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聞捷依然要早起去手機賣場打工,台風畢竟影響出行,為了第二天上班時方便些,丁豫朗磨著聞捷答應了今晚留宿在自己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淅淅瀝瀝地開始下起了雨。丁豫朗趁著聞捷刷牙時從後麵摟緊他,兩隻手不老實地摸上摸下,聞捷扭著身子要掙脫,嘴裏含糊不清地喊道:“晃(放)開,晃(放)開。”丁豫朗不懷好意地貼著他的耳朵道:“你再扭,再扭我就真把持不住了。”聞捷聽到立刻站定了身子,不敢再動。丁豫朗在他頸間輕輕嗅著,道:“乖,讓我好好抱一會。”
聞捷吐出嘴裏的泡沫,用清水漱了口,問道:“一會是多久?”
丁豫朗側過頭在聞捷的臉頰上印下一吻:“是要親完這裏。”又吻到他的耳朵,“還有這裏。”接著又用嘴唇在他的頸間流連,“還有這裏,這裏,這裏……”
“可我要遲到了。”嘴裏雖然這麼說著,聞捷卻把手覆在了丁豫朗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上。丁豫朗像是得到了允可,雙手愈發肆無忌憚起來,悄悄從衣角往裏探,低聲慫恿道:“偶爾也請一天假吧,鐵人也是要休息的。”溫熱的氣息不斷在耳邊吐納,聞捷緊緊握著丁豫朗的手臂,想要拒絕卻找不出一絲抵抗的力氣,丁豫朗的雙手撫過胸腹,理智在顫栗中被抽離。聞捷臉頰潮紅,像是默許著身後人放肆作亂的舉動——這個人真正狡猾,從一開始就在自己無人踏足的心裏撒下了溫柔而強勢的種子,趁自己大意之間施肥灌溉,現在正信心滿滿地收割著果實。
“小聞,今天別去了,嗯?”不等聞捷開口回答,丁豫朗握住聞捷的肩膀,用力把他轉過身來麵對自己,狠狠吻了下去。這個吻熱烈而短促,二人鼻尖貼著鼻尖,都感受到唇舌交纏後對方驟然上升的體溫。聞捷剛要開口,又被另一個吻吞掉了語言。等到這個綿長的吻結束,丁豫朗看進聞捷此刻迷離濕潤的雙眼,為自己剛才的問題找到了答案。
丁豫朗一使勁,把聞捷打橫抱起走進臥室,“小聞,我真怕你忘了我們的第一個晚上,現在要教你好好想起來。”聞捷被放到床上,伸手環住丁豫朗的肩膀,“我從來不敢忘記。”
丁豫朗聽到這句話幾乎被致命一擊,“壞孩子!”惡狠狠地在聞捷頸間吮吻,“我如果是在十七歲遇到你,也可以為你連命都不要了。我還要專門為你寫一本日記,把天底下最好的詞語都用來寫你……”
“不!”聞捷睜大了眼睛,驚恐從瞳孔中蔓延開,不複剛才乖順的模樣,在丁豫朗身下拚命掙紮起來,“放開我!你放開我!”
“小聞,乖,不會弄疼你的。”丁豫朗身體緊緊壓住聞捷,加倍手上的愛-撫,對準聞捷的嘴唇要親下去,卻被聞捷側過頭躲開。聞捷聲音淒厲,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放開我!放開我啊!”
丁豫朗停了動作,不解道:“小聞,突然這是怎麼了?”不料聞捷趁著他這一刻的停頓,用力把他從身上推開,跳下床就往外逃,丁豫朗趕忙跟上前拉住他,“小聞,到底怎麼了?”聞捷不發一言,轉過來用盡力氣推開了丁豫朗,丁豫朗被推得接連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卻聽到外麵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聞捷生氣跑了。
不對不對,聞捷為什麼生氣跑了?前一秒他不還被自己親得神魂顛倒,主動把手纏到了自己身上嗎?不還說著從不敢忘記那一夜,癱軟著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嗎?差一點點就吃到嘴裏了,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丁豫朗嘖了一聲,懊惱地撓撓頭,哪裏出問題並不重要,先把人追回來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