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堡主風天銘與挑戰者,明日約戰於樓蘭峽穀之巔。
風府內一片嘩然,畢竟自玄瀧之後,這二十年內再也沒有出現過挑戰者。知情者少許有些緊張,而不知情者就炸了鍋啦。三五成群,議論紛紛,眾說紛紜那。
蕊珠夫人聞聽此事,那是大驚失色,因為她畢竟有些熟悉自家相公與父親的過往,前兩次切磋皆是勢均力敵,不分軒輊,所以能一決高下便成了兩人的平生夙願。
蕊珠夫人好生為難,一邊是生身之父,一邊是托身之夫,夾在二人之家是說不得,也勸不得,左右為難。隻好暗自祈禱:
“千萬不要受傷啊!千萬不要受傷啊!”
而婉茹畢竟才嫁入風府二十年,從未遇到這種陣仗,顯得有些擔憂、慌亂。
君羨對此卻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並不時的開解婉茹:
“夫人且寬心,看把你急的,不就是有人挑戰嗎,又不是什麼大事,看著吧,好戲就要上演了,保證你眼界大開。”
而老堡主則是開懷大笑,心道:
“臭小子,怎麼樣?你不是很能嘚瑟嗎?終於忍不住了吧。哼!昨天居然不買我賬,今天我也不賣你帳。”
其他一些下人、執事、管家,濟濟一堂,亂成一片。都在那裏討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不會是仇家上門了吧!”各執一詞,眾說紛紜。
這時老總管風威走了過來,他是老堡主的隨侍,老堡主年輕時經常遊走四方,堡中事務全靠他打理照料,素有威嚴。老堡主隱退時,他也退居二線,不在勞心費力,安心靜養,仍隨侍老堡主左右。
一眾人等盡皆住口,都希冀的望著風威,希望他能給個確切的說法,畢竟是老堡主的機要人員,知道的比他們多,是權威人士。
“且散去吧,不必在此大驚小怪,滋擾人心,隻是一次普通的挑戰而已,又不是仇人上門,爾等卻如此喧鬧。”老總管風威緩緩說道,見眾人仍意猶未盡,遂沉思片刻,又接著說:
“在場諸位也有不少跟我一起共事的老人啦,難道忘了二十年前那場曠世大戰嗎?不必在此盤桓,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有不少二十年前就在風府的老一輩傭人,紛紛陷入回憶之中。片刻之後,顯然有一些老堡主的親信之人,率先想起來了,興奮地說道:
“原來是他,當年一戰未分勝負,我們當時就預言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他真的來啦。當年那一戰,一直是老太爺的一塊心病,或許今天可以一了夙願啦。”眾人紛紛點頭。
也有不少新進之人不了解,遂開口問道:
“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那人到底是誰?”
“還是我來說吧,要說此人,頗有來曆,素具威名。想必大家都知道玄都府吧,對‘天下武林出玄都’這句話也熟知能詳吧,他就是玄都府現任府主,我們家的大姑爺,玄瀧。”老總管風威見亂哄哄的、沒完沒了,於是說道。
下麵可就炸了鍋啦,要說這玄瀧,他們或許不了解,可這玄都府主,他們太熟悉啦。凡是有點武功底子、學過武術的人都知道,那玄都府主,可不是一般人擔任的,必須由武道鼻祖——玄天祖師的嫡係擔任,相當於武林至尊、無冕之王啊。
風家堡出現挑戰者,明日將與老堡主約戰樓蘭大峽穀峽穀之巔的消息不脛而走,已然家喻戶曉。
而大眾反應不一,有未置可否,漠不關心的;有激情高漲,歡呼雀躍的;更有甚者,開了檔口,賭生死輸贏的。
一時間,人們是蜂擁而至,有前瞻仰玄都府主尊容的,有來觀摩學習的,也有純粹湊熱鬧,找點談資的。
次日淩晨,老堡主風天銘僅帶了風威,而玄瀧隻由玄祿的陪同下,雙雙前往峽穀之巔。其餘一幹人,皆被強令在府,不準參與。也有好事的,欲親臨現場觀賞,以後也可作為一筆談資不是,可有一樣,非大周天大圓滿,無法從正麵上去,繞道是可以上去,但沒那個時間,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四人離去。
四人騎馬離開風家堡,來到大路上,翁婿二人甩蹬下馬,將馬交與兩位管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