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煥然大悟,拉著徐皇後的休息癡癡笑著,“還是母後聰明,兒臣自愧不如。有母後為兒臣籌謀,什麼顧辭什麼顧楓都是過眼雲煙。”
徐皇後眸中泛出一絲身為人母的憐愛之意思,摸了摸顧寅有些蒼白的臉的,輕輕道:“母後不能為你籌謀一輩子,日後你登基為帝,母後老了,算計不動了,以後還是都要靠你自己。一定要慧眼識人,切記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切勿暴政,卻也別當明君苦了自己。”
“兒臣知道,母後放心,兒臣定然將這件事辦得圓圓滿滿妥妥當當。”顧寅斬釘截鐵地說道。
徐皇後一笑,有些欣慰,神情中卻還是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她甚為太子生母,自然是知道顧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裏子,他資質平庸,萬般不是國儲的人選,隻是勝在是嫡是長。一旦被封為太子,便必須是定局,否則便是萬劫不複。若是日後被廢,哪怕能東山再起,也要被世人百年詬病。
她自然會為顧寅殫精竭慮,什麼都要為他先籌謀好,一步都不允許出現錯誤。
當天顧寅在鳳儀宮歇了一整天,午後皇上還是差人送了補藥過來,勸慰太子傷勢,加之有徐皇後的安慰,讓顧寅很是感動了一把。心中道父皇心中還是有他的,隻是看在顧辭的麵子上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了而已。
顧辭,若手上沒有那樣一支強有力的軍隊,他算是什麼東西?
這些話,其實不用想顧辭也知道他的皇兄在背地裏會怎樣想他,隻是不在乎,他眼裏一貫得容不下旁人罷了。
這天午時三刻顧辭推絕了皇上要留他在宮中用午膳的旨意,匆匆出了皇宮。
顧寅因為王舒被皇上發落了的事情,已經傳得是滿城風雲。王恒也是幾乎嚇破了膽,躲在侍郎府噤聲,不敢出門。那王舒自然打了白打,現在皇上的態度都出來了,他哪裏還有膽子張牙舞爪地要去找方琳琅沈千幸算賬?隻能一切的苦楚都往自己肚子裏咽下。
這件事兒傳到將軍府時,沈宵和楚夫人正和西京方府的方良和參軍夫人洽談沈淮安和方琳琅的婚事。這兩人的婚事早已經定了下來,隻是遲遲沒有成婚罷了。都是遲早的事情,沈方兩人也沒有人反對,當下就敲定了婚期,方琳琅在將軍府已經住了小半年,自然是越早越好,立刻就敲定了後天的日子,自然又是美事一件。
沈千幸蕩在秋千上,和方琳琅閑話著,沈千幸抓著秋千繩道:“哥哥真是好沒意思,今天這大的日子,他竟然跑去了校場練兵,幸好嫂嫂的爹娘沒有生氣,否則合該將哥哥拖回來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