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八極門一眾人等頓時麵紅臉熱,三派長老則是氣息一頓,險些失手煉毀了一爐丹,孟豐臣也是一個踉蹌,險些頭上腳下地紮進彩陣。
這還是金丹期修士能做出來的事麼?他難道不知什麼叫做得說不得?不知道有些事必須隱晦,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匆匆進了仙府,入目的已不再是空空如也的荒原一片,三兩成群的天月宗、六劍門、寒露派的弟子在這裏遊蕩著,不時打出各種法決探測地下是否有掩藏寶物的陣法或者靈草、礦石等,尋寶的樂趣便在於此了,你永遠不知道寶物藏在哪裏,也無法確定到底何處的寶物才最珍貴。
仙府之內雖然藏有寶物的可能性大,但誰也不敢說仙府周圍的靈草園和其他看似荒原的地方就一定什麼都沒有,或者寶物很差。事實上還真是如此,這片靈草園雖然萬年靈草都被老黑用特殊手法收走了,不過散落的靈草種子,以及萬年來繁殖出的千年還有百年靈草還是有不少的。
即便八極門的弟子又將此地搜刮過一遍,不過他們也都急著進仙府,匆匆一掃便完事了,沒有神識的他們隻能依靠目力和對靈力波動的感知,殘羹冷炙還是有不少的,也有不少靈草善於隱藏自身靈力波動或者深埋於地底的,讓這三派的弟子倒也是小有收獲。
當然,這是在孟豐臣看來,在三派弟子眼中則不同,他們每挖到一顆百年靈草便發出一陣歡呼,挖到千年靈草時則是激動的快要跳起來,同時挖到靈草的那一個門派也會立時聚攏很多弟子,防備其他兩派的弟子出手搶奪。
雖然四派整體寶物分配已經定下來,不過肯定還是要根據不同派弟子收獲而有略微變動的,能者多勞以及多勞多得可是這個世界的公認道理,否則又如何激發各派弟子尋找寶物的熱情呢?
孟豐臣仔細看了幾眼,記下了幾派弟子袖口的不同門派標識,便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向仙府走去。
其中,天月宗弟子服袖口繡的是一輪彎月落入崇山之中,寒露派的弟子皆是女修,弟子服是純白色,肩頭繡著一滴欲脫|衣而出的露珠,袖口是雪山冰川,六劍門弟子服是錦繡一片的銀白,袖口是六把小劍交叉。
踏入仙府,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黑暗,遠處不時有三派弟子欲放出火係或者通用照明法術,不過無一例外地他們都失敗了,這也是惑心陣的一部分,讓來此府的修士都置身於一片不熟悉的黑暗中,這樣更容易打破修士的心防,當然這也隻對大部分心誌不堅定的低階修士有用。
這裏並沒有什麼可以一步直達迷宮之後的傳送陣,具體是寧良波用不到還是他故意不留捷徑就不得而知了,是以此刻孟豐臣不得不一步步走過去,不過對於現在已經能輕鬆通過惑心陣和迷宮的孟豐臣而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整個大廳都是惑心陣的範圍,不同的是夜明珠下較為明顯而已,其他地方陣法也能影響到修士的內心,將其最根本的欲望和想法激發出來,不過其作用不顯著,更相當於潛移默化罷了。
夜明珠下正是整個大廳的出口,其他地方倒也有不少低級寶物,算是對探索惑心陣修士的一個獎勵,不過此刻孟豐臣已然不將這些寶物看在眼中了,或許回來時,他可以略作指點,將這些寶物所在指點給八極門弟子,讓他們去取,現在卻是沒有必要暴露他對仙府的了解。
惑心陣下靜靜地站著數十名服飾各異的弟子,他們麵上時而浮現出迷惑茫然,時而浮現出驚詫歡喜,時而浮現出掙紮痛苦,顯然,此時惑心陣已在他們腦中營造出了不同的世界,這些弟子也都在經曆著不同的事。
其中,孟豐臣甚至看到了三名八極門的弟子,從他們麵朝的方向來看,顯然是從一開始就站在這裏,至今尚未脫出惑心陣困擾的修士了。
這些人身後,孟豐臣身前,還站有十幾名三派弟子,他們此刻正分成幾堆交頭接耳,顯是看到同門進入惑心陣後沒有解脫,顯得猶疑不決,生怕受困於此,可又找不到出路或者前麵受困的有他們的好友或者親人,這才不願離去。