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激將法。”劉司言笑道,“我這就安排人去。”
戰前會議開完後,吳孟奇獨獨把李澤留了下來。
“總長,您把卑職留下所為何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你先坐下。”待李澤坐下後,吳孟奇繼續道,“算起來,咱們舊都一別也有小半年了。你也一定接觸過不少回教徒,說一說有什麼感受。”
“總長,要說感受還是有一些的。”李澤說著,思索了一下繼續道,“以卑職這段時間的觀察,生活在此地的回教徒要遠遠多於咱們漢人。不過他們的部落很多,而北方的文萊蘇丹對於隸屬於他們的部落很難完全控製。而大多數回教徒都能和咱們漢人和平相處,不過東萬律的礦場依然不時被回教徒襲擊。卑職在東萬律任職的時候,每月有二十多天,要在山裏和他們周旋。這些人都是小股人馬,他們很熟悉山裏的情況,卑職幾次與他們作戰,皆是狼狽而逃。”
吳孟奇聽了,笑道:“看來你在東萬律的確獲益不少,既然你知道回教徒很難對付,為何今天會提出與他們決戰的方略?”
“總長,卑職正是知道回教徒很難對付,才建議總長與他們決戰。”李澤說著站起身來,“卑職之前就說過,我軍強於火器,若在山嶽叢林作戰,我軍的優勢發揮不出,可能力有不敵。可若是在平原上,和回教徒擺開陣勢一戰,卑職敢斷言,回教徒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吳孟奇聽罷點點頭:“好,既然你有信心,我就讓你單獨領一軍,望你在此戰中為蘭芳建立功勳。”
“謝總長,卑職一定不辜負總長的期望。”
第二天,一葉扁舟載著信使去了對岸,而吳孟奇的軍隊正在準備拔營後撤。
“劉先生,戴燕國可有消息?”吳孟奇站在軍寨外,問道。
劉司言在吳孟奇身旁,回答道:“總長,還沒有。”
“劉先生,還是讓人去催一下,若是有他們幫忙,此戰勝算就大很多。”
“好的,總長,我會安排人去的。”劉司言答應著,然後說道,“隻是現在看來,他們出兵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總長,你得早做準備。”
吳孟奇聞聲回頭問道:“劉先生,你昨日不是說戴燕國願意幫助我們嗎?”
“總長,請您諒解,昨日我沒有如實稟告。”劉司言答道,“當時,副總長執意要和蘇丹和談,卑職擔心如實說了,對總長的方略有影響,故而隱瞞了。”
吳孟奇聽了他的解釋,說道:“劉先生,這次就算了,若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提前稟告。”
“是,總長,卑職不會再擅作主張了。”
“不過,劉先生,這一次你的考慮是對的,當時情況確實不適合說這事。”見他態度很好,吳孟奇笑著說著,接著他話鋒一轉,“隻是如此咱們之前定下的方略就失算了,難道戴燕國真的不和我們同心?”
“總長,確實如此。戴燕國前任國王吳元盛原本是原來蘭芳公司的高層,隻是因為和老總長爭鬥失敗了,才離開了蘭芳,建立了戴燕國。如今他雖然亡故了,可是其國人和咱們不是一條心的。”
吳孟奇原本不知這其中的緣故,如今聽他說了,感覺十分頭疼。越了解蘭芳國,他覺得這真是一塊神奇的土地,這塊不大的土地上,問題可真不少,而且花樣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