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惜星師兄通過幻陣了!”不遠處一聲驚呼傳來,打斷了幾女的討論。
惑心陣的另一側,一位穿著天月宗弟子服、身軀修長、麵容俊秀的青年正微笑著看向這邊,笑容很和善,不過精神稍微敏銳些的人都會發現,他的笑中帶著幾分倨傲和氣勢淩人。
剛剛平息一些的議論聲再次響起,很快孟豐臣便了解到,對麵的這位青年不出意料地是天月宗新一代弟子的翹楚之輩,而且其出身也不簡單,似乎是天月宗某位長老的後輩。
如此一來,也就可以理解他眼中掩藏著的淡淡傲然了,可謂出身優渥的他,自然過著處處以他為中心、時時刻刻受誇讚和追捧的生活,表麵上維持一份謙和友善,對他來說已然殊為不易。
“惜星道友!請留步!”冰芸眉頭一皺,隨即又迅捷地舒展開來。
此刻,大師姐冰晴被困,她作為幾女中年齡稍長的,自然要站出來盡一切可能安慰眾人,以及想辦法救出被困於惑心陣的師姐師妹們。
開口求人並非易事,尤其是去求一個並不相識的人。不過此刻,冰芸卻也顧不得許多了,現在她才體會到平日裏壓在冰晴大師姐肩上的那份責任和擔子。
“哦?姑娘何事?”惜星麵帶笑意地看過來。
冰芸習慣性地蹙了蹙眉,惜星稱她‘姑娘’,而非‘道友’,這讓她下意識地感到不快,不過很快她又換上一副笑容。
“惜星道友,在下寒露派弟子冰芸。說來汗顏,叫住道友,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友可否將通過幻陣的方法告之我等,又不知道友可有辦法助我派受困弟子脫困?還望道友能援手一二,這份恩德我等定會銘記在心,回去後也會稟報師長,日後定有所報。”
“冰芸師妹客氣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說出來的。”惜星似乎早就料到了此景的發生,他笑容中隱著一絲得意地說道:“此幻陣主要是考驗我等的心性,隻要持守本心,靜心定氣,自是能順利通過。不過,此陣卻是無法由他人相助通過,是以對於助這些道友脫困,實是要恕我無能為力了。”
惜星雖然為人倨傲,不過卻也懂得眾怒不可犯的道理,麵對近百人殷切的目光,他可不敢有何推脫。
不過,略有些隱瞞和含糊其辭也是必須的,當然這不能讓人看出來,是以他此刻的神情無比真誠。一進入此地,便不止他們三派之間有競爭,便是同門師兄弟間也都鉚著一股勁,此次出去無疑誰取得的寶物越多越容易獲得師長的嘉獎。
果然,見他麵帶誠摯,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諸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感激,當然,也不乏眼角閃過崇拜或不屑的。
“如此便多謝惜星道友了。”冰芸略微屈膝福了一福道,眉頭卻是難以舒展。
孟豐臣皺著眉向內走著,他卻是還在發愁如何完成富貴來等人交予的任務。得了寧良波傳承的他,自是知道要想將那二十七道連在山體中的大門挖出來是多麼不易。
這些異金所製的大門不僅韌性和強度很高,而且還刻畫著許多用來驅動大門和抵消法術等諸般妙用的法陣,六品中等的飛劍自是足以破開山石,且不提這其中是否會觸及法陣,便是將其裝入儲物戒指便是一件難事。
寧良波雖然將整座仙府法陣的分布和使用手法都告之了他,不過這些高深的法陣顯然不是現在的他能夠理解,是以,連他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在剔除山石的時候不觸及那些防護法陣。
他就這麼徐徐地穿過站在惑心陣前的近百三派弟子,接著又恍若無物地穿過了惑心陣,其間甚至連一下停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