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身子前探,他們湊著宮門口的燭光,很快看清了麵前的來人。他們長戟的刃口依然對著來人:“原來是九王子,這麼晚為何這身打扮?”
螭吻微微一笑,他往內宮兩邊望了一下,然後答道:
“我來抓賊。難道你們沒看到賊嗎?”
兩個侍衛相互看了一下,嘴裏木然地說道:“賊?”
“是啊,”螭吻往台階上走了一步,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連我都發現了,你們這些負責父王安全的內宮侍衛還不知道,該當何罪?”
侍衛們麵麵相覷,不知作何回答。他們慢慢放下了手裏的長戟,垂手肅立,等待著螭吻的下一步指令。
“你們還不去抓賊?”螭吻問道。被責問的侍衛紋絲不動,他們知道他們最大的職責是除諭令外禁止任何人進宮。
螭吻退後一步,他突然一聲怪叫:“快看,賊在那裏!”刹那間兩個侍衛順著螭吻的手指一起向宮門裏麵望去,說時遲,那時快,螭吻伸出手掌,飛快從兩個侍衛的後頸砍下。兩個人相繼一聲悶叫,倒地而死。
很快,四個人影聚集到了門口。他們麻利地將死屍搬去了別處,隻留下兩個人的長戟,兩個黑衣人脫去了夜行衣,身上儼然已經是守門侍衛的帶甲著裝,他們持上兩把長戟站在了門口。接著螭吻和另兩個人走進了宮門,然後把門死死合上。
靠著宮門,螭吻和那二人進行了一次極簡短的交代,最後螭吻說了一個字:“快!”兩人點一下頭,然後飛速離開。他們腳上是綁紗的輕鞋,走的再快也沒有一點聲音。螭吻留在原地,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明亮耀眼的匕首。
螭吻輕輕晃動了一下那把匕首,然後把它插在了腰間。沒過幾時,那二人一起回來,遞給螭吻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螭吻打開看了一下,點一點頭,著意他們帶東西離開。
螭吻一個人輕手輕腳地往前走,右邊廂是一道九曲長廊,穿過長廊,盡頭就是父王的寢房了。螭吻一步步穿過長廊,他走的很小心,生怕一步不慎碰到了花瓶或者什麼。
父王寢室外麵也有人把守,兩個魚族侍衛全身金甲,手裏各握一把長劍。螭吻依著廊柱停了片刻,他屏住呼吸,從腰間拔出了匕首,但是,他慢慢又插回了腰間。螭吻呼出一口氣。
當螭吻從廊柱後麵出現的時候,金甲衛士們立時拔劍防禦起來,他們看見了是螭吻,也知道螭吻的身份,但是這時候他們的職責要求他們,馬上殺掉來到這裏的所有人。
兩個人揮著長劍迎來,螭吻瞪圓雙眼,偏過頭,低下腰,躲過去嗖嗖來襲的兩劍。螭吻猛喝一聲,提神運氣,一掌抵住一個侍衛持劍的手腕,然後反手朝那人腹部一劈,一聲清脆的折裂聲,那名侍衛隨之倒地,螭吻的重力掌已經打斷了魚族人的脊椎,倒地的魚族侍衛並不叫痛,他咬緊牙關繼續用長劍去刺他可以夠到的螭吻的部位。
另一名侍衛毫不懼敵,他使出渾身解數應對麵對的龍子。他有三次刺到了螭吻,導致對方手臂和胸部的夜行衣已經破出縫隙,一片片帶血的龍鱗,鮮紅奪目。螭吻左閃右躲,他應付著麵前持劍侍衛密如雨點的劍擊,還要提防倒在地上的侍衛的伺機攻擊。在格鬥過程中,父王寢房的第一道門內響起了宮女的尖叫聲。
螭吻心裏知道,事已至此,不能再耽誤了。他終於等來一個機會,裝做胸口中劍倒地,侍衛持劍上前,不敢鬆懈,螭吻呻吟著,突然滾到倒地侍衛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劍,他奮力揮劍,用自己最擅長的兵器,五招之內斬死了那名奮勇的侍衛。螭吻大氣直喘,他丟下劍,嗖地拔出匕首,一步搶入父王的寢房。
螭吻將兩名在房門後麵縮成一團的宮女兩刀捅死。他知道第二道門後麵,就是父王的寢室了,他知道剛才如此大的動靜一定驚擾了他,也許父王就隱蔽在第二道門後,拿好了武器靜靜等待著入侵者。但是,螭吻不管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衝進門,把最後的目標殺掉。
螭吻哐當一腳踢開了第二道翡翠門,卻發現整間屋子空空如也。
螭吻立即轉頭去看門的後麵,後麵也沒有人。
整間屋子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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