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鋒望著飛快離去的霸下,又看到外麵亂幢幢的火光,她握緊了身邊的錦被。
霸下剛走出房間,就迎麵碰上三個蒙麵士兵,他們各自拿著長劍,不由分說就朝霸下砍去。霸下揮起斧頭,快勢砍落,擊碎一個人的長劍,斧子從持劍人的左肩膀落下去,整整削去那個人一隻胳膊。另外兩個一起圍攻過來,霸下閃展騰挪,沒有穿盔甲戰服的他少了很多勇武,他小心躲避著伺機反攻。
當最後一個蒙麵刺客被砍死的時候,霸下的腹部已經挨了一劍。鮮血汩汩流淌。霸下下意識的摸摸下頜,這是龍族的最重要部位,隻要被人擊中,龍珠就會從喉中騰出,隨後整個人就沒有氣力而奄奄待斃了。
霸下隨後的一個念頭就是出去,出去往狴犴的宮中去躲避一下。他這時當然不會想到狴犴的宮中也在遭受劫難,他揮著斧頭從走廊一路衝殺,趟過淩亂的人屍,用斧頭應對著源源不斷突然來襲的蒙麵刺客。
睚眥和嘲風一直在宮門口嚴陣以待,睚眥明白他不方便出麵,所以他把應對霸下的方法悉數教給了手下:應對斧頭,莫過於輕便的劍;短斧不便揮舞變換,以劍翻花亂其眼目,再瞅準時機,直刺其要害。睚眥抬頭望了一下天,他問嘲風:現在是幾更天了?
嘲風說已是三更天。
睚眥舒出一口氣,口裏喃喃道:但願快些。
嘲風又說:你放心吧,才三更天,有多少人供我們殺?
嘲風靠近了嘲風一些,微微一笑:二哥,真有螭吻的,這招算對了。
半個時辰以後,從東邊廂的大道上奔來一支七零八落的隊伍,睚眥定睛去看:不是蒲牢率領的隊伍,在隊伍前麵領頭的,是狴犴。
狴犴明顯受傷,他和霸下一樣,隻穿著簡簡單單的薄衫,一支箭從他左胸口射入,鮮血瀝瀝拉拉染紅了大半個白色上衣,他嘴巴還在滴血;身後的一眾親信衛士狼狽不堪,他們騎著海神馬,左右貼附在狴犴身邊,每個人身上幾乎都遍布著血痕和燒傷。
狴犴想最快趕到霸下宮中看看情勢,他知道自己都已經出事了,那霸下肯定更危險。果不其然,當他在霸下宮門口勒住馬時,擋在前麵的正是睚眥和嘲風兩位。
狴犴下馬,從身後抽出銀槍,朝前走了兩步,停下來。
對視無言。
睚眥走前一步,他按住配在腰間的劍柄。
“七弟,沒想到吧。”睚眥道。
狴犴怒道:“你們也太絕了!”
“換你們,也許比我更絕,——你們隻是晚了一步!”睚眥麵露凶相,他一把抽出長劍,直直的指向狴犴的臉。
睚眥身後的幾十名衛軍呼啦一下跟上來,隻等睚眥一聲令下,他們立即對狴犴發起進攻。緊張起來的還有狴犴身邊潰不成軍的親信部隊,他們也紛紛走上前,齊刷刷地亮出刀劍,把狴犴擋在身後。
睚眥把劍一揮,往後退去。
嘲風大喊一聲:“這是你站錯隊的代價!殺!”衛隊隨著嘲風一聲喊殺一齊衝入狴犴的隊伍,兩支軍隊一霎時喊聲沸天地廝殺起來。
霸下心中還在預期他能快些衝出自己的宮殿,去到狴犴的宮中躲避風險。直到他衝出來看到廝殺的景象,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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