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啟(1 / 2)

那是個什麼年代呢?不記得了吧,似乎,沒有那麼一個年代呢。那又是怎樣一種江湖呢?慕曉曉眼中的俠義?亂花眼中的離愁?還是那個被喚作靜言的女子眼中的荒蕪?

“靜言姐姐,娘給你熬的藥”杉兒蹣跚著步子端著藥移到她的床榻前。嘴裏還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孩子就是孩子,七八歲的年紀,無憂無慮,不關心生死,不向往江湖。不像她,愁思滿腹,想放,卻又放不下。她接過藥,還未喝盡,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叫喊聲“啞姐姐,快教我武功。”不消說,又是曉曉那個丫頭,要說曉曉,真像是當年的她,雷厲風行,到處求師,一心想在江湖之中拚出個名堂。可惜那時候涉世未深,總以為江湖就是行俠仗義,仗劍天涯,一心滿滿是對江湖的向往,要不,又怎會遇見他?算了。不提也罷。她放下藥,對著曉曉搖了搖頭,曉曉自是不肯放棄,繼續說道:“啞姐,你就教教我唄,我知道你會武功,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平凡人,你一定就是當初哥哥說的江湖俠客。”靜言拿出紙筆,寫道:曉曉,我不會武功,也並非俠客,你一個女兒家,何必天天將心思放在這些上,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曉曉接過字條,笑著說道:“啞姐,你又取笑我,我才不要嫁人呢,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到江湖上闖蕩的。”說著,還舞起了手中的木劍,別說,這孩子的手倒是也巧,這劍刻的倒是有幾分模樣,和他的天問真有那麼幾分相似。想著,靜言便抬手想去拿床前的天問,這才發現,天問根本不再床前。靜言不禁慌亂起來,連忙寫道:曉曉,我的天問呢?看著靜言的神色,曉曉也緊張起來:“啞姐,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回來。”還沒等曉曉說完,靜言急忙下了床,向屋外走去,不料,卻與一個男人撞在了一起,而男人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的天問。“作為一個劍客,怎麼能這麼不在意自己的劍。”男人說著便把天問遞給了靜言,在她的手碰到劍柄的那一刻,靜言隻覺全身無力,不好,是迷藥。恍惚之中,她看到了男人身上的佩劍——尋涯。然後,便沉沉睡去。醒來已是酉時,都已過了幾個時辰,靜言一驚,發現自己依舊躺在曉曉家的床榻上,連忙起身去尋天問,卻發現天問就在身邊。想起之前的事,靜言不免緊張起來,那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迷暈自己?現在看來。那個男人也沒對自己做什麼,但靜言心裏總是靜不下來。對了,哪個男人手裏拿的竟是尋涯,怎麼可能?尋涯可是蕭塹的佩劍,難道當時還有其他人?靜言越想越覺得詭異,自己仿佛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隨時都會被人給予致命的一擊。“啞姐,你醒了。”曉曉說著便走了進來,到了靜言的床邊。靜言條件反射的抽出天文擋住來者。卻發現是曉曉,連忙收回天問,寫道:曉曉,今天的那個男人是誰?曉曉接過字條說:“哦,你說的是晌午的那個男人吧,他是我哥哥,名叫蕭連將。都離家八年了,有人說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今天突然回來了,娘都高興壞了,對了,啞姐,我娘在後屋做好了飯菜,叫你去吃些呢。”曉曉說道,言語裏藏不住的激動。靜言本不想去,隻說自己躺一躺,可曉曉卻一把搶過了靜言手中的紙筆,硬是把曉曉拉到了後屋。“啞姐,我娘去找我大伯去了,我去瞧瞧。”曉曉走後,靜言坐在床榻上沉思,早就聽說孫大娘有個兒子,六年前出去闖蕩了,後來就再沒了音訊,大家都說他是得罪了人,被仇家殺了。可怎麼偏偏在自己來後不久就回來了,還拿著自己丟失的天問,借著還劍的機會迷暈自己,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拿著尋涯,靜言想著,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曉曉,娘呢。”慕連將推門而入,看到靜言的時候微微有些尷尬,笑著說:“你就是晌午那個姑娘吧,我行走江湖多時,結了不少仇家,以為你是來尋仇的呢,這才迷暈了你,還請姑娘原諒。”說罷,雙手抱拳,給靜言賠了個不是。。靜言站起身,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不禁又起疑心,想問他為什麼拿走自己的劍,但卻找不見紙筆,隻好指了指自己的天問,連降立刻明了,說:“你是說這把劍吧,我是在門外撿到的,當時聽曉曉語氣有異,以為被人要挾,便想又這劍試你一試,沒想到你真的是在尋這把劍,一時心急,就迷暈了你。”靜言聽罷,明白是自己多心了,看著連將的神情,的確並非有意,便搖了搖手,此事,就算作罷。不多時,孫大娘等人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