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上下來,吳孟奇打量了一下這座城市。確實如劉司言所說,這裏的建築都是為了防禦所建的。整個東萬律,在他眼裏,幾乎就是由無數個城寨組成的。馬車停的地方,就是以前羅蘭柏的宅邸,如今這裏也成了他在這裏的居所。雖然羅蘭柏已經死去,可是他在這裏留下了深深的印跡。吳孟奇在這裏住下後,不斷有人來這裏拜訪他。這些人大多是這裏上了年紀的長輩,他們都是跟著羅蘭柏征戰多年的人。如今聽說羅蘭柏的外孫沒有死,如今更是長大成人,繼承了他的位置,都來此看了看吳孟奇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
這些人在此地都是根深蒂固之人,吳孟奇不得不親自接待他們,借此他也希望獲得這些人的認同。蘭芳國大多是廣州來的客家人,這些人對於封建禮教十分尊崇。這些老人,在各地的鄉間就是一家之長,影響要比他這個剛剛上升的總長大的多。而他想要進行改革,獲得這些人的支持十分重要,因此他不得不熱情得接待著一波又一波的來訪者。
一天下午,吳孟奇把今日的來訪者送了出去,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著。
“總長。”
吳孟奇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劉司言在自己麵前。
“劉先生,何事?”
劉先生答道:“總長,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如今應宜春已經帶人接管了東萬律的城防,江大哥也已經拜訪了城中的其他頭人。他們收了金子,都答應到時候會相應總長的號召。幾日後便是春祭,總長到時候可在老總長的墓前提起此事,其他人必不會反對的。”
吳孟奇來到此地後,才發現這裏還有很多公司擁有私兵。之前江戍城和彭經國、康元魁之爭是內戰,應宜春隻是帶走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卷入這場紛爭中,因此他們現在手中還有力量。知道這個情況後,吳孟奇一方麵讓應宜春重新接管城防,他是江戍城的鐵杆支持者,如今對吳孟奇的命令也很服從;另一方麵他請江戍城出麵拜訪這些人,希望在事前和這些人達成共識。而現在這些人或是因為江戍城,或是因為那些金子,都答應了吳孟奇的要求。
“如此就好,劉先生,春祭的事情安排的如何?”
聽了吳孟奇的問話,劉司言答道:“都安排好了,老總長的墓在心金湖,春祭就在那裏。屆時應宜春會在城中下令戒嚴,禁止任何人外出。總長便可在外,便宜行事。”
吳孟奇聽罷笑道:“劉先生,你的安排很妥當,那事情就如此辦吧。”
“好,總長,您也累了,在下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吳孟奇確實有些累了,劉司言走後,他在椅子上很快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黑了。起身他出了房間,想到外麵的院子透透氣。來到外間的院子裏,他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江雪雁。自他做了蘭芳總長後,江雪雁也被送去了江府,之後兩人再沒見過。沒想到今日卻在這裏,兩人相見了。吳孟奇在這裏住了有些天了,有些奇怪她是何時住進來的,之後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