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是病種組織的?這麼多病種圍聚在一起也有可能是其他情況啊?”路無遙問道。
呂則說:“可能性太低,我們來這時間不長,除了那晚你逃跑和雲禦後來外出調查外,我們與病種唯一的交集就是昨天下午在病種組織那次了。而且人數這麼多,又知道我們所在位置,十有八九是雲禦告密,於是前來抓隊長的。”
“他真的告密了?我昨天看監控還以為他隻是開玩笑!”
呂則點頭:“嗯,他一向言出必行,從來不說謊的。”
“臥槽你們隊裏除了隊長敢不敢多點正常人!”
“我們很正常。”呂則糾正,然後繼續說道,“但雲禦他的確不是正常人,他是個沒底線沒節操的賤人。”
好嘛,連隊友都對他有意見了。
“喂。”呂則突然喊了路無遙一下。
“幹嘛?”路無遙正看著門外的人苦思對策,聽見呂則的話下意識接道。
呂則說:“你沒聽我說嗎?把那領頭的逮了,我們能省不少事,這樣,你現在出去把領頭的人抓進來,我在這給你掩護。”
“呂則大爺你是不是搞反了咱倆的關係?你一個不知道輪回多少次的資深者掩護我這個一把沙漠之鷹就能嚇慫了的新手?我是哪不小心得罪您了您明說吧,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地想要整死我!”
“不行嗎?”
“能行才有鬼啊!咱別說外麵那麼多人,就算隻有一個,那也是病種,不是普通人,我前幾天被那弄傷的腿還沒好完你就讓我去抓人家。這根本就是讓一個沒裝備沒道具沒技能的三無新手去單挑精英怪,特喵的我這個新手還是殘血狀態!”
呂則看樣子也沒有真的指望路無遙,微微歎了口氣,說:“看來隻能等雲禦他來了再說了。”
路無遙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這種事就該交給專業的了,我昨天看他和隊長那一場他和隊長之間也差不了多少,我們這種炮灰隻需要圍觀就好。”
“他和隊長比差遠了,其實我本來想讓隊長去抓的,但隊長未必願意。而且,我真的不希望他來幹,”呂則停頓了一下,說“雲禦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是說他會把事情鬧大?”路無遙詢問。
呂則默默地看著路無遙,語氣突然顯得有些悲涼:“他要真會這麼做就好了。”
路無遙沒看懂呂則的表情為何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也沒聽懂呂則說的話:“把事情鬧大還好?”
“他來了,你自己看吧。”呂則把目光轉向門外,酒店外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的病種們上方,依稀可見那熟悉的白色身影。雲禦是踩著病種們腦袋過來的,這些病種此刻對於雲禦就宛如蹦床一般,腳步每在病種的頭上一點,都讓他的身體騰起數尺,然後落到下一位病種頭上。病種們組成的防線眼看就要被他輕而易舉地穿過……雖然是從外往裏穿。前麵的人很快發現雲禦的動作,有幾位已經把手伸向雲禦的落點,雲禦在空中無法轉向,看來勢必要被他們抓住。
揮手一甩,之前在病種組織戰鬥的黑刀再次出現在手中,被雲禦狠狠地貫入一旁的牆壁中。手握刀柄猛地一扯,硬生生地緩解了雲禦的落勢,向著牆麵貼近。而即將撞上牆壁時,雲禦曲腿一蹬,借著這股力道越過了最後的一段範圍,淩空踢翻了兩個病種後,撲在了領頭人背上。
此時此刻,若是以領頭人身後病種們的目光看去,兩人就像一個小孩從背後挽著兄長的脖子撒嬌要他背自己般,不過隻有兄長自己能看見,撒嬌的弟弟正手持一把黑刀指著自己的心髒。
雲禦把腦袋靠在領頭人耳邊,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打劫。要錢還是要命。要錢的話就跟我去酒店裏,我給你錢,要命的話也跟我去酒店裏,我留你一命。”
領頭人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說道:“這是打劫嗎?這分明是綁架!”
“當然不是。”雲禦的聲音依然很輕,“綁架是會要贖金的。我這是劫人。”
“真——”領頭人話沒說完,心髒處就被雲禦拿刀頂了頂,威脅道:“小聲些。”
領頭人隻好將聲音壓低,好像在說悄悄話:“真可惜,不管是綁架還是劫人,我身後的人們都不會讓你成功啊。”
“老大都落到我手上當人質,誰還用理會這些小兵?”雲禦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他們不隻是小兵,也是病種,他們才不會擔心我的死活呢。你昨天也加入了組織,應該知道組織裏對病種要求第一是不主動傷害無辜,第二是絕對服從命令,第三就是如果上級被抓或失去行動能力則在不違反前兩條的情況下可以自行處理。如果你把我抓了,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則你用我做威脅他們不會管的,也許還巴不得你把我殺了,那麼他們就有正當理由對你出手了。”
“那麼你就快些下命令啊。”雲禦持刀一挑,將他的衣服割破,刀刃直觸肌膚。
領頭人絲毫不為所動,而是不緊不慢地說:“正相反,我還可以最後給你一個機會,看在你是病種組織成員的份上,你現在放手,我隻抓那個五級病種。如若不然,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會在臨死前下達最後一個命令,讓他們把你還有酒店裏的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雲禦說:“你是在威脅我?”
領頭人說:“沒錯。”
“你還真天真,如果你真的下達這個命令,恐怕你的病種就要全部葬身在此了。”雲禦笑了笑,“不過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還是簡單點好。”
領頭人看見雲禦的刀突然消失,放下心來,雲禦的話隻當他是死要麵子,也不計較,點頭輕聲道:“如此最好……唔?”
領頭人猛地被雲禦轉過身來,有些莫名其妙,沒搞明白雲禦想幹什麼。然後就見雲禦把他的頭一扶,腰一攬,然後……
深深地吻了下去……
臥槽!
病種們腦海裏閃過這兩個字。
尼瑪!
路無遙腦海裏閃過這兩個字。
老子初吻!
領頭人腦海裏閃過這四個字。
“你看,我就說,”呂則轉過頭,慢悠悠地對著路無遙說,“雲禦什麼都做得出來。”
路無遙突然明白為何之前呂則說話時會那麼悲哀了,尼瑪有這種隊友誰不悲哀!還不如要頭豬,豬好歹還有可能有三十六變,這種隊友拿來除了添亂和丟臉絕無他用!
那邊領頭人初吻被奪走的同時還感覺到什麼東西從對方嘴裏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漸漸融化喂液體。領頭人絲毫不覺得雲禦給自己吃的是什麼好東西,努力想要吐出,但奈何嘴唇被雲禦堵住,而且雲禦深吻他的同時一手死死扶住他的頭,另一隻手攬腰的同時也緊緊箍著他的雙手,別說吐,他現在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