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已是夜深,曉曉與杉兒早已睡下,靜言也想早些回去,便趁著孫大娘等人拉著連降嘮家常的空檔向前屋走去。想著白天連將的話,確實不像撒謊,但自己的天問怎麼會跑到門外去?若真是在門外,曉曉進來時怎麼沒發現?想著,前方草叢突然一陣沙沙聲,是誰?靜言手執天問輕聲走了過去。
“靜言姐姐,我是杉兒”。靜言鬆了口氣,放下劍,原來是杉兒在如廁。貧窮百姓的人家,這種事自然常見,靜言歎了口氣,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還是萬千榮華富貴加身,用蕭塹的話說,就是“金枝玉葉不為過,京城本是伊人家”如今……唉,怨誰呢,還不是得怨自己。靜言把杉兒送到房間哄睡著,自己便也回房歇息了。
酒桌上眾人高興,非要靜言吃些酒,靜言不好推脫,便吃了些,沒想到這一吃不要緊,竟然有些醉了,半夜醒來,頭痛的厲害。靜言吃了些茶,這才稍稍緩解了點。出了房門,趁著月色較好,靜言一個翻身,躍到了房頂上,回想起從前的種種,不禁有些傷感。大約半個時辰,醉意退去,靜言也覺得有些倦了,便躍到了地上。無意中瞥見連將的房間還亮著燈,心底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滋味,這個連將到底是何人?他的話真的可信麼?為什麼自己會選擇相信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靜言歎了口氣,便回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