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轉頭向身後的男子說道:“武原,還不過去見見顧英雄。”
他身後的武原輕笑了一下,徑直向顧子昂走去,顧子昂在這些武士中最高大壯碩,再加他又是生麵孔,因此很容易便認了出來。
武原來到顧子昂身前,嘴角的笑意斂去,淡然道:“你就是顧子昂吧!”
顧子昂雖有些醉,但是並不傻,明顯感覺到武原話語間的挑釁味道,微晃著身子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比自己隻矮上少許的男子,同樣淡然道:“正是在下。”
武原笑了一下,道:“久仰顧兄大名,不知肯否賜教一二?”
“好!”顧子昂大笑一聲,“武兄有這閑情,那在下悉聽尊便。”
“哈哈,果然是英雄人物!”寧成的大笑聲在客廳中響起。
“闖陽兄,恭喜了,你這次收了一個英雄人物,稍後我便去將這事告訴主人,由主人來定奪比試日子,主人定會高興之極。”
不待闖陽說話,向武原說道:“武原,我們該走了,別打擾了闖爺的興致。”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武原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向顧子昂道:“哦,對了,聽說你對詩女很有情義,詩女確實是人間尤物,嚐過她味道的人確實很難忘懷,難怪顧兄這般念念不忘了。”
聽到這句話,仿佛是在顧子昂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痛上加痛,“鏘!”閃電般掣出了長劍。
亦在此時,另一聲長劍出鞘聲響起,
“當!”兩柄長劍交擊在了一起,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顧子昂與武原兩人宛似兩頭擇人而噬的猛虎,彼此冰冷的對視著對方。
闖陽的掌聲在這時響了起來,掌聲落,話音響起,“好好,以後有兩位虎將為主人辦事,定當事半功倍,二人輝煌騰達的日子可以預期,但今晚實不宜劍來劍往。”移目看向站在門口的寧成,笑道,“寧兄,你說是不是?”
寧成哈哈一笑,“當然當然。”向武原道,“武原,你這是做什麼,都說了不要擾了闖爺的興致嘛,快收著劍。”
“謹遵寧爺之命!”武原嘴角再次泛起那抹自負的淡淡笑意,將長劍收入劍鞘內,轉身與寧成離開了大廳。
闖陽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沉聲道:“武原這小子是在激怒你,讓你的劍心露出破綻,子昂誤要上當。”
顧子昂反手一擲,“篤”,長劍徑直插在了後方的大柱子上,兀自震顫。
在座的眾人無不動容,驚駭顧子昂的力道之大。木柱均有堅實的樹幹製作而成,竟沒想到顧子昂僅憑手力就能令得長劍刺進裏麵,而且長劍還不住搖晃,可想顧子昂這一擲的力量有多麼大。
顧子昂並未答闖陽的話,曲身端起桌上的青銅酒杯,“砰”的一聲碰在闖陽手中的酒杯,大笑道:“幹,今晚不醉不歸。”
說罷,一飲而盡,他表麵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事,但內心卻如刀絞般疼痛,他對闖陽再沒有好感,闖陽不僅沒有遵守諾言好好保護詩女,而且任由她遭受淩辱,竟讓武原這種人糟踐詩女。
將詩女送人也就罷了,畢竟闖陽也是為闖氏主人辦事,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這一點他還可以理解。但讓武原糟蹋詩女,這卻是他無法忍受的,武原隻是一個劍客,憑闖陽的一句話,武原哪裏敢動詩女,但闖陽卻沒有這麼做,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武原淩辱詩女。
商人終歸是商人,心中隻有利益,沒有情義可言。闖陽肯定是以為他死了,再沒有利用價值,因此放任武原淩辱詩女,武原是寧成的得力手下,大狗也得看主人,故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死人而去得罪寧成。
越想下去,顧子昂心中越是疼痛,想到脫離自己護翼的詩女現在不知是在被誰踐踏,他真想狠狠插自己一刀,以此來接觸自己的痛苦。
闖陽沉府極深,又見多識廣,哪裏看不出顧子昂對他的不滿,本想告訴他武原並沒有染指詩女,武原說那句話隻是想讓他劍心動搖,以便在日後比試中輕鬆勝利,但他怎能拉下這個麵子去解釋,顧子昂在他心中終歸隻是一個下人,主人怎能向下手解釋?
這一夜,顧子昂喝得喝酩酊大醉,都不知道自己怎樣被人抬了回去。
醉意朦朧間,他發現詩女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這一刻,他心中的愁苦與強烈的思念徹底的爆發出來,猶如山洪一發而不可收拾,情與欲在身下人兒身體上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