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笑容,“我參加試練就等於給爹爹多掙了三年的命!”
南宮夜一下子呆住了,怔怔看著我不出聲,相對無言良久。
“凡兒,五師哥,你們都在這裏啊,”看來六師哥也離席了,他看了看我倆的臉色,打破沉默,“凡兒,你別擔心,有三年的時間,我一定好好指點你功夫,說什麼也要讓你能從密洞全身而退!”
“那凡兒先謝過五師哥了,”我笑道,“我們離席也久了,這就回去吧!”說罷不理他二人,轉身穿入林中,他們也急忙跟上。
“你說宴席上七小姐和五少爺六少爺相繼離席,這麼久都沒回,莫不會出了什麼事啊”一名女子的聲音鑽入我的耳朵。
“胡說!七小姐聰明機警,五少爺六少爺功夫那麼好,能出什麼事!”
“你看不出來麼?五少爺六少爺都對七小姐有意啊,我是怕他們打起來了……”
我聞言不禁停下了腳步,詫異地看看他倆,他倆的表情也有些尷尬。
“噓,你別瞎說,六少爺對七小姐有意我倒是相信,可五少爺怎麼會呢?”
“才不是瞎說呢,你看七小姐頭上帶的紫玉發簪,那定是五少爺給的,那發簪代表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可璃兒怎麼辦?”
“男人啊,你看七小姐美的跟仙女似的,又是教主的女兒,財色名利,五少爺……”
“住口!你們不知道教規是禁止妄議的嗎?”南宮夜現身斥到。
我卻無心再看戲,心緒翻湧,加快腳步穿林而出,不理會後麵的叫聲。整了整心緒,回到宴席上。
“凡兒,怎麼去了這麼久?六師伯有事要問你呢!”爹爹笑得促狹,我微微詫異地看著六師伯。
“哈哈,都是孩子們的事,夜兒昨天向我求了紫玉簪,說要送給凡兒的,今兒個我想問問凡兒,咱們暮神教說不是塊辦喜事了?”六師伯笑得一樣促狹。“哎,正好夜兒也回來了,凡兒,你可要回個話啊。”說罷把促狹的目光又轉向剛回來的南宮夜和六師哥。
五師哥表情複雜,六師哥則是帶著一抹驚痛。
我帶著疏離的笑容走下座位,走到仍立於桌前的二人麵前,摘下頭上的玉簪,“五師哥,請恕凡兒不懂事,不知道這紫玉發簪的含義,硬要五師哥給我求來,現凡兒知錯了,還請五師哥收回。”語畢眾人又是神色數變,南宮夜隻是怔怔看著我,不說話也不接發簪,我將發簪放在桌上,向爹爹請辭,“爹爹,凡兒不勝酒力,先告辭了。”說罷不再理會眾人,轉身離去。
回到我的太平閣,閉門隔絕了眾人的問詢。靜靜趴在桌邊,爹爹性命攸關,我卻在這裏為了兒女情長傷心,實是不應該。我思量再三,最終下定決心先回絕塵穀找舅舅。為避免麻煩,給爹爹留書一封,換下豔裝,默默收拾好包袱,趁著夜闌人推門而出。
冬日的夜晚寒冷刺骨,就是有內力的人也禁不住久呆,可是眼前的人,應該是自我進房後就沒離開過一步,他見我出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目光掃到我手中的包袱時,目光一慟。我顧不得生氣,連忙把他拉進房裏。
“南宮夜,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