹什麼,快過來幫忙!”見玄祿在發呆,風威便厲聲吼道。
“馬上來,這兩人誰呀?”玄祿答道,並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個混小子,連自家老爺都不是啦?這不就是我家老太爺和大姑爺嗎?”風威見玄祿竟然犯渾,便罵道。
“什麼?風老堡主和我家老爺!”玄祿聞言就是大吃一驚,遂急忙撲了上去,喊道:
“老爺,老爺!醒醒!”
“沒用的,剛才我已經喊過了,推也推不醒。”風威說道。
掐人中、按心髒,二人又是一頓忙活,可徒勞無功。
“我們把他們放在馬背上,先托回去再說。”風威見左右無法,於是提議。
“就目前狀況來看,也隻好如此了。”玄祿也是急的直撓頭,聽到風威的提議,遂直接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