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通過一份求職簡曆認識的,但故事的開頭害得從胖子說起。
說到胖子,如果你顧名思義,那你就打錯特錯了,用現在的話講他應該隻能算是微胖界的。但胖子從入校以來就眾望所歸的成為了我們的班長,一路平步青雲做到了學生會主席,說到能力都讓全班的男生汗顏。從學習成績到歌唱比賽無不在全校名列前茅,還有就是最讓我崇拜就是胖子早早的就把英語四六級證書收入囊中,但胖子除去我上述所提到的能力以外,還有一項我至今都沒能搞明白的一項超能力,那就是不管男生女生都超喜歡他。他把自己的這種能力定義為人格魅力,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呲之以鼻,哥幾個噓聲四起。多年後,每當我偶然間想起胖子,我終於找到其中的奧秘,一切歸功於胖子白白的,粉嘟嘟的”胖”,胖的如此和諧不經意間就拉近了男生女生的距離,用形容唐朝美女的豐腴來定義他就再恰當不過了。
而那份讓我與她產生交點的簡曆正式胖子的畢業求職簡曆,那是一個在閱覽室的下午,胖子求我幫他抄寫一份求職簡曆,說來奇怪胖子一開口總會讓你不好意思拒絕,於是胖子嬉皮笑臉的把一張空白表格和幾頁改好的個人簡曆塞給了我,當然又是一通沒心沒肺的吹捧,終於我又一如往常的當了苦工。說到胖子的簡曆那叫一個光彩奪目,學習上有各類證書,履曆上有他組織參加的各類大型活動,各科成績就更是讓人膜拜。一陣長籲短歎後仔細一看那幾頁刪改後的簡曆不像胖子的筆記,於是恐嚇他老實交代,果然出自學生會副主席之手,四班的她。哥幾個又是好一通洗刷,胖子不堪揉擰,一個勁的給我們使眼色,我們終於發現了在閱覽室大桌子對麵的她。一瞬間鴉雀無聲,隻有陣陣偷笑。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微卷的頭發,小麥膚色,比常人略深的輪廓,大大的眼睛。讓我們哥幾個還以為是印度留學生呢,她抬起頭微微一笑,哥幾個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又是淺淺一笑,我尷尬的咧了兩下嘴角。
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就過去了,日子一如往常。幾天後的一個午後,在QQ上收到一條添加好友的請求,目光習慣的掃了一眼性別欄,女。於是一臉壞笑的點擊同意,進入聊天頁麵,開始那惡俗的橋段,樂此不疲的玩起“猜猜我是誰的遊戲?”一通胡侃海吹,整個過程總結起來就三個字“玩**”。因為她在四班我在九班,所以我和她的上課時間重不會有交集,所以在QQ上聊天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當然,我還是有做一些功課的,通過我們同班的女生知道她和她們一個寢室,在係裏擔任學生會副主席的職務,平時喜歡寫作,所以胖子才找上了她幫忙給簡曆潤色。
幾周後的一個周末,在係籃球隊的哥們他和女朋友組織的天台燒烤PARTY上,我又一次看見了她,她是以我哥們女朋友的神秘女嘉賓的身份出現的。當時我正大聲喊一哥們把調料拿過來,她就和她的一個室友就那麼輕輕的推開了天台的門,向我走了過來。她和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又一次望向我,我大腦還沒從她的突然出現回過神來,目光被她逮個正著,又是淺淺的一笑。一瞬間,QQ上的**語句一下跳了出來,頓時感覺臉上就像手中的塗了辣椒麵的雞翅在炭火上翻滾一樣火辣,我又一次尷尬的衝她笑笑。接下來燒烤的整個全過程就再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我一直在往嘴裏塞東西,到最後我的肚子都快要爆掉了,整個PARTY終於結束了。
我回過神來,那些家夥就像商量好的一樣一起消失了,十幾平的天台上就剩下冒著煙的烤架,一片狼藉的地麵,還有望著我淺錢笑著的她。短暫的無語後,我鼓起勇氣和她說了認識以來的第一句話“嗯~,吃得太飽了,嗯~,我們下去走走吧。”又是那雙要命的眼睛對我淺淺一笑,表示同意。
天台下來,我們一路走在校外的經濟一條街上,這條街是我們校外唯一的一條街,所以這總是很熱鬧。在嘈雜中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並排走著,我不時盯著迎麵走來的有沒有同班同學,生怕成為他們明天洗刷得對象,毀掉我的“一世英名”。
好不容易,我們終於走出了那條街,走出了嘈雜,走出了燈火通明。這時候我們的沉默不語開始讓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我的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想用什麼話題來緩解這種汗流浹背的氣氛。終於,她先開口了,我發現她其實是一個和健談的人。那一晚我們聊了很多,很久,因為我們把那條通向市區的,還在施工的公路都走完了。但至於聊了些什麼?都就不得了,唯一記得隻有那“咚咚咚”亂跳的心跳聲,還有那首梁靜茹的《勇氣》。
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了她的宿舍樓下。“晚安,早點睡哦。”這一次我搶先開口,她站在路燈下並沒有動,又是那雙該死的眼睛開始說話“看看你的周圍。”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瞬間我的心跳從70次/分無級變速到200次/分,如果我不是有一顆“櫻木花道”的心髒,恐怕很難應付眼前看到的場景。路燈下,綠化帶旁,宿舍樓門口,到處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抽泣不止,有的手拉著手,有的擁抱,有的親吻。我一時不知所措僵在原地,那雙發光的大眼睛挑釁的看著我,隻感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耳朵都燙發藍了,終於還是男子漢愚蠢的自尊心占了上風,我又重複了一次“晚安,早點睡。”這次我再也不敢直視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像生鏽了玩偶一樣僵硬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後那雙眼睛在黑夜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就像一根根銀針刺得我體無完膚,隻感到頭皮發麻,後背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